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離開了合肥,與姐妹分手時曾誓言必來迎娶,訂下白首之約。但後來竟沒有結果,他於紹熙二年最後一次去合肥時,二女已人去樓空,一場苦戀,終成絕唱。寧宗慶元三年(1197)的元夕之夜,姜夔做了一個重見舊日情人的夢,這時他43歲,離初遊合肥已有20年了。他將這個夢和當時的心情寫了一首《鷓鴣天》做為紀念:
鷓鴣天???元夕有所夢
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夢中未比丹青見,暗裡忽驚山鳥啼。
春未綠,鬢先絲,人間別久不成悲。誰教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
白石終身未娶,以孤老終其生。
寫白石這部分時,我不忍心稱其為嫖客,姜夔的感情是十分不幸的,想起來令人傷懷不已。他年輕行遊兩淮時,在合肥認識了歌妓姐妹兩人。這兩個歌妓色藝兼備,而且很能與白石知心。姜夔對她們可以說是一見傾心,交往了很久,一度曾打算同時迎娶姐妹兩人。但由於種種原因,這個美好的願望沒有實現。他與陸游的還不同。“舊遊在否?想如今,翠凋紅落。”一種寂然從心靈深處油然而生。使我想起了陳雨門老先生記述的解放前發生在開封的一件文人與**的事情。
那是七七事變前,開封第四巷中名噪?時的紅妓金樓,因年長色衰,被轉賣降入會館衚衕的二等窯子。賣契上寫有銀幣三百元的身價。熟客中有開封師範某學生,願為贖身從良。但其母以**身家不清,有辱書香門第,怒其荒唐不孝,遂仗出家門。金樓從良的一線希望,也隨之幻滅,憤而喝大煙膏自殺,埋於宋門之東郊。河南省立師範國文教員葉鼎洛和金樓素有來往,葉失業後,窮愁潦倒,賃居於遊梁祠街,且失戀無偶,孑然一身,以致神精失常。聞金樓死訊,葉鼎洛深夜潛往葬所,掘土將其頭骨顱攜回,剔去腐肉,洗滌淨潔,塗以紅漆,日夜焚香吟哦,得句即刻其上,刻滿再漆,漆漆再刻,時而痛哭,時而大笑,嗣後回紹興原籍,年餘抑鬱瘋癲而死。
葉鼎洛為悼金樓有詞一首:
《玉女搖仙?》
悼金樓
香殘紅褪,衰柳落陽,空憶當年模樣。公子情痴,書生腸熱,願結鴛鴦盟朗。向萱堂說項,請憐憫孤苦,慈悲收養。怎料及,怒持鳩仗。逐出敗家辱門孽障,
望黑海茫茫。難達今生,宿願夢想!不嘆入謀空費,只怪人間,充滿魑魅魍魎。一盞芙容,兩行熱淚,了卻飄零骯髒。掬一把辛酸,聽荒?,鬼哭聲聲冤枉。憑誄詞招魂,春將不遠。磐香祝拜,晨光曉,千年陰暗終塵壤。
八、嫖客仍在,“士”卻不存
宋代經濟文化上的繁榮促進了**娛樂業的發展,而適逢宋詞創作達到一個顛峰,兩者相輔相成,共同繁榮了幾百年。現代的**多被稱之為“小姐”,現代的**一沒文化修養、二沒道德情操。古代的**不僅滿足嫖客的生理欲求,更多的會滿足嫖客的文化、音樂、情感欲求。而現在的**呢,除了上床**以外還會什麼?字寫不好、琴彈不來、畫畫像畫鬼符、說話顛三倒四,全是淫言亂語如果把宋詞中的**拿到現在來至少是個碩士文化水平。如果她們現在還在,定有許多現代小姐在街上討飯或者下崗失業。
那一首首宋詞,已經漫過了幾個朝代,在那個多情的時刻,那些多情的詞人,在煙花柳巷一宿或婚外偷情後後,眷戀著昨夜的風流與女人的餘韻,留下了一首首纏綿悱惻的長短句。風花雪月了宋時的天空和士人的心田。嫖客也好,情書也罷,後世的**再也不是宋時的**,那是一個歷史上中國文化最為繁盛的時代,一個以文化立國的大宋帝國,**的藝韻繁榮了宋詞的意境,開創了一代文風。如今,時空變幻,**(小姐)仍在,嫖客仍在,而“士”卻不存了。這應該說也算一種文化的悲哀吧!
晚清的青樓女子的文筆 '本章字數:1181 最新更新時間:2008…10…02 09:15:06。0'
晚清的青樓女子的文筆
詹瑋/文
至少比今日的商品大潮下的**裸的錢肉交易好一萬倍。我們不妨看看一位晚清的青樓女子的文筆。
看孔慶東的文章,裡面提到一篇晚清**的書信,讀之頓覺自己果然是個沒文化的人,起先驚異於這些行院中人的文化水準,既而感嘆中華文化之博大精深,最後惋惜近代民族文化斷裂,後繼無人:加之近來商品大潮興起,豈非“小姐”早已與文墨絕緣,連大學校長也不知“七月流火”典故為何義了。
現將這篇文章開頭引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