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人。
可憐的突騎施士兵先是錯殺自己人,而後又被商祺主僕給活埋於坑中。煤山上多得是運煤的斗車,主僕兩人推了數車便搞定了這名倒黴的突騎施士兵。
此時,戰場也平靜了下來,突騎施人如潮來,如潮去。
憑藉著兵刃、護甲和結陣的優勢,虎賁騎戰士擊退了突騎施人的第一次攻勢。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百餘具突騎施人的屍體,而虎賁騎也損傷了百餘人。
守軍的堅韌頑強刺痛了骨啜的神經。鮮血的教訓使骨啜明白,磨刀不誤砍柴工,對付弓箭和長矛最好的武器是盾,遠道而來突騎施人只攜帶了少量的小馬盾,於是他下令伐木製盾。
商祺抹了一把汗,稍稍安定心中的各種驚魂。今天的遭遇太過刺激,從幾乎被殺到意外擊殺追兵有如夢遊一般,若非傷兵的痛呼尖叫,他還無法從其中走出。
“李將軍真厲害!彈指間,打得突騎施人落花流水。”商祺來到李忠心的身邊,拍著馬屁。
“嘿嘿,你也不差嘛!”商祺活埋突騎施人的壯舉正好落入李忠心的眼裡。
商祺與李忠心是老相熟,兩人關係很鐵,所以商祺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向他詢問:“告訴我,上將軍是不是早有安排?”
“什麼安排?”李忠心盯著商祺反問。
商祺瞪眼,道:“我你都信不過?別藏著掖著了,快說,上將軍是不是在此給突騎施人設下了陷井?”
李忠心看了商祺好一會,才說:“我也希望是!”
“啊?!”商祺很失望,不過他並不死心,他還有一個更大的疑惑,表面上,所有的守軍都集中在此了,可是後山的數萬名壯奴為何沒有任何動靜?這個問題很重要,在那些壯奴的心中突騎施人是他們的救星,指望他們安靜待著不動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強勢鎮壓,他麼不趁機造反才怪。既然那些壯奴沒有鬧事,那就說明有人在看管他們。
“壯奴?”李忠心皺了皺眉頭,笑道:“都趕進窯洞裡了,我的部下在看著呢,誰敢動就一把火全燒死!”
答案顯然不能令商祺滿意,可他也想不出李懷唐哪裡還有富餘的兵力。
“突騎施人打算長期圍困我們了,在砍柴燒飯呢!”百無聊賴的商仁注意到山下突騎施人的異樣,這些突騎施人不停地用戰馬拖著樹木回來,一大群人圍著樹木在忙碌。
李忠心向山下瞥了眼,苦笑道:“不是做飯,他們是要做盾排。”
“啊?”商祺大吃一驚,他不懂軍事卻也知道盾排是弓箭和長矛的剋星,突騎施人吃一塹長一智,明顯是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那,那怎麼辦?完了,完了”
“我說,李將軍,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我們撤吧。”商祺慌亂地建議著。
“嗯,撤,往哪撤?”李忠心認真地看著商祺。
見到李忠心似乎同意自己的想法,商祺來勁了:“撤回寧遠城。把這裡的煤炭讓給他們,他們要多少儘管拿去就是,等上將軍班師再奪回就是。”
商祺知道,一旦等突騎施人完成大木盾的製作,憑著李忠心手下的幾百人根本無濟於事,既然事不可為,不如跑路,只要回到寧遠城這些突騎施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李忠心恨恨地敲了一記商祺的腦殼,道:“笨蛋!突騎施人有牛糞即可,要什麼煤炭,他們看上的是這數萬壯奴,一旦讓他們陰謀得逞,寧遠城危矣!”
商祺欲另外建議,張嘴卻發現不能殺掉那些奴隸,否則失去目標的突騎施人會要他的命。
李忠心不再理會商祺,轉身向士兵下令:“撤!都退到後山!”
後山,設有第二道防線
當蘇祿汗率領大軍到達煤礦之時,他沒有聽到好訊息,骨啜的第二次進攻依然以失敗告終,再次損兵折將五百餘。
面對狂怒的蘇祿汗,骨啜很想說:非是我無能,只怪敵人太狐狸。
擊敗骨啜的是一堆堆石塊。骨啜滿以為守軍氣數已盡欲棄陣而逃,越過第一座煤山後,他才發現守軍是戰略轉移,第二座山山坡更陡峭,而且守軍似乎已有所準備,在半山腰壘起一堵堵石牆。當時骨啜已急紅眼煤想那麼多,木盾已準備好,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迎接突騎施人第二次進攻的是無數從上砸下的石塊,無恥的守軍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直接一腳將石牆踹倒,翻滾的石塊將爬在半山坡的突騎施人被砸得鬼哭狼嚎。
至此,骨啜才感覺到不妥,數道石牆明顯是提前準備,隱隱不安中,他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