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就是在他們在圖紙上拼湊的“超級戰艦”沒出現,聯合艦隊沒有重新組建之前,大海,是中國人的,至於日本,現在已經回到了舢板時代。
“你回來啦”
一看到行色匆匆的丈夫進了屋,佳美子連忙招呼著,若不是丈夫之前發來一份電報,她甚至都想過為丈夫舉行葬禮。
“佐世堡被荑為平地了”
風箏商森本慶二,喝了一口茶,然後正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妻子說道。
他是從佐世保回來,在火車駛離佐世保的時候,他曾親眼看到巨大的煙柱在佐世保城內騰起,而震耳欲聾的劇響,直到這會還讓他心有餘悸,慶幸著自己提前半天離開了佐世保,一路上,整個車廂裡,所有人都在談論著佐世保被炮擊的訊息,後來看報紙說什麼,只有少數幾發打進城市,造成兩百餘人傷亡,火車上根本就沒有相信,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政府在掩蓋真相。
“森本”
就在這時家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喊聲,接著有幾個人走了屋。
“計川、松本、和田”
站在房門前的森本慶二看到三個老朋友來了,連忙招呼了著。
“還好,你沒事,佐世保被炮擊了,有人說靖遠號正在朝長崎趕過來,他們還準備炮擊長崎,你離開佐世保的時候,那裡是什麼情況,街上很多人都說”
“說什麼?”
不待計川把話說完,森本慶二便開口說道。
“千萬不要相信政府說的話,佐世保死了很多人,那可是靖遠”
吐出這句話時,森本慶二的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自己曾看過的“定遠”、“鎮遠”,那讓人心下發悸的鉅艦,至今還刻在他的潛意識中,而現在又出了靖遠,這靖遠可不是他們玩遊戲要打沉的鎮遠。
“我怕下一次該輪到長崎了。”
年紀最長的和田突然長嘆一聲。
“你們還記得19年前,清國艦隊來訪的那件事嗎?”
“和田,你是說19年時,清國艦隊來訪長崎時的”
這時所有人的臉色一白,他們怎麼會忘記時,當時尚在學堂裡讀書的他們,可是曾為那些警察的英勇行為歡呼過。
“對中國海軍而言,十九年前的長崎事件,無疑就是他們的奇恥大辱,肯定會”
此時在說話的時候,和田的眼中多少總帶著一些懼意,在他人的瞄述中,佐世堡被炸成了平地,若是長崎,又全是
“炮擊長”
說到這裡,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不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好象地震似的晃動傳了過來,再接窗紙突然像是被強風吹過一般先發出一聲劇響,然後嘩的一聲,紙糊般的房屋甚至倒塌了下去。
在遠方的城際出現一縷煙霧時,魚見嶽炮臺上的日本瞭望員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那煙跡,慢慢的巨大的桅樓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這倍望遠鏡是縣上特意買來的蔡斯高倍望遠鏡,否則用過去的望遠鏡,他根本就無法看到20公里以外的煙跡。
“中國艦隊”
儘管根本就沒能看清那戰艦上的旗幟,可是隻需要看到那高大的桅樓,他就能夠識別出那就是“致遠艦”,對於日本而言,如同惡魔一般的致遠艦。
“快、快,一定要擊沉靖遠,”
炮臺上的炮手們興奮的喊叫著,或許那致遠艦如同惡魔一般,但是他們相信自己能夠擊沉他,在全世界,從未有那一艘戰艦可以同岸防炮對抗。
在他們看來佐世保之所以遭到炮擊,是因為的佐世保的岸防炮佈置有問題,那裡的炮臺只佈置於海灣入口,所以才沒辦法形成對外海的靖遠號形成威脅,但是長崎卻不一樣。
早在幕府時期,長崎奉行擔負著防備外國的重任,早在兩百五十年前,平戶藩主松浦鎮信受命在大多越、女神、神崎、白崎、高鉾、長刀巖、蔭尾七處,設立了炮臺,這些炮臺被稱為“古臺場”或“在來御臺場”,而在過去的一百年中,長崎又多次增設炮臺,可以說,經過歷年的不斷營造,長崎已經完全要塞化了,而在日清戰爭後,魚見嶽炮臺上更是安裝了自清國的大連、旅順、威海衛繳獲的四門12英寸地陷炮,這座炮臺最大的優點就可以警戒外海。
“咯吱”
隨著機械的運轉,地陷炮的裝甲頂蓋被開啟了,沉重的炮彈被裝入彈膛之後,幾十噸重的炮身被肘節揚機推起,炮手們便開始等待著測距資料,以便調整火炮的射角。
“敵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