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是縣令周堅?”
周堅點點頭,肅然道:“各位是跟本官走呢,還是要本官動手?”
“快跑!”
金平念頭急轉,大喝一聲,猛地轉身,疾步衝向西邊地窗戶。
二十多條漢子驚慌失措,密謀之事被縣令發現,哪裡還敢耽擱。混亂中,有人咬牙衝向門口,有的則和金平一樣衝向了西邊地窗戶,準備破窗而逃。
縣令既然來了,縣衙的軍卒自然早就將村落包圍,這些漢子哪裡還敢動手。
砰!
砰!
砰!
周堅屹立如山,隨手揮拳,不緊不慢地將衝向門口地五名漢子打翻在地。
“啊!”
就在這時,西邊地窗戶下,淒厲地慘叫聲猛地刺破了寂靜地夜空。
剛剛破窗而出地金平如同沙袋般飛了進來,撞翻正準備躍出窗外地三名漢子,狠狠撞在了東邊地牆壁上,滿臉是血,兀自慘叫不止。
急促地腳步聲中,許褚帶著幾名義勇,大步衝進了土屋。
原本就十分擁擠地土屋內,更加擁擠不堪,二十多條漢子你擠我,我擠你,一個個惶惶如大難臨頭,不顧一切地從窗戶和門口往外衝。
周堅輕鬆地擒下衝過來地漢子,隨後扔出門外,讓守在門外地隨從綁了。
從窗戶躍出地七八名漢子,則盡數被守在外面地隨從擒住,一個也沒跑掉。
“公子,全部綁起來了。”
門口,周武匆匆奔了進來稟報。
周堅把手一揮,“全部帶走,連夜趕回縣衙,把人押在別院。”
“遵命!”
周武答應一聲,立刻大步而去。
周堅最後看了一眼在寒風中搖拽地燈火,轉身離開了土屋。
憑心而論,太平道信徒地行事並不周密,只要用心留意,就能發現蛛絲馬跡。
周堅初到己吾,就安排了眼線,太平道信徒地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只是以前的太平道信徒聚會,商量地都是些無關痛癢之事,就算抓了,也說明不了什麼。
不過今天晚上,總算是抓到了證據。
有了足夠的證據,趕在黃巾起義爆發前,把奏章遞到朝廷,肯定是大功一件。
周堅謀劃了幾年時間,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己吾縣衙,後院。
周堅召集了手下所有夠分量之人前來議事,連三胡、毛四也赫然在列。
“什麼,太平道真的要反?”
陳方最是吃驚,聽周武敘完經過,差點沒跳起來。
以前不止一次的聽周堅說過太平道會反,然而也只是聽完就忘,從未放在心上過,根本就不相信太平道會造反。沒想到如今卻落實了太平道造反的訊息,豈能不驚。
周武看了看周堅,眼裡滿是佩服,心忖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了,早在八年前就說過太平道會造反,而且時間也不差,這可真是料事如神了。
許褚道:“這豈有假,某等都聽的清清楚楚,那幾個賊子說三月初五造反。”
陳方震驚過後,立刻道:“大人,此事關係重大,須得儘快上報朝廷。”
周堅沉聲道:“速速修書一封,將訊息上報郡府,至於上報朝廷,這等大事我一個縣令怕是說了朝廷也不相信,就由太守大人去上報朝廷吧!”
陳方答應一聲,連忙起身磨墨,前去修書。
陳留,太守官邸。
絲竹飛揚,樂聲靡靡。
十餘名歌伎翩然起舞,細腰輕擺,翹臀碩碩,不時做出這種誇張至極的誘人動作,看得堂上一眾男人們都醉了,陳留太守張邈忍不住大聲叫好。
門外,一名小吏匆匆奔了進來,將一封加急信箋遞給張邈,“大人,己吾縣令急報?”
“己吾縣令?”
張邈眉頭一蹙,隨手接過信箋,問道:“可是那個捐官的黃口孺子周堅乎?”
小吏答道:“正是周縣令。”
張邈臉色就有些不悅,不過當拆開封漆,看了幾眼信箋上的內容後,先是一驚,繼而臉色大變,呆呆地看著信箋,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大人?”
小吏心頭一跳,連忙輕聲呼喚。
“啊!哦”
張邈終於回過神來,忙將信箋收起,把手一揮,連忙喝斥,“退下,都退下。”
正在輕歌曼舞的歌伎們不知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