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好梯子所有人準備”
幾十分鐘之後,在一群工兵們開始邊接啟爆器,風捲著旗指向日軍的陣地時,在前線地戰壕之中隨著士官和軍官的命令,已經被緊張等待折磨了半夜的戰士們便架著木梯依靠在戰壕邊,深達兩米的戰壕必須要借用梯子才能上去。
在進攻的命令下達到到前線,戰壕內的戰士們明白,也許,這將是他們所經歷的最後一次黎明,也許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太陽再一次升起。
“上刺刀”
隨著在上百公里的戰線上,十餘處戰壕裡兩個師的軍官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出了這道命令。
戰士們便紛紛給步槍裝上刺刀,戰壕響徹著刺刀安裝時金屬撞擊聲,然後士兵們便據著步槍,每一名突擊營士兵面色都顯得有些焦急、興奮,期待之中又參雜著恐懼的眼神仰視著的戰壕胸牆,他們將第一次跳出這條深達兩米的戰壕,向日軍的陣地發起進攻。
下一秒,3月21日,6時3分,一連串的輕微的爆炸聲同時在戰線上響了起來,在連綿的但並不算劇烈的爆炸之後,上千個鋼瓶並沒有發生劇烈爆炸,而個個騰起團團濃煙,綠色的濃煙迅速的在風的的做用下朝著日軍的瀰漫著。
綠色的煙霧像混雜在薄霧之中,像綠色的精靈一般,美麗而嬌豔,綠色的精靈們並沒有被風吹散,而是貼著地面,不停的向著前方滾動著,精靈們的觸角極盡優雅的蠕動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風撫動著這濃濃的綠色精靈,像是寵愛它們的母親一般,輕撫著它們的身軀,喚著它向著東北方遊動。
“那是什麼啊”
站在警戒哨裡的後生次郎看著薄霧中,那眩麗的、美麗的,慢慢蠕動著的綠霧,心中升起一陣疑惑。
“我的上帝,好漂亮的霧啊”
“是啊,這麼漂亮的霧,要是惠子在這裡就好了”
“這絕對是值得跪下欣賞的霧氣”
戰壕中的日本兵,驚訝的看著那怪異但卻嬌豔無比的綠霧,此時他們似乎忘記了,撒旦現世時,往往會批上最美麗的外衣,正像這綠色的精靈一般,在朝陽的對映下,貼著地面滾來綠霧是如此的美麗,誰能想到如此的美麗,竟然會是撒旦的現世呢?
終於在日本兵的讚歎聲中,綠霧緩緩的滾過他們面前的胸牆,在即將滾入戰壕的時候,他們伸出自己的的手,似孩童一般的觸控著綠霧,在他們發出嘻笑聲的時候。
“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這麼難聞”
在那一人多高,黃綠色煙霧滾入了戰壕之前,一些嗅覺靈敏的日本兵,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刺鼻的怪味,但這些已經滾了,就在他們喊出聲音的時候,黃綠色的煙霧便“墜入”了戰壕之中。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在日軍的防線上響了起來,咳嗽聲越來越密、越來越響,伴著咳嗽聲還有那些日本兵發出的驚恐的喊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
在濃濃的黃綠色煙霧中,松下慶次每一次大聲的喊叫,都讓他覺得自己的胸膛更加氣悶,伴著胸口的隱痛他感覺越來越噁心。
“嘔”
不僅只有他一個人,戰壕上到處都是趴在那大口嘔吐的日本兵,有些人已經摔倒在戰壕內,更多的煙霧被他們吸入身體,慢慢的他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但空氣似乎像是不夠用的一樣,無論他們怎麼呼吸,要命的氣悶感逼著他們撕開自己的衣領抓扯著自己的胸膛。
“啊咳咳媽”
在短短的一兩分鐘內,尖叫聲、哭喊聲在戰壕上空迴盪著,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曾自許武勇的日本兵放棄了自己的責任,他們丟下武器哭喊著朝著後方跑去,而此時黃綠色的煙霧在微風的吹撫下,已經佔領了日軍的預備壕,相比前線射擊壕,這裡的人更多,煙霧墜入戰壕後,同樣的恐慌發預備壕內的漫延著,劇烈的咳嗽聲、無法喘息時發出的叫喊聲,這種絕望的如墜入地獄的喊聲在戰壕上空迴盪著。
“嘟”
6時零8分,淒厲刺耳的哨聲響了起來,戰壕內,班排長第一個踩著梯子跳出戰壕,他們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命令著士兵們衝鋒。
“快快、快”
戰壕內,金屬的碰撞聲隨著士兵們爭先恐後爬出戰壕的動靜鳴響著。
“嘟嘟嘟嘟”
衝出戰壕後,握著衝鋒槍的趙晟一面貓著腰飛速朝著日軍的戰壕逼近,一面咬著哨子用哨聲釋出命令,先是聯絡哨,接著又是命令哨,在訓練場上已經學會如何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