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fǔ而已。活著,是自己的事。”
“一派胡言”
“早田君!即便是國家強大了,國家分你紅利了嗎?有你的好處嗎?當然,如果你是政fǔ高官,或者說同政fǔ高官有親戚,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君,人總得有根本吧?”
“順喜,你來告訴他,人的根本是什麼。”
“我的根本就是我們家少爺,我們家少爺的根本就是我家老爺,老爺的根本就是我們家老老爺。”
“人的根本是家族,李家就是我的根本。”
當一個國家,不知國家的時候,他們還有可能贏得戰爭嗎?結果正像這位叫早田的記者所預料一樣,日本軍隊一衝上來,就把滿清洋務運動的那層皮撕得粉碎。
而這個故事中一個日本人一箇中國人的對話,則成為中國人有家無國的最佳例證。人們麻木的神經會被槍炮警醒,甲午之前無民族主義,庚子之前無民族覺醒,正是一次次的恥辱,讓這個麻木不仁的民族,從渾渾噩噩中醒了過來。
國家、民族,對於中國人來說,是如此沉重的一個話題,沉淪異族奴役26o年,民族脊樑被擊斷,恥辱喚醒了塵封於心間的民族意識,當一個民族光復的時候,遭受數百年奴役的人們,第一次能tǐng起xiong膛說“我是漢人!”,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又說“我是中國人”,而執政fǔ減免苛捐雜稅的舉動,更是讓他們意識到原來“國家”與“奴役”是不同的。
在光復前,地下報紙不斷的告訴人們,什麼是民族,在光復伊始,幾乎每一大、每一份報紙,都在向人們灌輸著民族、國家、國民以及公民責任,第一次知道國家為何物,第一次知道民族的國家的國人們,對待國家的情感是微妙的,一方面,他們不知道民族的國家,與他們有什麼益處,另一方面,清算審判時的家家血債,讓他們明白,如果民族的國家陷落了,那麼他們就是亡國奴了,中國人已經當了26o年的亡國奴!
在過去的幾十年間,他們所承受的來自洋人的屈辱,實際上都是亡國奴要承受的,簡單而單純的國家意識伴隨著民族意識在人們心中根植了,當帝國建始的時候,中國人全部沉浸在這種“中華帝國國民”的情緒中,儘管他們並不覺得中華與滿清有什麼區別,但至少有一點,皇帝是漢人!
就這樣,中國人第一次拿到“國家”,而在隨後的戰爭這一國家盛事面前,面對來自前線的捷報,即便是擊敗日軍一箇中隊的“xiaoxiao捷報”,都足以讓“國民”們湧現出一股源自心底的興奮之情。
國家強大了啊!
擊敗東洋人了啊!
國家的尊嚴啊!個人的榮耀啊!終於可以在洋人面前tǐng起xiong膛了!這就是最簡單而又最直接的國民意識!
幾乎是在戰爭捲起,國民隨著捷報而變得越亢奮的時候,曹寅生整個人也變得狂熱起來,在一年前,他還是一個大放厥詞叫囂著“爾無君無父,不忠不義的1uan臣賊子”的中過舉子的“遺少”,甚至在慈禧被處決時,曾偷偷的跑到幕府山下刑上擺香祭祀,誰讓他家世受朝廷重恩呢?
而在東北和日本的衝突打響一個月後,他卻變了個模樣,變得如其它人一般狂熱了起來。&;&;最新章節百度搜尋:&;&;
“我要隨軍出征!”
作為《金陵早報》的一名編輯,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報社主編閻平請求著,而閻平總是一臉的難sè,當初讓他來報社工作,是為了照顧老友的兒子,可他現在卻要隨軍出征,他可是曾在報紙上指責過“所謂勞役實為奴役”的“前朝遺少”。
“你不可能當兵的!”
閻平用一句話作了回答。
“因為你的文章!如果你到了軍隊中,被戰友們知道,一定會被他們打死!”
不過變得狂熱起來曹寅生卻根本聽不進去,年青人一但狂熱起來,就會變得無法收拾,從那之後,他的文章風格大變,盡是讚美軍人、謳歌戰爭的文章,到位於紫金山的“榮軍院”採訪榮譽軍人。
儘管他在心裡仍然牴觸著“帝國”,但他卻出人意料的能夠區別對待,對待光復之役的榮軍,他在心裡稱他們是“反賊”,而對“東北中立衝突”的榮軍,他卻又視他們為“國家英雄”。
“也許,還他自己都nong不清自己的心態!”
對於他的這種hún1uan,報社的每一名記者、編輯都在sī下里這麼說著。最終在一個星期前,報社接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