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惹事,何況自己妹妹還在邊上。
但陳宇晚了一步,上來幾個人把他攔住,其中一個人手插在口袋裡,口袋鼓鼓的,顯然裡面有刀。
陳宇冷靜地觀察著周圍,他在想無論如何要讓自己妹妹逃脫。
打鬥是由口角引發的。對方一個人上前就抽了陳宇一個耳光,“操,到這邊擦毛,跑得倒快,給我跪下。”擦毛的意思是指到別人的地方盜竊。
“你憑啥打我哥。”陳宇的妹妹用身體護住,小丫頭很勇敢。
“我操,小婊子,這麼小就出來混啦。”混混一把抓住小丫頭的衣領摟到懷裡,手往胸部摸,一臉猥褻的表情。
“操你媽,你撒手。”陳宇嘴角流著血,他立刻陷入了狂暴,他在懷裡摸刀。
對方七八個人大打出手,沒幾下就把陳宇和他妹妹打翻在地,王歡和宋小佳趁機趕緊跑了。陳宇拼命抱住他妹妹,用身體抱住她,他不允許自己妹妹受到任何傷害。小丫頭髮出陣陣啼哭。
這時場面突然逆轉,人群中走出一個穿黑色駝絨大衣的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略帶書卷氣的臉上猙獰無比。他大步過去從懷裡掏出軍刺,劈臉用軍刺鐵鞘砸過去。在他身邊一個穿著皮衣的漢子掄著砍刀就開打,他們儘管人少,但打起來卻勇猛異常。尤其是那個穿黑色皮衣的,動作乾脆利落,連捅兩人,剛才打陳宇妹妹的那人被他捅在肚子上,血噴了陳宇一身。
這五六個人把對方唬住了,對方不認識他們,被駝絨大衣用刀逼著全部跪在地上。
“有種留個名字。”打陳宇妹妹的那人捂著肚子問。
“我姓操,叫操你媽。”駝絨大衣抓住他的衣領拽起來,把他的頭頂往電線杆子上面撞。沒幾下那人頭頂就撞開了,血線順著臉往下流。
“說,服不服?”駝絨大衣揪住衣服領子問。
那人正準備說:“不要打了。”結果剛說出個不字,就被駝絨大衣一個肘拳打在臉上,駝絨大衣一手拽著衣領,一手抓住他的腰帶,把他腦袋繼續往電線杆子上面撞。又撞了幾下,手一鬆開,那人倒在地上,嘴角往外吐白沫。
駝絨大衣指著他罵:“老子最煩別人不尊重女人,尤其是打女人的傻比。”
陳宇這時認了出來,駝絨大衣正是張偉,邊上那個穿皮衣的是辮子。張偉走過去拍了他一下,把他從地上攙起來。“老顧,我們先走。”張偉說著陳宇說。
辮子警惕地環顧一下四周,然後走過去把那幾個人挨個補了一腳。辮子出腳兇狠,都是踢在面部,把那幾個小賊踢得哭爹喊娘。
當天晚上陳宇堅持請客,他不想欠張偉人情。
“我知道你就是張偉,上次打我腿的就是你。”
“沒事,這個仇你應該記著,你隨時可以報仇。我今天幫你不是衝你,是衝你妹妹。”
“謝謝張哥。”陳宇起身一飲而盡。“張哥,你打我那槍一筆勾銷,就衝你救了我妹妹。”
張偉在猶豫,他在想喝完這杯酒就算完事吧,他不想和陳宇走得太近。“陳宇,下次我見你還照樣打,你見我也別客氣,咱們兩個相互都不欠著。”張偉也一飲而盡。
這時辮子傳呼響了,留言是孫勇留的,傳呼是中文機,上面只說有急事,辮子打了個招撥出門回電話。
“等辮子回來,你再敬他一杯,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事了,我們晚上還有事。”張偉點上一根菸說。他故意沒有給陳宇散煙。
十分鐘不到,辮子回來了,他臉上很平靜,甚至平靜得有點不自然。
“張哥,出事了,你中午打的那個人死了,全城的公安都在搜捕老顧。”辮子平靜地說。
“我操,他怎麼那麼不經打。”
“大勇哥剛才說找個車連夜把我們幾個送走,現在出了人命,要去外地躲段時間。中午我們過去的幾個,都得去外地。”辮子一把抓過雷小凡,“操,都是你的這些破事,你知不知道,你的破事連累了張哥。”
“張哥,我幫你頂案子吧。”雷小凡看著張偉,一臉凜然。
“頂個吊,這是人命案子。”張偉擺擺手示意辮子撒手,他拿煙的手明顯有點顫抖。
“張哥,都是我的事情,我他媽的不是人。”雷小凡說著說著拿起酒瓶要往腦袋上敲。
辮子手一翻,酒瓶就被他奪過去了,扔到牆角砸了個粉碎。
“陳宇,這次的事情還得連累你妹妹了。她這幾天不能再去上學,可能有危險。”張偉聲音有點發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