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文章,說他是中國真正的能人。而最近東交民巷的公使們在抱怨中國朝廷辦事疲沓時,常不免捎帶一句話。
“江寧臨時政府在處理外交政務時可不是這樣。”
弄得朝廷很難堪,袁大人之所以擔心滿清不日將滅,除去光復軍得民心、軍勢之外,洋人支援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陳默然捻了捻唇上留出的八字須,微笑著,洋人說什麼他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是那些外國人這種表現,卻已經使不少人認為臨時政府已經得到了列強的半承認,但至少現在這只是空想罷了。
微笑著,看著徐世昌,陳默然想再給陳默然推一把勁,於是便對徐世昌說道。
“卜五,我給你說一樁事,這不算是什麼新聞,估計過幾天就會見報。”
“什麼事?”
徐世昌被陳默然這種突變的神態弄得有些迷惑。
“昨天,張季直已經接受了臨時政府農商部部長一職。”
相比于徐世昌的不解,陳默然的眼神驀地光亮起來。
“他與我足足談了四五個鐘頭的話,直到半夜才送他回到客輪上。”
張季直就是張謇,當年大魁天下的狀元,今日南通大生紗廠董事長。可謂是南省商界名流。
徐世昌心裡想這與自己何干,遂問。
“大帥,季直先生授職後,離開江寧卻又是為何?”
“卜五呀,你知道嗎,自本帥從他國歸還中國,有一個恩人”
陳默然沒有直接回答徐世昌的提問,卻扯起了自己的過去。
“峴莊公是大帥之恩人”
徐世昌點點頭,在京城時有不少御使曾前“陳氏能得今日,系劉峴莊所為”。
“人皆道陳逆有一恩人,卻不知陳逆亦心感一人。”
陳默然說到這裡,輕鬆地笑了笑,拈起一塊核桃仁放到嘴裡嚼著。徐世昌卻是聽的有些好奇,心感一人?他心感何人?
放下手中的核桃仁,喝口茶沖沖嗓子陳默然繼續說下去。
“張季直知我心感一人,所以才會自靠往武昌一行”
“武昌”
徐世昌聽著這句話面上一驚,武昌瞬間他便明白這陳大帥心感何人了。
“香帥已遣散幕僚。”
瞧見徐世昌聽到這句話時驚訝,陳默然卻詭譎地眨了眨眼睛說。
“卜五呀,你知道那些幕僚現在大都身於何處?”
“身於何處?”
徐世昌急切地問道一句,若是說連湖廣總督都那麼袁大人看來是要儘快易事了。
“告訴你們袁大人,時不待他、勢亦不待他”
突然話音一變,陳默然冷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看著徐世昌,又補充一句。
“他現在可是時日無多徐次長”
一言一語,皆驚徐世昌心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這趟來江寧竟然次長雖說尚不知眼前的大帥任已為何部次長,但他卻明白,苦待一生的機會就在眼前。
這會徐世昌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滾動起來。
“請大帥放心,世昌一定說服袁世凱陣前起義反滿”
站了起來,陳默然大聲笑道。
“說實話,我要謝謝袁世凱,他派你來江寧,卻是把你送給了臨時政府,卜五呀,你與袁世凱有長幕之情,我自會體諒,你告訴袁世凱,他苦於人臣之本,那好,我就送給他一藉口。”
說罷,陳默然提筆在紙上寫了兩字。
黑暗裡已經站著一批俄國人,因為沒有車輛,所以他們各自背點行李,準備步行幾十公里到旅順去,所有的人都是最普通的居民,職員和工人,此刻他們不得不拋棄自己的家產,像最初時來到這裡一樣,如窮光蛋一般的朝著旅順走去。
凡是可以開動的列車早已經被軍方徵用,用於撤出防禦達里尼的上萬名官兵,而僅有的幾輛火力,則用於在執行毀滅一切重要設施的16狙擊步兵團的撤退,搭載著撤向旅順計程車兵和軍官離開了旅順,為了能夠趕到旅順,一無所有的居民們不得不趕去向市長請願。
居民們一見到市長薩哈洛夫,就大聲哭訴著,要他找一些馬車,以便讓那些婦女和孩子能夠乘著車去旅順。
“向中國商人和房東去徵發一些馬匹和馬車吧”
請願的人們向市長請求著。
“我沒有權力沒收中立國居民的財產”
薩哈洛夫無奈的聳肩答道。
“我們無法揹著自己的東西,走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