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4)

,唐星海則更利用得充分,不但起步早,而且行動快。

謹遵父命,唐星海絕不做官,也絕不與官場締交,不介入政治,但他並非不問政治,正相反,對官場的更迭,時局,包括國際時局的變化一直是十分關注的,因為這一切都密切關係著企業的興衰。

一九三一年日寇侵佔東北以後,反對日寇侵略與隨同而來的抵制日貨運動,日益激烈,特別是一九三二年淞滬戰爭之後,已形成了掀天巨浪,日貨幾乎已成了過街老鼠,在國內市場人人喊打,原本佔據大部分市場的日紗立即銳減,以致被轟出,倒出了一大塊市場空白。

尚在淞滬戰爭之前,“抵制”之聲方興之際,唐星海就看中了這一契機,超前動手,一方面極力擴大慶豐的生產,從速建成並使用第二工場,並率先抓住了一個新的市場空白,即漂染布。漂染布以日貨為佳,原來是日本漂染布穩居該市的市場之首,市場接受量也較大。一旦日本貨被轟出市場,大量的這一品類的市場需求就勢必轉向國內。而國內的多數廠家因出於漂染手段差,無力與日貨相匹,均不以生產此種布為主,生產了,批次也很小,且常積壓,慶豐便在此例。唯有一家麗新印染廠,因系專營,即產即銷,此刻竟已供不應求,竟致將庫存一銷成空!唐星海雖早有預料,怎奈本廠由於裝置不全,且多陳舊,自然能力甚小,他就當即兩手並施:委託代印,同時自籌裝置。他當即與麗新印染廠訂了約,約定麗新每月為慶豐漂染白坯布兩千尺,委託了代印,他深知市場需求量將日益增大,這種委託不過是權宜之計,要利及長遠,還得自傢俱備與增加本廠的漂染能力。所以,他一手委託,一手抓緊自辦,當即行動。到英國去購回了裝置,又擴建了基地,於一九三三年施工,一九三四年上半年投產,特聘了漂染專家工程師周家駿負責管理。麗新果於幾個月後因市場需求激增,而以“業務繁忙,無力承受”為由,終止了委託代印之約。由於準備充分,措施得當,行動迅速,沒幾個月的功夫,慶豐自己的漂染能力已大大增加,絕不僅僅是超出兩千尺幾倍有餘,而且工藝之完備,技術之高超已鮮有人匹。於是,大批次的帶有“決勝圖”、“香妃圖”、“慶豐圖”等豁亮而誘人的商標的淡士林、深士林、黑布、漂白布交映成輝泛著眩人眼目的色彩,翩翩躚躚源源滾滾地流入市場,衝擊得滿目青蚨冉冉飛來,很快就佔領了無錫漂染布的大半市場,不僅此地無其匹,而且延及了滬寧一線。

兩三年的功夫,即截至一九三六年底,慶豐漂染廠的資本,已由原來集資的八十二萬八千九百元,激增至流動資金三百萬元,固定資產五百七十萬元。總資金已是原投資的十倍左右。經營範圍也得以大大拓寬,東達上海,西至臨潼,北接徐泗,南到廣粵,經營網路靈活而有致,設了上海、臨潼、徐州、廣州代營機構:辦事處或營業所。並將上海的原辦事處改為總公司,為了這通商大埠的各種優勢條件,唐星海也將重點移至上海,他本人也坐鎮滬上,運籌排程,瞻顧全域性。此刻慶豐漂染廠已由初創時的名重無錫而響震東南半壁了。

風急浪緊照揚帆

家庭暗礁

唐星海的“航”速應該說是最大的,但並不等於說他就是“一帆風順”。老父的容忍,六叔的引退,三弟的容讓,固然可視做為新戰舊的勝利。然而,不但六叔沒有徹底服輸,而且老父也在時時不放心,三弟更漸生了敵意。而廠中的守舊的保守勢力,也並非完全屈服了。因而在揚帆前進中,也總是多多少少輕輕重重地遇到一些來自內部的逆浪衝擊。而唐星海毅然穩健地操舵前行,不為所動。

例如,有一回,唐星海在巡視中,發現了清花間領班嚴重失職,依廠規理應開除,待找到那領班責問其車間使用的棉種因何如此混亂時,那老領班竟以“從你父親那時起就這樣”相抗,唐星海忍無可忍,當即將這老領班開除。那老領班自持老資格,公然攔截唐星海的包車以老賣老大肆吵罵與無理取鬧,唐星海十分冷靜地對待,堅持喻之以理,既不與他一般見識,也不答應他重新回廠的要求,直到那老領班鬧得也自認沒趣,偃旗息鼓時,唐星海才聲稱出於老廠故交,贈給了那老領班一筆錢,就此了事。

還有一個老資格的工頭,一來是積陋成習,二來也是沒有對制度管理引起重視,擅自調動齒盤,降底車速,被唐星海巡視時發現,也當即遭到了開除。這工頭憑持其老資格鼓動起一些人鬧事,吵著要唐星海收回成命。唐星海卻對其無理要求置之不理,只從正面妥善地解決,使人為的鬧事平息了下去。

還有個領班也與那工頭資格一樣老,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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