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質問的質問讓袁世凱心頭一緊,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執政掌著兵權,自己的那三鎮人馬又被執政參了五個師的沙子,那還是北洋軍嗎?從執政把十三個師調到平津,自己就失去和他叫板的機會。
可這樣被懸在南京,卻又不是他所願意,過去的一段時間,一方面他結籠執政府諮議處要員與各部官員,又與孫中山過從甚密,而在另一方面,他又帶著請諮議處上請執政開公投,與孫中山聯絡時,又不忘表忠的言著“聖為君”。
而做這一切,他所想的只是為了自保。這會執政的冷聲卻讓他覺察到今日執政對他態度的驟變,過去是明捧暗抑,可是表面上卻是親熱有餘,而這一次,執政的態度的冷硬,語語中威脅讓他後背一涼,湧出一陣冷汗來。
“你是第一個上請要求儘量籌備公投的不過在公投前需要做些準備,我準備派個考察團出洋一年半,考察諸國體制、政治、軍事、經濟、工業。”
冷冷的目光盯視著袁世凱,陳默然接著問道。
“怎麼樣?慰亭”
“執政所言甚是,自當應派團出國考察,以為他日公投作準,執政見識世凱即拍馬亦難及。”
袁世凱使勁點點頭,這會他那裡還敢再說什麼,執政先前的那番話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有人想試他的刀利,這話是說給誰聽?袁世凱自然知道是說給自己聽
坐在椅上的陳默然注意觀察站在面前袁世凱,他發現他臉色發白,表情很不自然時,在心下冷笑了一下。
“慰亭,你和孫中山似乎私交不菲啊”
“執政,世凱與孫氏,只是平常私交”
“哦,原來如此”
陳默然似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然後是一皺眉。
“我以為你們私交不匪,所以原想讓你請孫中山入執政府,隨團出洋考察諸國來著,也罷,回頭我親自對他說吧”
說出這番話後,陳默然方才抬頭看著袁世凱,擺出副不滿的神色。
“慰亭啊,怎麼還站著啊坐吧”
“謝謝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