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眼下我軍正在四散追擊孫堅潰軍,若是讓王睿來個黃雀捕蟬,螳螂在後,可就麻煩大了。”
說此頓了一頓,隨即喝道:“來人。”
“將軍有何分咐?”
早有傳令兵急策馬上前,肅立周堅馬前。
周堅厲聲道:“速譴快馬前往尋找韓瓊將軍。找到韓瓊將軍所率騎兵後,令韓瓊不必再追殺孫堅潰軍,北上監視王睿大軍,但有風吹草動,及時回報。”
“得令。”
傳令兵大聲領命,急撥馬而去。
戲昌又道:“眼下孫堅大軍潰敗之勢已成,南陽乃主公治地,孫堅軍潰卒縱然今日也不可能再逃到長沙了,追擊無益,我軍可適當收縮兵力。以防王睿大軍。”
“志才所言甚是。”
周堅略一思忖。便深表贊同,當即譴傳令前往尋蔣欽、周武等人,命各路大軍不必再追擊孫堅潰軍,往博望坡方向靠攏。以防王睿暴起突襲。
王睿大軍原本跟在孫堅大軍後面。在過了魯陽紮營休整一夜後。周堅大軍又跟在了孫堅大軍後面,到是將王睿的一萬荊州軍落在了最後面。
早在周堅大軍從魯陽跟上孫堅大軍後,王睿帳下謀士荊異就起了疑心。
王睿不想在南陽地界生事。就放緩了行軍速度,此刻才堪堪趕到四十里之外。
而早在孫堅大軍在博望坡被伏擊時,王睿就得到了斥侯回報,更是將大軍就地紮在了官道旁,準備坐觀觀虎鬥,也不打算插鬥這場戰爭。
現在對於王睿來說,最要緊的是順利透過南陽,回到襄陽,實不想多生事端。
四十里外,荊州軍大營。
蒯越正在極力勸說王睿,“大人,周堅火燒博望坡,如今孫堅大軍潰,但是周堅的大軍追擊孫堅潰軍也亂成了一團,大人只需趁勢揮軍出擊,必可一戰擊潰周堅大軍,甚至有可能趁機襲佔宛城,屆時南陽可定。”
“異度怕是有些想當然了吧?”
王睿想也不想,就斷然說道:“周堅大軍雖然分散,但也有近三萬之眾,我軍只有一萬大軍,只有周堅大軍的三分之一,若打虎不成,反被虎傷,再回襄陽可就難了。”
“大人”
“異度不必多言,本官心意已決。”
蒯越還待再勸,王睿已經揮揮手,將其打斷。
開玩笑,周堅那廝可不是好惹的,一把火就差點燒掉了孫堅的兩萬大軍,這樣的狠人王睿可不想招惹,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回到襄陽,就於願已足。
至於襲擊周堅大軍,風險實在太大了。
打虎不成,反被虎傷,這樣的例子在歷史上可不少。
王睿即不善謀,也不善戰,自然不想冒這樣大的風險。
“哎!”
蒯越暗自嘆息了一聲,見王睿心意已決,只好退出了王睿大帳。
轉過一座營房,來到了兄長蒯良大帳。
“異度,何以來為兄軍帳?”
蒯良看到蒯越,不免有些驚訝。
蒯越搖搖頭,喟然道:“方才小弟前往王荊州帳中,勸說王荊州趁勢出兵,趁周堅大軍四散追擊孫堅潰軍時,一戰擊潰周堅大軍,不想王荊州寡謀無斷,畏周堅如虎。”
蒯良神色一動,道:“這個時候襲擊周堅大軍,到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蒯越嘆道:“今天下無主,諸侯割據,群雄逐鹿亂世將至。王睿此人少謀而無斷,雖佔據荊州,實則治地不過一縣之地,實不足以成大事。如此無能之輩,輔之無用。此番回到襄陽後,弟自當辭官歸鄉,侍奉老父,靜待明主。”
蒯良‘哦’了一聲,也不例外,這個弟弟自幼聰慧,才能更勝他數倍。
王睿的確有些平庸了,特別是身逢亂世,這樣的人根本就有難有作為。
蒯良自己都有了辭官的想法,也就不怪這個弟弟對王睿失望透頂了。
想了想,蒯良問道:“異度以為周堅此人如何?”
蒯越道:“周堅此人到是有些手段,弱冠之年,便能佔據南陽,擠成諸侯之列。據說此人不但知兵善戰,而且觀其這數年來所為,無一不是用盡手段,以謀聞達於諸侯,而且不曾有半點差池,顯然極善權謀,其遷守南陽便是最好的明證!”
蒯良訝然道:“異度對周堅評價如此之高?”
蒯越肅容道:“不止如此,弟甚至懷疑前任南陽太守秦頡之死,多半也跟這周堅脫不了關係,畢竟秦頡死後,此人是最大的得益者,只是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