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花已推積一地。佛堂內,白娘子拿起半片金鎖,她激動地望著半片金鎖,無聲地哭泣。佛堂外,乾隆無語地望著她,手中也緊握著半片金鎖。
夜晚,油燈在風中飄忽,乾隆慢慢地回到房間裡。莫愁正在等他的訊息。“我沒敢進去。”乾隆說。
莫愁問:“你還怕自己是漢人?”
乾隆嘆息一聲,道:“不滿人,漢人,對我已不重要,我怕一旦相認,老人家心裡如何承受得住?老人家不知道自己兒子是皇上啊!”
“兒子成了皇上,老人家一定很開心啊!”莫愁說。
乾隆感嘆道:“兒子成了皇上,就不能隨隨便便相認了!皇上母親是太后,太后依然健在,皇上怎麼認母?”
莫愁道:“血濃於水,是親生的娘,就是要認,哪分皇上與平民?”
乾隆說:“我若相認,必有一段不能見夭日的秘史要挖出來,我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風波”
莫愁道:“皇上,你既然不敢相認,又何必千里迢迢,到處尋找。”
乾隆說:“你說的好!血濃於水,我既然知道有個生母,自然想要見見她。見到了見到她老人家我心願已足。”
莫愁道:“您心願已足,可老人家心願未了啊!”
“莫愁?我若認母,又不能把她接入宮中侍奉,老人家情何以堪?”乾隆沉重地說。
莫愁說:“你你不用說自己是皇上啊!只要讓老人家見了自己的兒子,讓她知道自己兒子長成什麼樣,不就行了?”
乾隆搖頭,道:“我若相認,給她帶來的,恐怕是更大的痛苦啊!”
“皇上我不懂。”莫愁悶悶不樂地說。
乾隆說:“我也不懂,我在佛堂外站了很久彷彿時光全凝固了剎那間,我懂了,什麼人都可以認母親,只有皇上不行!皇上揹負的責任太重大了,他不能有另外一個母親!”
莫愁無言地望著乾隆。
府行書房,罩在一屋煙霧中。帥承瀛抽著煙,看著帳本。房門推開,朱伯平走入。
“朱剝皮,還是你好,常來看我,”帥承瀛抽著煙笑道。朱伯平洋洋得意,拔掉帥承瀛的煙桿。帥承瀛說:“喲!還幫我裝菸絲啊?有勞了。”
朱伯平說:“帥承瀛,你這披著狼皮的羊!”
帥承瀛笑了,說:“真沒錯,我真的是羊。”
朱伯平說:“不你是披著羊皮的羊,也不對,披著狼皮的狼!”
帥承瀛說:“兩層皮啊?!好狼!”
朱伯平道:“這回你甭想水仙不開花,給我裝蒜?老子找到證人了!”
福康安押著小月走入書房。帥承瀛一怔。
“你不是和?和大人嗎?她不是和夫人嗎?福大人已經查出來,她叫小月!”朱伯平冷笑道。
小月慌忙說:“先生我一到客棧就”
帥承瀛鎮定地說:“哦?和夫人就不能叫小月嗎?”
福康安道:“眾所周知,和大人有三妻四妾,可沒有一個名叫小月!”
朱伯平說:“對!我們年年給和大人夫人們送禮,沒有姓杜的夫人。”
小月道:“該死,他也不娶個姓杜的!”
帥承瀛笑道:“你們啊,真笨!家裡那些母老虎,我能帶出來嗎?”
朱伯平問:“為什麼不能?”
帥承瀛說:“就像我們這位福康安大人,家裡老婆一大堆,可這代天巡狩,他帶的是誰?是一位名叫彩雲的青樓名妓!”
福康安頗為尷尬。
帥承瀛道:“我也跟你一樣啊!你帶彩雲,我帶小月,彩雲追月。”
小月一怔,“什麼?我是什麼?福康安笑道,“他說你是**!”
小月大怒,“我是**?”她怒視帥承瀛,問:“你說我是**?”
朱伯平獰笑,道:“她都否認了,你不用狡辯了!”他以刀架住帥承瀛。
小月大驚,醒悟過來,大喊:“我是**!”
朱伯平愣住了。福康安冷笑道:“小月,你剛才明明說要來找帥承瀛。”
小月說:“是啊!我來找帥承瀛討錢啊!”她指著帥承瀛說,“可他不是帥承瀛啊,他是和大人啊!”
朱伯平慌忙揀起煙桿。福康安道:“小月!好!你說他是和??”
小月說:“對啊!他是和?,一付狗奴才的樣子,沒錯!”
帥承瀛苦笑。
“和?大人當年隨皇上木蘭秋圍,有虎直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