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劉表是什麼東西,一介喪家之犬耳,洛陽城破時,這廝跑去了西川,必然是投靠劉焉去了,如今卻又跑來了豫州,多半是在劉焉那裡混的不如意,這才跑來投靠孔豫州。
當晚,孔伷設宴為劉表接風洗塵,並當堂任命劉表為潁川太守。
劉表自是歡喜無限,在刺史府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便急急的跑去潁川赴任。
許勳猜的沒錯,洛陽破城後,劉表的確是跑去西川投奔劉焉。
然而,兩人雖然同為漢室宗親,劉焉卻對劉表甚是提防,只是卻不過情面,才給了劉表一個閒職,混了數月,好處沒撈到,卻受盡了川中士族的冷眼。
正好各路諸侯討滅張牛角叛軍,收復洛陽的訊息傳到西川。
劉表左思右想,覺得在西川無法立錐,就辭了劉焉,跑來豫州投奔舊友孔伷。
只是沒想到,剛到豫州,就趕上潁川太守陰修掛印棄官而去,自己也機緣巧合的當上了潁川太守,若是再遲上數日,待花落別家,自己還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劉表也不禁在心下感嘆,自己這下是時來運轉了。
潁川也是大郡,人口眾多,有了地盤,也就有了割據一方的資本。
而且天下名士出潁川,自前漢以來。潁川之地便多賢才,只要再招攬到一些人才,募集上數萬大軍,就足以割據一方,不用再寄人籬下,四處飄波了。
陳留。
曹操等陳宮等的有些望眼欲穿,有種渡日如年的感覺。
陳宮去了東郡遊說,自己能否得到一塊賴以起家的地盤,就全在陳宮身上了。
曹操心中有事,這些天也不出去會友了。整日就在軍營裡等候陳宮佳音。實在無聊時只好找來幾本兵書翻閱,並與數次領兵征戰互相印證,到也略有所得。
這日。
曹操正在軍帳裡翻閱竹簡,就見族弟曹洪興奮地衝了進來。
“子廉何以如此?”
曹操不解地問道。“可是有何喜事?”
曹洪興奮地大叫道:“主公。陳宮先生回來了。”
“哦。宮臺回來了?”
曹操聞言頓時大喜,隨手將竹卷棄在桌案上,連忙鞋子也來不及穿。猛地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衝,高聲大呼,“快,隨某去迎接宮臺。”
“孟德不必出迎,宮這便來了。”
還未衝到軍帳門口,一把清朗地聲音響起,帳簾掀出,陳宮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宮臺,你可來了。”
曹操赤著腳,疾步奔了過去,握住陳宮雙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自半月前宮臺去了東郡,操便日思夜盼,卻不知宮臺此行結果如何?”
陳宮對曹操毫不掩飾心中的想法非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有些欣賞,當下笑道:“不負孟德所望,宮已說服東郡士族,答應奉孟德為東郡太守。”
“好,太好了!”
曹操喜的連連搓手,欣喜之情,難以言表。
這些日子來的煩惱,也隨著陳宮帶來的好訊息,不翼而飛。
曹操甚至有種守的雲開見明白的感慨,只要有了一塊賴以起家的地盤,以自己的能耐又豈會輸給靠著門望發家的袁紹和袁術兄弟。
特別是袁公路,無斷無謀,卻能一呼百應。
曹操雖然和袁氏兄弟交好,但卻打心底裡從來就看不起袁術。袁本初還罷了,此人也算得是一時豪傑,可袁術那廝,根本就是草包一個。
好在如今,自己也終於有了一塊地盤。
陳宮微笑道:“事不宜遲,請孟德速速起兵,隨宮北上入主東郡。”
“宮臺所言甚是。”
曹操在最初的欣喜過後,很快就冷靜下來,當即前往拜別張邈,令曹氏及夏侯氏兄弟分統八千部眾,出陳留,奔赴東郡去了。
南陽,宛城。
周堅剛剛視察鐵官營回來,戲昌就神色凝重地趕了過來。
“主公,渤海急報。”
“渤海?”
周堅神色一動,袁紹不是去了嗎渤海嗎,難道是袁紹有動作了?
戲昌直言道:“上午得到訊息,袁紹自入渤海,遍訪當地士族,眼下已被渤海士族奉為渤海太守,正在廣積糧草,招兵買馬,擴練軍隊。”
“唔,袁紹領了渤海太守?”
周堅神色一凜,凝聲道:“動作好快啊,看來袁本初也並非無能之輩。”
戲昌深以為然道:“袁氏雖然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