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自己端起一碗,向著銳士營全體將士高高舉起。
銳士營全體將士也跟著齊刷刷舉碗,卻沒有敢先喝。
銳士營,軍令如山,未奉主將將令,絕沒人敢妄動!
周泰端著酒碗,厲聲大吼:“銳士營的兒郎們,我們銳士營自從組建以來,跟隨主公南征北戰、東征西討,至今未嘗一敗,靠的是什麼?”
“吾刀,吾劍!”
“吾刀,吾劍!”
“吾刀,吾劍!”
兩千銳士三呼響應。
“哈哈,說的沒錯!”周泰哈哈大笑道,“我們銳士營縱橫沙場、所向披靡,靠的是我們手中的刀,靠的是我們掌中的劍!”
停了下,周泰又厲聲道:“我輩男兒,世受主公大恩,何以為報?”
“吾血,吾軀!”
“吾血,吾軀!”
“吾血,吾軀!”
兩千銳士再次三呼響應。
“很好,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便是我等報效主公的時候到了!”周泰猛然舉起碗,厲聲道,“銳士營的兒郎們,幹了!”
說話話,周泰一仰脖子將陶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喝完酒,周泰又將陶碗用力摜在地上,陶碗頃刻碎裂。
銳士營的兩千將士有樣學校,喝完酒後,紛紛將陶碗猛力擲於地上。
周泰再緩緩抽出環首刀,然後在如注的豪雨中轉過身,刀鋒遙指居巢城頭,陡然間長嗥起來:“銳士營,攻……”
“風!”
“風!”
“風!”
兩千銳士三呼響應,然後跟著周泰開始慢跑。
片刻後,兩千銳士便由慢跑變成了快跑,然後開始衝鋒!
周瑜不愧是兵家,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當週泰率領銳士營殺到城下時,前軍剛好將雲梯架起,幾乎一刻都沒耽誤!
八部雲梯剛架好,銳士營就已經潮水般殺到。
雲梯由木匠宗師魯班所發明,分上下兩部份。
下半部分有三角支架做支撐,前方及左右側皆蒙以牛皮,足以抵擋矢石。
其上半部分卻是一架長木梯,只是以絞鏈連線在底座上,平時向下倒扣在底座上,待攻城時,長木梯透過絞盤向上翻起,雲梯的上半部分在翻起攻城時,還可以將蟻附在梯子上計程車兵直接投放到城頭,十分厲害。
周泰口銜環首刀,大步流星,攀上雲梯。
十數名江東銳士緊跟著周泰,如影隨形。
“起!”伴隨著周泰一聲大喝,藏在雲梯下的數十名輔兵便奮力轉動絞盤,雲梯的上半部分便帶著周泰和十幾名銳士向上緩緩升起。
城頭上的袁軍弓箭手意識到了危險,立刻就將攻擊目標轉向了這架雲梯。
霎那之間,密集的箭矢就跟豪雨似的傾洩到了蟻附在雲梯上的銳士身上。
好在,銳士營的銳士都披著鐵札甲,除非被箭矢射中鎧甲縫隙或者面門,否則根本不足以造成傷害,領軍大將周泰更是理都不理,偶爾有箭矢射向他的面門,他才會微微的側一下腦袋,任由箭矢從他耳畔掠過。
須臾之間,八架雲梯已經先後絞起。
城頭的袁軍弓箭手瘋狂的挽弓放箭,將一**的箭雨傾洩到雲梯之上。
不幸的是,蟻附在雲梯上的江東銳士卻像是激流中的磐石,巋然不動。
廬江的武備原本就極鬆弛,所有的弓箭都是八斗弓,加上受暴雨的影響,弓弦松馳,殺傷力就更有限,根本不足以對身披鐵札甲的江東銳士構成威脅。
雖然偶爾也有倒黴的江東銳士被射中札甲縫隙,從雲梯上倒栽而下,但是廖廖幾個人的傷亡對於銳士營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絞盤轉動的嘎吱聲中,雲梯越升越高,片刻之後,雲梯終於越過高點,然後向著居巢城頭重重砸下。
“轟!”
“轟!”
“轟!”
八架雲梯幾乎是同時砸在居巢城頭上。
下一霎那,蟻附在八架雲梯上的周泰,還有數十名江東銳士,便直接從雲梯上縱身跳落在了居巢城頭。
攻城戰迅速進入到了最慘烈、最殘忍的近身肉博。
江東銳士都已經殺上城頭了,附近的袁軍弓箭手便紛紛走避。
幾乎同時,原本坐在城牆下休息的袁軍甲士也已經上到了城頭。
一名袁軍隊長不知道深淺,大吼一聲向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