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他的陰險,最後說他在公安系統有多大的手面。有這些做鋪墊,現在順勢一推,王禿子想懷疑都不能,接下來就看他們如何鬥法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但無論誰死了我都只有高興。
那天從鶴舞山莊出來,我招招行險,先給曹溪看守所打了一通匿名電話,這是最關鍵的:一定不能讓陳杰死在裡面,否則一切都完蛋了。王小山絕非善良之輩,今天能要150萬,明天說不定就會要300萬,只要這把柄在他手裡,非把我活活逼死不可。過了今夜一切都好辦,我沒有撈人的本事,胡操性可是手眼通天,我以卑詞媚之,厚禮動之,保出來應該不難。想起來真是諷刺,把陳杰送進去的是我,撈出來的還是我,不過現在情勢逼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我真給他35萬,反正近期收入頗豐,一點小錢不在話下。而且我料定他不敢留底,這點錢都不必給。
肖麗慢慢平靜下來,像往常一樣替我脫衣放水,只是眼神中還有一絲憂慮,我看著可憐,伸出手輕輕摟住她,嘴裡輕言細語,一點點寬她的心。她笨拙地伏在我肩頭,不停告誡我要小心:“嚇死我了,要不我們搬家好不好?”我大咧咧地回覆:“不用怕!不就個陳杰嘛,我就不信他長了八條腿,能把我怎麼樣?”她還是不放心,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外面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她飛快地拿了進來,直接送到我的耳邊。我漫不經心地划著水:“哪位?”
“魏律師,我叫柳芳,是孫剛的愛人,我找你是想”
我立刻坐了起來:“孫剛的事我聽說了,他怎麼會這麼笨?唉,不好辦啊。”
柳芳快哭了:“我能不能跟你當面談談?我這兩天”
我腦中念頭急轉:這個小區保安嚴密,24小時有人巡邏,估計陳杰呆不住,再說我一個堂堂大律師,如果被一個小毛孩子嚇得不敢出門,說出去丟盡臉面。想到這裡把心一橫,滿手泡沫地接過手機:“你在哪裡?”
柳芳幽幽的聲音:“在家裡。今天太晚了,我們是不是”
我撥水而起:“這事耽誤不得!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肖麗又慌了,我故意不看她,幾下穿上衣服,拿出電警棍嗒嗒地擦了兩下,滿屋子電光亂閃。想想還是危險,從架上取下一把剔骨尖刀,微笑著告訴肖麗:“你看,我有雙保險,肯定沒事。”她勉強地點點頭:“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抱了她一下,說這案子事關重大,今晚可能回不來了,你先睡吧。說完到門口窺探了一下,確定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勇敢地拉開了大門。
外面雷轟電閃,雨勢愈急,我飛快地開了20分鐘,剛停下車,柳芳拿著傘跑了過來:“真不好意思,魏律師,這麼晚了還麻煩你。”我打量了一下,沒想到孫剛身處花叢,娶個老婆卻如此家常。這女人看上去快40歲了,腰身臃腫,五官普通,除了面板不錯,其餘毫無可觀處。我跟著她上了樓,柳芳十分熱情,又遞毛巾又倒茶,嘴裡不住道謝。我微微一笑,問她孫剛是怎麼被抓的。這女人立刻苦了臉:“我也不知道他都幹了什麼,不過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長嘆一聲:“剛才我問過了,是青陽分局的陳局長直接派人抓的,看來麻煩了。”
她眼圈紅了:“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有心臟病,這些年一直反覆發作,我怕他萬一”
“我盡力而為,不過形勢不容樂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說不定就要判刑,容留、介紹賣淫罪,嚴重的可以判5年以上。”
柳芳撲通坐倒,眼淚長流:“求求你,只要能救出他來,我給你錢,我可以賣房子,可以,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我心裡陰惻惻地笑了一聲,拖腔拿調地告訴她:“錢嘛,不是問題,辦法呢,也不是沒有,說不定明天就可以放出來,不過”說著順勢摟住了她的腰,柳芳立刻僵住了,滿臉的驚愕之色,我毫不顧忌,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她觸電般地一震,不過絲毫沒有掙開的表示,我有數了,摸著她臃腫的腰身,心裡像撕破了一個厚厚的痂,既痛且快又噁心,並且仇恨刻骨。我笑著問她:“你會做辣子雞嗎?”
“會。”她神情迷茫之極。
“去給我做個辣子雞來,”我把腳緩緩地放到茶几上,粗俗地說,“我他媽餓壞了。”
(二十五)
世上沒有醜男人,只有猥瑣的男人。也沒有壞女人,只有經不起誘惑的女人。我相貌平平,一輩子沒當過帥哥,離婚前陳慧經常說我“面目可憎,語言無味”,說自己瞎了眼,千挑萬揀,竟然找了我這麼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茄子不像茄子,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