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注視著她,說:“四姑娘?一個過氣的王爺,值得你如此犧牲?”
四姑娘說:“在阿四心中,只有王爺一人!”
福康安顫抖著問:“四姑娘心中,難道容不下他人?”
“倘若王爺有何不測,阿四唯有以死相隨。”四姑娘說。
福康安焦灼地說:“不,四姑娘,你千萬別想不開。”
四姑娘說:“公子要救阿四,唯有先救十四王爺。”
“四姑娘,這件事我”福康安很是無奈。
四姑娘說:“阿四一直在利用公子,但是今天,阿四願意坦承相告,如果公子能救十四王爺,阿四願以身相許。”
福康安驚喜地說:“四姑娘?你說的是真的?”
“阿四乃是肺腑之言。”四姑娘說。
福康安慨然允諾,道:“救王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為了四姑娘,福康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姑娘又感激又內疚地望著福康安,兩人緊緊相擁。遠處礁石後,十四王爺注視著他們,面色蒼白。
府行書房,劉長福、範大統、徐彬三人注視著和?,和?緊張地來回踱步。
“劉大人,這件案子還是由你來審吧!”和?強笑著說。
劉長福陪笑,道:“大人在此,哪有下官審案的份?”
“對!和大人素有白麵包公之威,您一升堂,刁民哪敢不服?”範大統道。
和?苦笑,道:“這件案子,我是被告,我不能兼任主審官啊。”
劉長福說:“什麼原告被告的?那小月乃一個刁民,大人不用理她!”
和?嘆息,道:“小月這份狀子,非理不可啊。”
“大人,衙門八字開,我不叫她進來,她就進不來!”範大統討好地說。
和?道:“國法如山,豈容兒戲?”
徐彬疑惑起來,問:“大人,這件案子有那麼重要嗎?”
和?嘆一口氣,道:“重要!十分重要,非審不可!升堂吧!趕快去帶帥承瀛!”
大牢內,煙霧騰騰。帥承瀛坐在牢中抽菸,朱伯平匆匆跑來,“帥承瀛!大人升堂了!傳你上去呢!”帥承瀛望著牢外,笑道:“哦?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朱伯平幸災樂禍,道:“你想得倒美?我看大人一升堂,輕則打頓板子,重啊!嘿嘿,充軍!送你新疆種樹去!”
“唉喲!你可別嚇我哦!書生膽子小,不經嚇。”帥承瀛笑著說。
朱伯平開啟牢門,說:“嚇你?走吧!帥大煙袋,要是打板子,我一定親手打!不打得你屁股開花,我朱字倒過來寫。”
“豬倒過來還是豬!”帥承瀛說。
朱伯平說:“哼!你還記得我鑽桌子那檔事?”
帥承瀛說:“那麼好玩的事,哪忘得掉呢?”
朱伯平冷笑,道:“好玩?等大人判你充軍,我叫你把全城客棧的桌子鑽遍!”
帥承瀛笑道:“朱剝皮,人不鑽桌子的,鑽桌子的永遠是豬。”
朱伯平惱羞成怒,喝道:“走!”
帥承瀛慢條斯理走出牢門,道:“朱剝皮,伸手!”
朱伯平莫名其妙,伸出手,問:“幹嘛?塞錢給我?”
帥承瀛以煙桿在他手上敲灰,說:“做個紀念吧!”說完帥承瀛走開。
朱伯平手被燙了,大叫一聲:“啊!你你”見帥承瀛走遠,他追了上去。
公堂上高懸著“公正廉明”的橫匾。眾人高呼:“威武”衙役威風凜凜立在公堂上。朱伯平押著帥承瀛走入公堂,帥承瀛目光一掃,見範大統與徐彬立於一側,和?忐忑不安坐在公案旁邊。帥承瀛會心地一笑,“想不到,公堂又相見了!”
和?尷尬地說:“法律是公正的。”
劉長福身穿官服座在公案之後,將驚堂木一拍,喝道:“帥承瀛,跪下!”
帥承瀛傲然直立,裝著沒聽見。
朱伯平一推帥承瀛,訓斥道:“大人叫你跪下,耳聾了?”
帥承瀛說:“沒聾,聽得一清二楚,大人是叫帥承瀛跪下啊!”
劉長福說:“放肆!你不就是帥承瀛嗎?”
“大人搞錯了,帥承瀛是他!”帥承瀛笑著以手指著和?道。
劉長福道:“冥頑不靈,實在可恨!你再不下跪,就打!”
“劉大人,別跪了,都站著吧!”和?低聲說。
“和大人?”劉長福聽罷一愣。
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