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何在!”
周堅頭也不回地叫了一聲。
“末將在。”
身後一名兵卒連忙大步上前,摘掉了頭盔,不是蔡瑁是誰。
周堅道:“速速回城整點兵卒傳船隻,三更出兵襲營。”
“末將遵命。”
蔡瑁連忙疾聲領命,大步離去。
旁邊又有兩名兵卒摘掉頭盔,脫掉甲胃,赫然是戲昌和蒯越。
由於偽裝的是範洪的親兵,眾人穿的都是沉重的銅甲。
戲昌齔了齔牙,“這銅甲還真重,再過一陣,在下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蒯越雖也是一介書生,但身體素質明顯要比戲昌強的多,到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向周堅拱了拱手道:“主公,若欲夜襲曹寅大營,還需請許褚將軍也做好準備接應。”
周堅肅然道:“此事就由異度去安排吧!”
戲昌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胳膊,這才笑道:“曹寅這廝慢騰騰的趕到江陵,天色還這麼早就紮下了營寨,還要等明日再渡江北上,分明就是想坐山觀虎鬥。不過這樣也好,曹寅不知道江陵已陷,更不會料到我軍就在臥榻之旁,多半不會有防備,正好趁夜襲之。”
“走,隨本將軍回城再議。”
周堅大手一揮,立刻帶著戲昌、蒯越登上小船,往北岸江陵去了。
深夜。
五千大軍悄然從江陵上游十里處渡過江水,然後摸到了曹寅大營一里之外。
曹寅雖然沒有多少防備,但還不至於昏了頭腦,不安排兵卒守夜。
營寨的柵欄旁邊燃起了一支支火把,將百步之內照的通亮,再往前行,就算是守夜的兵足在打噸,也難保不被發現。
周堅親率五千士卒摸了過去。
兩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到極限了,再往前,絕對會被發現。
不過,到了五十步之內,就已經達到了絕佳的偷襲距離。
“殺!”
周堅再不猶豫,低喝一聲,當即猛的撲了出去。
“嗯,有人?”
角樓上昏昏欲睡的曹寅士卒聽到動靜,揉了揉眼睛往下面望去。
藉著微弱的火光,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數百江陵步卒正飛快地向大營奔了過來。
“敵襲、敵襲!”
守夜兵只愣了一下。就立刻扯開嗓門大吼起來。
這個時候,就算再沒腦子的人,也能想到江陵兵是來幹什麼的,不可能江陵兵深更半夜持刀扛戟殺氣騰騰的跑到這裡,是來跟武陵軍友好交流的。
寂靜的夜空被淒厲的長嚎劃破。
曹寅軍營內立刻亂了起來,最先被驚醒的守夜士卒立刻擁到了柵欄前面,一個個如脫兔般的來回奔走,將一支支火箭射上半空。
還在睡夢中的兵腐2,有的還沒有睜開眼睛。
而這個時候,偷襲的五百南陽兵已經奔到了柵欄外面。
“死開!”
周堅直接縱身躍過柵欄。手起一刀將五名武陵兵斬殺。厲聲喝道:“移開柵欄。”
“遵命。”
數百兵卒齊聲大吼,一百人和守夜的武陵兵卒殺成一團,一半人飛快地將柵欄搬開。
曹寅根本沒料到會有人趁夜偷營,因此大營扎的並不堅固。柵欄入土琮不到一寸。用腳都能踢倒。到是讓周堅省了許多,很快就將一大段的柵欄搬開。
夜空下,殺聲震天。哭嚎盈江。
曹寅從睡夢中被驚醒,來不及穿好胃甲,就赤著腳奔出大帳,眼看整個大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兵卒混亂奔走,不由氣的差點吐血,厲聲喝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此乃南郡地界,怎麼會有人偷襲,誰告訴本官究竟怎麼回事?”
沒有回答,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謀士衣衫不整,從旁邊的軍帳中衝了出來,疾呼道:“主公,事情有變,不論前來偷襲的是範康兵馬還是南陽軍,都說明範康求救乃是陰謀。”
“範康匹夫,本官與你誓兩立,不死不休!”
曹寅再也按耐不住,氣的噴出一口鮮血往後就倒。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對面就是江陵,前來趁夜襲營的軍隊不是範康兵馬,那就肯定是南陽軍。
不論是範康兵馬還是南陽軍,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範康和南陽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