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許褚起身立於一側,神情木然,一言不發。
周堅也顧不得安撫他,當即道:“速將我那幾個弟兄帶上來。”
許褚大聲應是,面無表情地轉身而去,虎目中的不甘和悲愴一掠而逝。
不大會功夫,周勝和三名漢子被帶了上來。
不過四人全都傷痕累累,氣息萎靡,顯然被擒住之後,沒少吃皮肉之苦。
“公子,屬下讓您失望了。”
周勝進門就倒頭拜倒在地,滿面羞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三名漢子臉臉相覷,你眼瞪我眼,也有些不知所措。
周堅淡然道:“起來吧,許褚之勇不在我之下,你能留住小命,已經算是萬幸了。”
周勝臉色這些略微好看了些,忙起身立到一邊,至於渾身的皮肉之傷,到不放在心上。
周堅瞥了眼面無表情立在一邊的許褚一眼,忽然道:“許褚。”
許褚道:“在。”
周堅道:“你暫時為我近隨,日後若有功勳,再行封賞。”
許褚無悲無喜,木然應道:“遵命。”
周堅知這漢子心裡鬱結,雖然迫於信諾,不得不屈服,但心裡卻是憋了口氣,不過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許褚心裡的那根刺最終會漸漸淡去,真正效忠於他。
事情已經解決,自然沒有再在譙縣逗留下去。
地方官若是朝廷調令,是嚴禁離開轄境的。
周堅不敢耽擱,當即吩咐許褚收拾家當,帶上家小,離了許家莊,起程回己吾。
許家莊的義勇都是本地人,大多數都有家室,只有二十多個無家室地閒漢,平素敬服許褚武勇,也跟隨許莊前往己吾,心裡卻在暗暗猜測周堅身份。
許褚家眷不多,父母早亡,只有一妻一子,趕了一輛牛車,也沒帶多少錢財。
曉行夜宿,回到己吾時,已是次日傍晚時分。
周堅先去了城北東西里外的一座莊園,周勝則帶著剩下的四十六名漢子自去訓練。
莊子佔地有六畝左右,是周堅讓陳方以私人名義買下來,專門給胡三招募鐵匠,打造鐵甲兵器所用,調拔了一百水賊守衛,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值定,外人根本進不來。
周堅一行二十多人到了莊子門口,守門的水賊老遠瞧見,早早開啟了緊閉地木門。
許褚面無表情,他手下的二十餘名義勇卻面露好奇。
眾人剛剛入莊,得到訊息的蔣欽就疾步迎了上來,掃了一眼周堅身後的許褚和二十多個彪悍地義勇,小聲問道:“大人,周勝兄弟沒事吧?”
周堅點點頭,指了下許褚,道:“這是許褚,以後就住這莊子裡面,你安排一下。”
蔣欽答應一聲,心裡卻在暗自猜測,不知這許褚是何方人也!
不過看這體型,竟然跟典韋有得一比,一看就是武勇過人之輩,自己只怕不是對手。
周堅又道:“許褚之勇不在我之下,和典韋也只在伯仲之間。以後這莊子裡的守衛就由他負責,公奕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有好多事也要與你商量。”
蔣欽答道:“屬下遵命。”
心裡卻著實吃了一驚,此人武勇竟不在周堅之下,委實令人難以置信。
蔣欽心裡不由暗自歎服,先是來了個典韋,現在又多了個能和典韋比肩的許褚,以這二人的武勇,天下何處去不得,也只有大人這樣的人物,才值得此二人追隨罷!
周堅又對許褚道:“莊中之事甚為機密,不可洩漏半點風聲。以仲康之能,諒來宵小也不可能潛入莊中。莊中的一百弟兄都交給仲康號令,務必要擔好守衛之責。”
許褚是那種言出必踐的漢子,也不多話,只是木然答道:“遵命。”
周堅又道:“你手下的二十餘人初來乍到,怕是不知道深淺,仲康需嚴加管教。”
許褚面露不悅之色,沉聲道:“主公放心,某理會得。”
周堅點點頭,就不再說。
蔣欽也是一臉驚訝,從這一聲稱呼上,就能夠聽出許多東西。
許褚稱呼周堅為主公,那就是奉了周堅為主,以家將自居。
蔣欽和陳方、胡三、殿韋等人雖然追隨了周堅,並無二心,但卻未必奉周堅為主,是以只稱大人,而不稱主公,這可是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家將和下屬,那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
然而看許褚面露不悅,蔣欽心中疑惑更甚,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