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早沒了先前的那股如猛虎下山般的氣勢,儘管他佔著槍和刺刀比日本兵長了近十厘米的便宜,可碰著這麼一個老手,他第一次沒了信心。
“啊”
手抓著機槍管,用槍托狠狠的砸倒了一個日本兵的同時,看著兄弟們在拼刺時並沒站著便宜,甚至一些戰友不斷被日軍的刺刀奪去生命,馬國良聽到排長在那裡用力的嘶吼著。
“機槍用機槍掃光這群王八蛋”
接著排長又在那吼了一句。
“臥倒”
聲落的同時,端著輕機槍的馬國良幾乎是本能的選擇服從命令,他全不顧可能的誤傷,便朝著最近的日本兵掃去,他一邊扣著扳機,一邊喊叫著,臥倒、臥倒
在排長的喊聲中,同樣也有一些機槍手、衝鋒槍手用手中的自動武器不分敵我的掃射著,原本在拼刺中佔著便宜,正士氣高漲的日軍被這種不顧死活的打法打蒙了,橋本次郎只是感覺到胸前似乎進入一個什麼東西,就重重的跌倒在地。
在日軍不斷被衝鋒槍和機槍子彈擊中倒地時,同樣也有近衛軍的戰士被自己的子彈擊中,或許正是得益於平素嚴酷的軍法,在臥倒聲響起時,更多的人卻是本能的臥在地上,甚至不顧正同自己撕殺的日軍隨時可能殺死自己。
一手持機槍另一手換彈匣的馬國良感覺淚水都快要從自己的眼中流下,他親手打死打傷了三四名戰友,軍令就是軍令,在扣動扳機時,那幾乎是一種本能。
“殺光他們”
一兩分鐘後,紅著眼的官兵們叫喊著,用刺刀、用槍解決掉防線上的日軍。日軍河岸防線的戰鬥,僅僅只持續了不過幾分鐘而已,戰鬥尚未結束時,一三九團的三營的戰士便繼續朝著日軍縱深挺進。
隨著兩發訊號彈地升空和總攻地衝鋒號的吹響,近衛軍前線戰壕內早就等候著進攻地兩萬餘名官兵,立即跳出戰壕沿著工兵用木板在冰上鋪成的幾十條道路,向著對岸衝去,真正的戰鬥絕非河岸,而在奉天城下
第24章 戰胡兒(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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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乎?雷鳴呼?曰:否否否
蓋瀋陽方面之炮火與時俱進而益益加劇矣,我等私心竊計曰“此時修羅場之光景如何乎?””
《民報》炎黃4603年3月13日。
一三九團指揮所設在一座半廢墟的民宅內,距前沿幾千米。落霞紛紛中,從師部傳來了訊息,有的部隊已經瀋陽側後迂迴運動了。
眼睛熬得通紅的熊克武,一屁股坐在火上上,摸出一盒揉得像紙團似的20支裝的“牡丹”:抽支菸,神仙神仙。副團長邱少山和參謀長黃致鵬顯見了,上去就搶,他們兩早已經斷糧了。
熊克武只說了一句。
“別搶,一人一根,再分兩根,吸完,跟我一起抄傢伙上前線”
一包煙就這麼散了,三人一分了三根,還剩下11根菸,熊克武抬頭看著門外的警衛排的戰士。
“衛兵,把這煙拿去給排裡的兄弟們吸,告訴兄弟們吸完煙,跟老子一起去死”
腰間佩著兩支手槍的戰士接過的煙,什麼都沒說,而是拿著煙出了這間破屋。
咣咣咣咣,一陣炮彈突然打過來。一發山炮彈落在不到十幾米處,濺起的泥土石塊,冰雹般砸在房頂身上。沒爆炸,是發臭彈,不然他們三沒準得擱下個。
叼著香菸邱少山作坐起來,從牆上取下一支衝鋒槍。
“團長,我先走一步,我去一營,”
黃致鵬叭叭的兩三口氣把煙吸完後,最後又深吸一口煙,吸的菸頭都燒嘴的時候,才有些依依不捨說道:
“團長,我去一營吧”。
熊克武拍拍身上泥土。
“你們兩,都別和我爭,我去一營,二營、三營你們自己挑”
說罷,他看了一眼屋裡頭那幾名躍躍欲試的見習參謀。
“狗日的,沒你們的事,師長若是發來電報,就說,我上前線去了”
“是,長官”
三人這會卻已經拿著衝鋒槍,各帶著一個班的戰士,分赴各營。
要拼命了。
當熊克武的身影出現在前方戰壕裡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當兵的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師團主官提著衝鋒槍到他們身邊,雖說心裡招呼著,可卻知道,師團主官提著衝鋒槍來到戰壕裡,那意味著,接下來的將是一場惡戰,有死無生的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