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帶著她,在人群中邁著輕鬆的舞步。還不時在她耳畔,說些讚美之詞。
惠子對這些溫文爾雅的話語,報以一絲羞澀的微笑,一邊不時地把目光投向舞廳的四周。每逢對方把好奇的視線投在自己的腳下時,她那雙華麗的玫瑰『sè』舞鞋,就在平滑的地板上愈發輕快地滑著、舞著。
但不久,軍官感到,這個貓『nv』孩已不勝疲乏,便憐惜地凝視著她的面龐問
“還想繼續跳嗎?”
“不,謝謝!”
惠子喘息著,坦率的回答。
於是,中國海軍軍官一邊繼續邁著華爾茲舞步。等轉完最後一圈,漂亮地把她安頓在一把椅子上,自己『tǐng』了『tǐng』軍服下的『xiōng』膛,然後一如先前,恭敬如儀,作一日本式的敬禮。
原本以為這名英俊的海軍軍官會坐下陪她聊會天,但是惠子卻失望的看到那名軍禮的鞠禮後,朝著另一群被軍官和西裝革履的政客、商人所包圍一名中國陸軍軍官走了過去。
“為什麼中國希望我們將有限的軍事力量派往歐洲呢?要知道,對於日本而言,不過只有的可憐的六個師團而已!我想以中國之大,應該是不在乎這幾個師團的!”
端著酒杯的山本條太郎笑說道,身為三井物業社長,同樣也是本界經團的主事人。
此時的日本被稱為“企業國家”,即國家整個是一個企業,日本人戲稱自己的國家“日本株式會社”。而這個“企業國家”的權利核心是政官財複合體。國會只是裝飾品,對於這一點,程潛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事實上,中國也是如此,中國的工業化是在重工業優先的國策下,整個中國的資源都被集中,服務於體內迴圈重工業,而相比於中國,日本做的更為極端一些。
相比於中國為消費品工業留出份額不同,日本的消費品工業在中日戰爭之後的頭五年間無法從重工業取得物資,被迫停產。日本人的生活水平被壓到最低,只能靠本土殘存的農業生存。農地改革,使農民獲得土地,使他們能夠承受低的糧食收購價格和高的稅收。糧食和極少量生活必需品均採取統購統銷,按人頭配給,自由市場則被取締,每個日本人每天只有四支火柴的定額,一年才能得到一塊『féi』皂,只有少量來自近衛軍基地的物資及一些隱匿物資能夠在黑市上緩解這種極度匱乏。這種匱乏不僅僅限於日本平民,而是基本平均的施加到整個社會。
嚴重的普遍貧困,並不能阻止日本人繼續實施經濟管制和政企不分的國策,1907年10月,在借鑑中國的以管制計劃經濟為核心的“特殊經濟政策的基礎上”,經濟界成立了經濟團體聯合會,這個團體包括了所有的大型工業企業、金融企業和高技術工業。隨後,在已經存在的行業協會、地區企業協會基礎上,進一步成立了日本經營者團體聯盟,絕大多數的中小企業也被聯合。日本的企業從此要受到統一的指導。
過去的多年間,得益於這種管制經濟,日本的經濟得到迅速發展,而兩大團體同樣影響著日本政fu的政策制定,而這在中國卻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在程潛看來,政fu是陛下的政fu,絕不會淪落到被國家經濟委員會所『cào』控。
而且,現在中國正一步步的放開對經濟的管制,在過去的半年中,大量的國有企業的股份被賣給了『sī』人,也許再過幾年,中國就會宣佈特殊經濟政策的結束。不過,知道山本條太郎對日本政fu的影響力的程潛卻笑說道。
“現在,各國在歐洲雲集了數百個師,整個歐洲戰線上,西洋各國集結上千萬軍隊,豈是數師所能滿足,在未來,中國將動員數百萬陸軍前往歐洲,而之前程某於參謀部任職時,參謀部中支援日本陸軍組建新建師團前往歐洲作戰!”
新建師團!
這四個字只讓所有人的心頭怦然一動,尤其是楠瀨幸彥中將這位陸軍大臣,更是開始在心中思索著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聯絡官的意思是,對歐洲派兵並不侷限於六個師團?”
別說是楠瀨幸彥中將就是山本條太郎亦為之心動,儘管經團聯對日本政fu的影響力頗大,但是在和中資機構的競爭中卻是屢處下風,原因非常簡單,中資企業的背後是一個大國,經團聯只能選擇同其進行合作。
在日本國內高層一直都存在著一種論調,就是日本『yù』發展,必須擺脫中國的鉗制,而『yù』擺脫中國的鉗制,就必須要突破安保條約的限制,無論是陸軍或者海軍,但是日本卻一直沒有合適的藉口突破安保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