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了,那也沒事了。咱們還是抓緊進行會議的下一議程吧,否則演出開始前就完不了啦。”大家這才注意到後臺已經進來了一些樂隊人員和舞臺工作人員,樂隊的樂手們紛紛找了椅子坐下。開始除錯樂器,條慕兩側響起一片吱吱呀呀琴絃聲,舞臺工作人員也開始裝景片,開啟大燈往天幕上投射。天幕上忽而出現白羊遍地的劃原,忽而出現高樓林立的城市。坐在舞臺上開會的人都扭過頭去看。主持人拍著手說:
“注意了注意了,咱還是認真開會,如果誰對演出有興趣,會後可以留下來觀看。現在進行下一個議程。”
主持人俯首對趙航宇說:“時間比較緊,我看會議休息時間是不是取消?我們一邊看錄相一邊討論第三個議題關於中賽又和秘書處更名一事?”
“可以。”趙航宇叫站在幕邊前工作人員,“把機子架起來,準備播那盤錄相。”工作人員擺機器接電源的空檔,趙航宇對大家說:
“透過前一陣的工作,我們發現中賽委和秘書處這兩以機構的名稱有一些問題,給我們帶來了一些不便,有必要重新命名。”“中賽委這名字不是可以麼?”一個燙著卷花頭個體戶模樣的年輕股東說。“聽著挺‘侃’的。”
“問題就出在這裡。”趙航宇說。“我們去印章社刻公章沒人敢接活兒,說中央的委員會到我們這兒刻章沒有過有明文規定車璽不能亂刻。怎麼說都沒用,非要大員的手諭。後來我們一琢磨,也是,這名稱成官方了,容易引起誤會,不好,咱別找麻煩。我相咱們這個機構還要突出民間色彩自發色彩。我們秘書處的同志想了幾個名字,又都覺得不合適,譬如‘醒獅館’、‘猛龍堂’。名字是很響亮,但沒把咱那意思全表達出來,也容易被人當反動會道門取締。這事還得麻煩大家動動腦子,取好名,要雅俗共賞,一聽名就全撲上來。”
眾人作沉思狀。“不好起。”農民企業家說,“起名最難了。”
“我想了個上半句,”公司經理說,“你們聽聽合適不合適,全國人民總動員”“忠義救國?”農業企業家說。“全國人民總動員忠義救國?”“不好,”趙航宇斟酌了片刻嚴肅地說,“隸什麼國?救哪個國?國家很好嘛,蒸蒸日上,你這麼危言聳聽。記住,咱們是民間自娛,國家好了,老百姓吃飽了,才有這份閒心。你如此慷慨是出資認股難道不是因為你不但吃飽了還有很大的富裕?”“走向世界怎麼樣?”個體戶說,“全國人民總動員走向世界委員會?”“也不好,含糊。”主持人看關趙航宇的臉色說,好象已經有個什麼二十一世紀委員會了。”
“我看這樣吧。”趙航宇豁然開朗,微笑著對大家說,“既然咱們主題表達不清,索不要它了,就叫全國人民總動員委員會,總動員什麼不知道。
含糊就含糊點,含糊有含糊的好處,一是別人不好判斷斧好歹,二是含義豐富外延無限你說什麼都能給歸進來會利於團結各階層人士。”“還有懸念。”主持人笑嘻嘻地說,這樣好,我同意老趙的意見。”眾人一致表示同意,於是透過了“中外自由搏擊賽組織委員會”更名為“全國人民總動員委員會”的決議,簡“全總”。重新組建“全總”主任團的決議。“全總”的一切日常事務。主任團將採取聘任制,設常任主任一人,非常任主任三十人至五十人,由常任主任視工作需要聘任,主任團向股東代表大會負責。首屆主任團常任主任由原中賽委秘書長趙航宇擔任,大家一致以熱烈的掌聲予以透過。
“謝謝大家。”趙航宇點頭向衝他鼓掌的各位股東代表致意。“我一定用百倍的熱情投入工作以不辜負諸位的重託。下面請看錄相。”趙航宇點起一支菸和主持人起立退席。
“你不看嗎?”個體戶擰著脖子問他。
趙航宇擺擺手:“我看過了不忍再看。”
“架在會議桌一旁的電視閃了一下出現賽車疾馳的畫面,接著是一群沿跑道奔跑的賽馬,騎師們在馬背上撅著屁股;然後畫面突然中斷,閃了一陣“雪花”,畫面再次出觀就是萬眾歡騰的拳擊場,無數的男女在發狂地吼,揮舞著手。黑鴉鴉的人頭之上聚光打照耀下的拳擊臺上,一個足有四、五百磅重的留著金色連鬢鬍子的白種巨人兩手攥拳,一走向一精瘦的同樣兩手提拳在他面前跳來跳去的黃種漢子。黃漢子靈活地圍著白漢子轉圈,雙手比劃著各種將欲出拳的假動作就象一隻猴子在虛張聲勢地恫嚇一頭步步逼進的獅子。黃漢子出周了,划著拳冷了飛腳踢中白漢子的脖子,白漢子被踢得頓了一下,濃密鬍鬚中的鮮紅嘴唇咧開微笑繼續逼向黃漢子。黃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