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巢西北,離范家塢不遠的大澤,將軍可曾記得,從巨蟒口中救了一人?”
“哦,我想起來了。”甘寧終於也回想起來了,笑著說,“這麼說,在下與公子還真的是早就見過面了,呵呵。”
劉曄有意拉近袁否與甘寧之前的距離,不失時機的問道:“公子與甘寧將軍早就相識?”
“何止是認識?若不是甘寧將軍援手,我早就已經葬身蛇吻多時了。”袁否說完,又將那天他在大澤之中遇到的危險訴說了一遍,最後又跪坐起身,鄭而重之的向甘寧道謝。
甘寧也起身回禮,說道:“不過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公子又何須多禮?”
袁否說道:“於將軍只是舉手之勞,於我卻是活命之恩,又豈能不謝?”
甘寧便受了袁否一禮,又說:“適才聽公子縱情高歌,甚是振奮人心,卻不知,公子可否再放歌一曲?”
“有何不可。”袁否微笑笑,又對劉曄說道,“子揚,撫琴相和。”
“諾!”劉曄欣然應諾,再次跪坐到琴案後。(未完待續。。)
第143章 親事
喬玄走了,甘寧也走了。
一曲高歌,又半日對酌,賓主盡歡。
袁否雖有招攬甘寧之意,卻也不會這麼急著就提出來。
像甘寧這樣的絕世猛將,你想幾句話就把他招攬過來,卻是想得太簡單了,好在袁否已經問清楚甘寧現在是蘄春令,過得幾日就可以以回訪為藉口前往蘄春拜會甘寧,等到一來二去的混得熟了,再開口不遲。
劉曄一直目送甘寧的快船消失在煙波浩渺的湖水深處,才回頭對袁否說道:“公子,這個甘寧你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將來去了遼東,沒有水軍是斷然不行的,欲治兵必先選將,要想打造一支精銳水軍,沒有優秀的水軍戰將卻是辦不到的。”
袁否深以為然,又說道:“不過,子揚,像甘寧這樣的武將,恐怕不是我們想招攬,就能夠招攬過來的吧?依你看,以我眼下處境,能招到他嗎?”
袁否還真沒有多少信心,就憑他現在的實力,對天下英雄又能多少吸引力?說破天,他就連一塊穩固的地盤都沒有,怎麼吸引人才?
劉曄微微一笑,又說道:“公子卻不必太過妄自菲薄。”
頓了一下,劉曄又說道:“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但凡人臣,要想幹出一番事業來,需兼得其時、其勢,更需得其主!時勢者,因時勢而變,變幻不定,難以琢磨,然而人主。卻是看得見摸得著。而公子。就是人主之上上之選。”
劉曄的言下之意,時勢這兩樣東西都是虛的,都是時刻變化的,譬如說公孫瓚,別看他現在坐擁幽、青、幷州,是天下勢力最大的諸侯,可是過兩年再看,彼時天下還有沒有公孫瓚這一號都是未知之數。
所以。臣子在挑選主公的時候,除了看時勢,更得看主公是否具備成長的潛力。
而在劉曄看來,袁否的成長潛力可謂是無限,要不然劉曄也不會投奔袁否不是?
袁否下意識的點頭,因為他也想到了諸葛亮,諸葛亮投奔劉備的時候,劉備的處境比他現在也強不到哪去,要地盤沒地盤,要軍隊沒軍隊。可諸葛亮最後不也投奔了劉備?還幫著劉備取荊州、西川,鼎定帝王大業。
袁否說:“既如此。到尋陽之後便備一份厚禮,我當親往蘄春招攬之。”
“厚禮就免了。”劉曄微笑說,“公子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說服甘寧。”
袁否深以為然,像甘寧這樣的大將之才,靠送禮顯然是不可能打動他的,你還得向他展示未來的戰略構想,你得讓他相信,在跟了你之後將會有機會一展畢生所學,更有機會率領一支水師縱橫七海,然後他才可能跟你。
想到這,袁否已經有了基本的思路。
看起來,還得抽空讓小若榴繡一幅海圖。
暫時將甘寧的事擱下,袁否忽又想起一件事,微笑著說:“子揚,剛才在喬氏的畫舫之上,不知道你可曾注意到沒有,畫舫的二層好像有人在偷窺。”
劉曄搖頭說道:“在下卻是不曾注意到此事。”
“你敢說沒注意到?”袁否笑著指了指劉曄,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躲在畫舫二層的應該便是喬公的二位女兒了,我尤記得,上次我前去喬家塢拜訪喬公之時,在喬府遇到了子揚你,我聽說,子揚你原本是去提親的?”
劉曄面露尷尬之色,轉移話題說:“公子卻又是聽誰說的?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