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蘇聯的元帥們 作者:標點

還是從他那裡取得了關於存在軍事陰謀和他積極參與其中的供詞,而在以後的審訊中,特別是在弗裡諾夫斯基當著葉若夫的面毒打了他以後,梅德韋傑夫咬出了大批重要的軍隊領導幹部。在審理此案的過程中,我看到也瞭解到,梅德韋傑夫所說的關係純屬捏造,而他也一直向我而後又向葉若夫和弗裡諾夫斯基申明,他的供述是假的,不符合實際。然而,儘管如此,葉若夫還是把這份記錄報告了中央。

葉若夫下命令逮捕了梅德韋傑夫,而沒留下一點有損自己聲譽的材料,並以此為突破口別有用心地開始誇大關於工農紅軍中的軍事陰謀案。”以現已推翻的梅德韋傑夫的這些供詞以及普特納和普里馬科夫在被捕9個月後的供詞為據,於1937年5月末逮捕了圖哈切夫斯基、費爾德曼、科爾克、艾德曼、雅基爾和烏博列維奇。在最初的幾次審訊中,他們都斷然否認從事過任何犯罪活動。只是後來他們才供認參與反革命軍事陰謀。透過檢查確認,這些供詞全是假的,是用非法的偵訊手段獲取的,如欺騙、恫嚇和肉刑。

內務人民委員部前局長A·A·阿夫謝耶維奇在1956年7月5日在檢察院受審時說:“大約在1937年3月,我審訊了普里馬科夫。他疲憊不堪,極度虛弱,破衣爛衫,一副病容。普里馬科夫和普特納在最初的幾次審訊中,斷然否認自己參加過反革命的托洛茨基組織。我傳訊了他們10-20次。他們告訴我,除了我傳訊他們外,葉若夫和弗裡諾夫斯基也多次審問他們。在一次審訊中,普里馬科夫聲稱,前天他被叫到葉若夫那裡去,在那裡他受到警告:如果拒不認罪後果嚴重普里馬科夫答應葉若夫考慮問題,現在他將招供 普特納也被葉若夫和列普列夫斯基傳訊,但他很久都不承認自己有罪。

1937年5月在一次會議上,副處長烏沙科夫向列普列夫斯基報告說,烏博列維奇不願招供。列普列夫斯基下令對烏博列維奇採用肉刑。”內務人民委員部前工作人員B·N·布達列夫回憶道;“我本人沒有參與普里馬科夫案件的調查,但偵訊過程中我曾受命陪他坐了幾小時,看他寫供詞。處長和他的副手指示我和其他工作人員陪著普里馬科夫,直到他寫完供詞。這樣做是為了使他不睡覺,催他寫出參加托洛茨基組織的供詞。因此不能留下他一個人。在普里馬科夫和普特納案件的偵訊期間得知,他倆供認了曾參與陰謀活動,這是他們在列福爾托夫監獄遭受毒打之後這期間開始逮捕圖哈切夫斯斯、烏博列維奇等人。” 內務人民委員部前副局長R·N·卡爾別伊斯基供認:“在和圖哈切夫斯基一起被判罪的軍人中,我只參加了艾德曼一案的審理審訊是在沒有向艾德曼提示具體材料的情況下進行的,但卻對他說,有人揭發他參加了‘軍事陰謀’,他拒不認罪是沒有好處的。然而,艾德曼並沒有承認在審訊艾德曼期間,隔壁的辦公室不斷傳來人們的叫喊聲、呻吟聲和吵鬧聲”

早在1938年,內務人民委員部前副處長3·M·烏沙科夫就曾供認,對被捕者曾廣泛施用非法偵訊手段,因為他參加了對圖哈切夫斯基、雅基爾和費爾德曼的審訊。下述事實也可證明,當時對被捕者曾施用過酷刑:在1937年6月1日開始的對圖哈切夫斯基的審訊記錄中,記述圖哈切夫斯基曾經承認有罪,在案卷第165-166頁上能看到汙跡,根據生物化驗鑑定,這是人血滴在上面或抹在上面的痕跡。

正象案件調查所確認的那樣,被告在法庭上都肯定了自己在預審中提供的假口供,這是因為他們一直處在審問人員的監視之下,直至訴訟程式終結。審問人員陪著受審者去法庭,在候審室也和他們形影不離。所有被捕者都被單獨關押起來,每人配一個審問人員。所有人都被告知,在法庭上認罪將得到從輕發落。

可見,所有偵訊都是力圖達到一個目的-使被捕者自己承認有罪。之所以必須叫他們認罪,主要是為了製造公正審判的假象,對此葉若夫和斯大林也未必相信受審者的供述不足為信,這些東西玄而又支,空口無憑,矛盾百出,純屬臆造。

例如,費爾德曼最初供稱,是普里馬科夫把他拉進陰謀集團的,而在後來的幾次審訊中又說是圖哈切夫斯基吸收他參加的。科爾克一開始說,“政變指揮部”成員有圖哈切夫斯基、普特納和他自己,後來又說沒有普特納,而有雅基爾、烏博列維奇和艾德曼。圖啥切夫斯基在審訊中供認,早在1925年他就曾把秘密訊息傳遞給波蘭特務多姆巴爾。而在法庭上又宣稱,他不知道多姆巴爾是特務,只知道他是波共中央委員。圖哈切夫斯基和烏博列維奇承認自己是陰謀集團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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