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汙,我們真就是三頭牛嗎?”帥承瀛說:“不是我自汙,在小姐眼中咱們就是三頭牛。”說著話把謎底開啟,果然是?字。帥承瀛說:“我這兒不是在猜謎,在猜小姐的心思呢!”小月說:“臭美!”和?說:“窮酸!”帥承瀛說:“我記得猜對了要單獨聽琴了。”
小月站起身眼望洪霞,說:“小姐,咱們上樓。”帥承瀛說:“好,上樓,上樓。二位承讓了,我要上樓了,呆會兒再聽琴可就不是對牛彈了,是對知音一撫到天明。再見。”
乾隆、和?氣壞了,站著看著他們上樓。和?不甘心,問:“三爺,咱咱怎麼辦?”乾隆說:“能怎麼辦。睡覺!”
那根香燃盡倒了。
洪霞、小月、帥承瀛三人回到房內,洪霞坐於琴前,重整衣裙,再焚清香。帥承瀛閉目坐於對面,平心靜氣似要聽琴。洪霞將彈未彈時對小月說:“請公子給這位先生看茶。”小月轉身走了。洪霞說:“請問先生想聽什麼?”帥承瀛說:“高山流水。”洪霞說:“請先生點別的吧,那樣的曲子,只為知音而奏。”帥承瀛說:“小姐不把在下當知音看嗎?”洪霞說:“天下之大,知音難求。”帥承瀛說:“那那在下算是自作多情了。”
帥承瀛說完剛要閉目,一把刀架在帥承瀛的脖子上了。小月沒端茶來,拿了一把刀來了。小月說:“我看也是。”帥承瀛作大驚狀:“哎!哎!這是幹什麼?怎麼聽琴聽出刀來了。我不聽了,我走。”小月說:“別動!說清楚了再走。你們是什麼人?”帥承瀛說:“我們是戴罪流放之人。”洪霞說:“官不像官,差不像差,哪兒像戴罪的。請先生說清楚了,咱各走各的路。”帥承瀛說:“最好!最好!讓在下抽口煙如何,抽一口煙,姑娘刀放開些。”
帥承瀛拿起煙管,玉墜晃著。帥承瀛說:“我是誰,你們不知道,可你們是什麼人,在下倒是猜出來了。”小月的刀更逼近帥承瀛,說:“你說話可要小心了!”帥承瀛說:“請公子刀拿開一點。 等我把話說完了, 你們看對不對再動手不遲。”洪霞說:“好吧,你講!”
乾隆、和?回到客房內。和?氣得把帥承瀛鋪下的稻草,抱到自己鋪下,又抱到乾隆鋪下。和?說:“一個臭大煙袋讓他鋪上沒草睡不著。爺,我給你鋪厚點,咱們好好睡一覺。”乾隆說:“再厚我也睡不著。”
和?說:“爺,區區小事別跟他置氣了,不就是會猜個謎破個悶兒什麼的嗎。小人行徑!臭大煙袋,他從長相到氣質哪點兒比得過我啊就更別說是您了!他去聽琴了,爺別生氣!”
乾隆說:“和二,不是我生氣,是你在生氣吧!輸就輸了,技不如人,見識不如人,輸也就輸了。人之一生凡事不可小器,一定要大度,否則還有什麼格局可言。”和?說: “爺, 您就是境界高,奴才銘記,銘記在心。行,那咱睡吧!”乾隆:“睡不著。”
和?說:“那是為什麼呀!”乾隆說:“大度歸大度,但細想想還是生氣呀!你說說讀的都是一樣的經史子集,他帥承瀛憑什麼就顯出聰明來了!他憑什麼就猜對了,去聽琴的是他不是朕。”
和?說:“爺!您也生氣呵!”乾隆把燈吹了,說,“不說了,睡吧。”
客棧,洪霞屋內,帥承瀛拿著玉墜正說著。此時氣氛和緩多了。帥承瀛說:“姑娘今夜你一邊彈琴一邊盯著我菸袋上這個玉墜,我就把你認定了。還記得嗎,那個夜抱著琴與在下相撞時有嗡的一聲琴響。”洪霞說:“帥先生,那您怎知道,我就是洪御史的女兒。”帥承瀛說:“春滿樓的人追過來時,說了。那時一是可惜失之交臂,二嘛,還有一可惜處不說也罷。”
洪霞說:“是不是丟了把扇子?”帥承瀛說:“哎!對呀!對呀,你們怎麼知道的。”小月拿出扇子說:“玉墜你拾去了,扇子在我們這兒!”帥承瀛說:“這可是丟了要命的東西”要說下去,忽覺門口有人,站起來砰把門推開,一人沒有。門外空月一輪,帥承瀛將門重新關好。
在洪霞客房門口,徐二從隱蔽的屋簷上落了下來,輕輕下樓。
帥承瀛全不知門外有徐二偷聽,仍在與洪霞、小月談論那把珍貴的扇子。帥承瀛說:“這把扇子,還是你們帶在身邊。”洪霞說:“帥大人不可,您若沒了御扇如何節制皇上,節制和?。”帥承瀛說:“我有這把假的。”小月說:“你不怕露了餡殺頭。”帥承瀛說:“我這顆頭也不太好殺,要好殺剛才不就給我砍下來了嗎?”洪霞說:“帥大人,您這會兒還開玩笑。”帥承瀛說:“洪小姐,據在下所想。尚榮因怕洪御史案再翻出來,一定是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