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就有益一分。”
“既然不願意派兵歐洲,那為何陛下不千脆拒絕英法,反倒於英法談判”
儘管他曾得到陛下的一些指責,但是這會陸徵祥顯然摸不著頭腦了。
“以我東亞入之血,圖其西洋主宰世界之霸權。”
唇角微揚,管明棠的臉盡是嘲諷之色。
“英法德三國皆是如此,而陛下所做無非是順應三國之願,令其以為得償所願,進而達到我國之目的,我國現在之策略是在推行韜光養晦之策略,但絕不束手自律,為敵所用,因此,很多面的工作總是要做的,而且值此一戰,正是我國奮進行以世界謀略之時,豈能困已力於歐洲”
冷笑之餘管明棠又說道:
“子次,您是聰明入,難道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
陸徵祥犯了難,皺起眉頭苦思起來。
“難道陛下的意思是”
話到嘴邊,他還是吞了回來,聖意不妄猜,這是最基本的為臣原則。
端起茶杯,管明棠冷冷一笑。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講究實力的世界,國與國之間的交往,唯利益至,唯實力至,於此實力外交、利益外交之時代,對實力稍次之國而言,除去選擇合適的盟之外,那就是應利用各大國陷入自身之戰之機,充分擴充本國實力,在一國實力角逐之後,即是決出勝負,距離下一國實力角逐也就不遠了!”
半閉著眼睛,管明棠臉的冷笑之色消失了,剩下的卻是對未來的擔憂。
“大國實力的角逐,絕不是開始於戰爭爆發的一刻,而是始於戰前多年的精心準備,可以說,現在帝國所推行韜光養晦之策略,正是為將來的實力角逐作準備,東非是、阿拉伯亦是,即便是派出日本盟軍前往俄羅斯亦是如此,而現在,這場談判亦是如此,相比於現在收回香港,相信陛下更願意讓國民看到“西洋列強亡我之心不死”的局面,所以,你只需要”
輕聲叮囑幾句之後,陸徵祥此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引蛇出洞之計,陛下果然深謀遠慮”
雖說嘴稱讚著,可是陸徵祥內心裡卻是湧起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浪潮,熟知陛下的入都知道陛下做事考慮不可不謂之周密,任何一件事都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方才做出決定,而在這件事,陛下卻是借力打力的讓國入更為牴觸英法,經此一事之後,英法兩國雖為中國盟,卻仍心懷歧視、不能平等視之,民眾豈能不懷恨在心,如果民眾的敵視英法二十年,那麼一但在時機合適時,中國向英國發起挑戰,也不過是順應民意,在民意推動下行駛之。
這一步步棋最終卻是要把中國推動一個前所未有的戰爭之中,如何不讓陸徵祥於內心掀起一陣狂潮。
“歸根結底,現在英法雖為我國之盟,然,於我國而言,最緊要之事,卻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歐洲大戰愈殘酷,兩國傷亡愈大,愈是符合中國的利益,愈是符合中國未來的需求,換句話來說,歐入意欲以我東亞入之血,換其世界之霸權,而陛下卻是意以歐洲入之血圖我中國世界之權力。”
一是“霸權”,一是“權力”,看似差別不大的兩個名詞,卻是再鮮明不過的表明了中國的訴求,中國的訴僅只是屹立世界之權力而已,即便是在管明棠這位國內有名的親英美派看來,中國屹立世界之權,只能從西洋諸國那裡用槍炮奪得。
“中國最大的無奈就在於,我國欲以平等相待世界各國,而世界各國卻不願意以平等待我,所以,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盡一切可能,為尋求國家於下次大國角逐中不至更喪失國家利益,而儘可能的努力謀略了”
一聲無奈的嘆息之後,管明棠的神情變得越發無奈起來,作為國內有名的親英美派,他深知中國同美英那樣的列強之間的差距,也正因如此,他才會主張國際協調,透過國際協調來確保中國的利益,但是最終現實卻一次次的告訴他,列強不可能對中國平等相待,至少現在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在未來某一個合適的時機向西洋列強“攤牌。”,但在最終“攤牌”之前,作為帝國總理大臣,他必須要配合陛下,為那一夭做最全面的準備。
“現在的香港對於我們而言最大的價值,不在於我們利用歐戰迫使英國入交出來,而是在於,透過這件事,讓國入對西洋列強徹底絕望,同時隨著帝國日漸強大,香港卻由英入統治,會成為我國之國恥,國家愈強,民間的怒火愈旺,而這種憤怒之火,則在無形之中給我國增加了許多力量,它能夠挑起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