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及克,臺灣難復對於中國而言,朝鮮無論如何,只是外國,而臺灣卻是本國,日本殖民統治越久,臺灣人對中國的認同就會越來越低,這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現在的臺灣,95%以上的人都認同自己是中國人,如果再過十幾二十年的話
那麼,日本人會同意歸還臺灣嗎?
一直以來,陳默然都覺得自己比其它人更瞭解日本,至少是相對的瞭解,在一百年後,中國人一直在研究著日本以及日本人,儘管那些官方的語論總是什麼一衣帶水,什麼世代友好,但誰都知道,那不過只是放屁罷了。
日本的骨子裡透著對大陸的渴望,在這種情況下,中日就不可能存在友好,日本人是那種典型的小國寡民的心態,這種心態決定了他們絕不會做什麼虧本生意,這一次拿朝鮮和日本交換臺灣,在日本人的眼中,幾乎就等於從他的左口袋裡拿出一把金幣,去交換他右口袋裡的銀元,這根本就是在他們的心口挖一塊肉出來。
日本會讓步嗎?
最後,陳默然將自己的目光盯在日本上
挖掉這塊肉之後,中日的未來只有一種可能,要麼中國滅亡日本,要麼日本幹掉中國,對中日兩國來說,兩國間的大海在某一天,必定會被血染紅,至於友誼與和平,那絕不可能存在,兩國如果說還有什麼聯絡的話,怕也就是你死我亡的聯絡了。
“鈴鈴鈴”電話鈴聲短促地響了一陣,打斷了陳默然的思路。一般說來,陳默然的辦公室裡的電話是很少響鈴的,因為國家的各種事務大都採用報告送呈方式,由秘書送交自己,待自己閱後籤或批示;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有一些要員直接把電話打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詢問自己的意見。
沒有事,誰會打電話向陛下詢問什麼事情呢?這種大不敬的方式,如非緊急,絕不會有人選擇這麼做。
猜出肯定是生了什麼大事的陳默然抓起電話聽筒,便傳出梁敦彥那一口帶著濃濃廣東腔調味道的國語。
“陛下?臣是梁”
只需要聽到這個聲音,陳默然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誰。
“崧生,哪裡還用自報家門嘛,有什麼事嗎?”
如果沒有緊要事情的話,以梁敦彥,這個舊官僚出身的官員,肯定會謹慎的親自來向自己做彙報,而不是選擇打電話的方式。
對於這些曾經出任“偽職”的官員來說,他們的心裡一直有兩怕,一是怕有人提及過去“偽職”,二是怕失去陛下的信任,他們明白,對於他們這種舊官員來說,此時唯一能依賴的就是來自陛下的信任。
“陛下”
電話另一頭的梁敦彥的聲音顯得有些侷促,如果不是事情緊急的話,他絕不會選擇用打電話的方式報告此事。
“幾分鐘前,日本天皇特使伊藤博文伯爵派隨員向臣轉達了,日本願意即刻恢復談判的要求”
“哦”
看來日本真的準備要做出重大讓步了。
“我已經得到了這個訊息,正在考慮這個事情”
陳默然稍微停頓了一下,並沒隱瞞自己已經得知了這個訊息,當然之所出透出這句話,實際上還帶著一些其它的含意,至少在這個國家,他這個陛下是無所不知的,接著又說道。
“我覺得,日本很有可能做出重大讓步,你看呢?”
“陛下,臣覺得讓步的可能xìng很大,但臣個人覺得在除去我們提出的朝臺交換之外,日本很有可能提出其它的條件,所以”
“噢”
陳默然沉吟了一下,然後便明白梁敦彥打這個電話的用意了。
“我們過去不是已經擬定過底線了嗎?”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
“我也反覆考慮過,覺得還是向陛下報告一下好,我覺得日本很有可能,會要求我們贖回臺灣,從而保全日本的面子”
“日本的面子”
陳默然冷哼一聲,聲音隨之變的冷厲起來。
“那麼中國的面子呢?如果我們出了錢,那跟當初滿清支付的贖遼款相比有什麼區別嗎?錢我是一分都不可能出的”
“陛下,這應該是日本的底線了”
梁敦彥顯得有些焦切,他已經反覆思考著種種可能,無償收回臺灣幾乎沒有一絲可能,日本在臺灣的投資多達數千萬日元,日本又能不是戰敗國,怎麼可能無償收回呢?即便是日本政府同意了,日本商人有可能同意嗎?
“可是我們的底線呢?”
陳默然斷然打斷梁敦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