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哪兩件,說出來朕聽聽。”帥承瀛說:“一是,微臣自小既抽旱菸,請吾皇恩准,微臣一路可吸菸。”道光說:“區區小事準了。”帥承瀛說:“二是,此出門不比下江南,實乃流放。雖不著國衣,但還是要素衣小帽扮作百姓,一路住行與囚犯同。所以臣怕路上有督導不利,令不能行,禁不能上的地方,敬請皇上踢您身上的一件東西,當尚方寶劍一樣,以便令行禁止。”
穆彰阿說:“萬萬不可!奴才以為帥承瀛他有摩越之心。”道光說:“朕,心中有數。”道光暗想:“小子,我哪天要不當皇上了,先一個跟你換腦子,你總想著法制我呀!”道光大聲說:“準,準了!那你就上來挑一件吧。”
道光把身上的,扳指呀,香袋呀,王佩呀,扇子呀都放案子上了。帥承瀛慢步上寶座。看著別的都不要,看扇子好,開合一下,自己用扇子打了下自己的頭。好疼。
帥承瀛說:“臣就選了這件吧!”道光說:“拿拿走!何時起程,去哪個方向?”帥承瀛壓低嗓音,說:“皇上!那可不能說,到時只我們君臣三人知道!任何人不可以對外人道。”
百官愕然。道光說:“好,退朝!”
其實,帥承瀛讓道光流放三百里,另有目的。洪御史因查望春園被誣陷,此時在曲陽縣有性命之虞。帥承瀛自知靠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營救他,便想借皇上之力。但如何才能帶著道光往曲陽縣走上一遭呢,帥承瀛在心中暗暗思慮著。
帥承瀛在書房的桌子上展開一幅自繪的地圖,小月在房內幫助帥承瀛收拾書架。帥承瀛說:“這次要不是你去得快,我真成了刀下鬼了。”小月說:“也多虧了那次太后賜我的這塊玉佩,把那個太監給嚇住了。帥老師,你說這次是不是又是穆彰阿搗得鬼?”帥承瀛說:“這次是帥承瀛自找的,皇上說我是指桑罵槐、賣直取忠。”小月說:“這是不是和裝傻充愣差不多?你罵皇上什麼了?”帥承瀛說:“我敢罵皇上嗎?我只是借作詩進諫,說說皇上為了修園林,遷了百姓的祖墳,犯了眾怒,又花了那麼多銀子。”小月說:“做得對呀!”帥承瀛說:“那要皇上高興不高興了!有一個叫洪德瑞便是和我做了一樣的事,也差點掉了腦袋,流放到曲陽縣砸石頭去了。”
小月說:“帥老師是打算救他了?”帥承瀛說:“還是小月聰明。你馬上想辦法在京城幾個大妓院中,找到已經充當官妓的洪御史的女兒洪霞姑娘,帶她去曲陽縣,去見她的父親。你看這是曲陽縣”帥承瀛在地圖上指給小月看,說:“她的父親有生命危險,你要想辦法保護他們父女倆。我帶皇上也去曲陽縣,與你一明一暗相配合,借皇上的力量救他們父女於水火之中這可是死也不能對外人道的天機啊!”
小月說:“皇上怎麼會聽你的往南走,去曲陽呢?”帥承瀛說:“我有我的辦法。你快去準備一下,找洪霞姑娘吧。記住,路上要多一個心眼,要多加小心!幹萬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你我的密謀!”
帥承瀛走在街上,那杯經過道光恩准的大煙袋冒著煙。帥承瀛抽著煙邊走邊考慮著如何才能帶道光去曲陽縣,他必須想出一個良策。帥承瀛的視線落在一個算命攤上,他靈機一動坐下來要算一卦。
術士望一眼帥承瀛說,寅午戌見卯,巳西醜見午,申子辰見西,亥卯未見子。術士邊念邊捻指頭,說:“這位先生,不好啊!”帥承瀛問:“怎麼不好?”學術說:“您是不是要出門。”帥承瀛說:“這還用算,剛才不是爺我跟你說的嗎?”術士說:“嗯!對,是您跟我說的。你要出門,這四柱八字給您推出來了,你命中現了桃花煞了。”
帥承瀛問:“牆裡桃花,牆外桃花。”術士說:“您要出門,自然是牆外桃花了。”帥承瀛說:“不可能!”術士說:“怎麼不可能!卦裡是這麼現的。”帥承瀛說:“不可能。我們是三個男子出門,一人牽制一人,三人相互牽制,鎖著陰陽結呢,有桃花也進不來。你算得不準。”
帥承瀛說完起來要走。術士說:“哎!先生,先生準不準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您好歹給點卦資啊!”帥承瀛說:“不準,根本不準,我憑什麼給你卦資。”術士說:“哎,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呀!你還沒出門呢怎麼知道不準。再說了卦資,說好了的怎麼也得給點呀!”帥承瀛說:“想要卦資啊!也成!我問你個事,你要教給了我,我多給你錢。”術士說:“什麼事呀!那得是我知道的。”帥承瀛說:“你必定知道,來,來,來您聽我說:比如三人不一心,要出門,一個想往南一個想往北一個想往東,怎麼才能讓三人都往南了。”術士說:“這個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