進行時。
尖叫聲刺破了田野的寧靜氣氛,荒廢的農田裡,數名惡徒在蕩笑,一名艾婦被他們摁倒在草叢裡,破碎的布片揚於半空,隨風飄蕩。
見義勇為者沒有,唯恐避之不及的農夫倒不少。
“臭婆娘,敢打我,今天爺爺讓你嚐嚐大香蕉的厲害!”為首的兇徒迫不及待地脫下褲子,胯間的“兇器”在晃盪,或許作戰過多,以致於士氣不高。
兇徒獰笑著跪於婦人被強迫張開的雙腿之間臨陣磨槍,而婦人則怒罵不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啊!”欲行兇者慘叫,帶著他的“兇器”後倒,還好上衣夠長,遮住了他的醜陋處,不致於死相太過難看。
兇徒們驚駭,順著箭矢尾巴的方向望去,視線裡,數騎卷塵而來。
“該死,膽敢傷害”
兇徒們的怒罵嘎然而止,雙腿突然不聽使喚顫抖,因為,來騎的鋒利馬刀剛剛從他們的頭頂劃過,免費給他們換了個地中海式的新潮髮型。
數騎勒馬轉停,帶頭的彪悍騎士平舉手中的馬刀,閃寒的刀尖直指兇徒。
“全部跪下,否則殺無赦!”
歹徒們面面相覷,他們只是爪牙,發號施令的少主咽喉中箭,被釘在農田裡。
“跪下!”騎士暴喝,聲如洪鐘,與長板橋邊上的張翼德有一較長短的資本。
殺氣無形,歹徒們卻著著實實感覺到了,在他們的心上,在他們的腿角關節上,頓時,數人不約而同應聲矮半截。
“讓你欺負老孃,欺負老孃,狗殺的吐蕃奴!”
艾婦得救,一邊胡亂穿上衣物,一邊用腳踹那些服軟的兇徒。
“三姐!是三姐嗎?”
艾婦驚愕抬頭,迎面數騎緩緩馳來,一名美不勝收的小娘進入眼簾,那種神韻似曾相識,對!在梳妝時的銅鑑裡。
“玉環妹妹?”被稱作三姐的艾婦又驚又喜。
“真的是三姐!”楊玉環在身後的騎士幫助下,嬌軀輕盈離開馬背,仿如仙子,飄落地上。
久別重逢淚汪汪,姐妹兩人的哭聲令聞者不忍。
艾婦正淚如湧泉,忽然感覺身上一暖,一件黑色披風蓋在了她的肩上,同時,溫言在耳邊響起。
“四娘,請三姐回家再敘舊情。”
與妹妹擁抱的艾婦慌忙回頭,一道魁梧的身影就在她眼前。
“你,是妹夫?”艾婦臉色稍紅,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羞澀更多是因為衣不蔽體。
楊玉環擦去淚水,點頭哽咽:“嗯,是。小妹上個月才出嫁,夫郎姓李,名懷唐。”
說著,楊玉環站到了李懷唐身邊,親密地扶著愛郎的胳膊。
“李懷唐?威震西域的李懷唐?我,我的妹夫?!”楊三姐似乎很震驚,表情只有四個字:不可思議。
李懷唐打量著眼前這位與楊玉環有幾分相似的大姨子,笑而不語。態度卻很明顯,預設了!
在被欣賞的目光下,楊三姐落落大方,莞爾一笑。她只比楊玉環年長數歲,雙十出頭,仗著青春貌美,不施粉黛,形像天然樸素,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妹夫果然威武,四妹可羨煞了姐姐,覓得此如意夫郎!”
李懷唐不懂了,楊氏這兩姐妹的性格相距甚遠,楊玉環溫柔婉轉,小家碧玉模樣;三姐直率豪爽,草原俠女形像。
或許是環境吧,楊玉環從小寄人籬下,事事小心翼翼,性情久之如小兔般溫順。李懷唐為自己找到的答案點頭。但是,落在楊三姐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感受。
“妹夫真有意思!”楊三姐掩嘴嬌笑,盡顯媚態,胸前衣物破裂之處,雪膚若隱若現,兩團飽滿彷彿隨時會掙脫束縛奔向自由。
楊玉環皺眉咳嗽,李懷唐尷尬收回目光,順勢指著跪在地上的數人打岔:“他們,怎麼回事?”
提起這些人,楊三姐俏臉緋紅,有憤怒,也有羞恥。
“他們是慕容家的惡犬,欺人太甚!前年,母親為了看病,迫不得已他們借兩貫錢,去年母親賣了幾畝地還本,誰知他們慕容家吃人不吐骨頭,利滾利,竟然要還十貫,我們沒錢,他們就要強收父親留下的這十幾畝田地,妾身與他們據理力爭,他們卻,卻欺負妾身”
不是沒有典型,只緣於缺乏挖掘和宣傳。唐版黃世仁和楊白勞在楊三姐的控訴下,悍然登上歷史的舞臺,甚至無需藝術加工,渾然天成,令聽眾恨得牙癢癢。
楊玉環的祖上顯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