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督刑。”
“遵命。”
典韋大吼一聲,立刻抱著大鐵戟大離出殿。
半個時辰後。
臨時的軍營校場,萬餘大軍已經全部被召集了起來。
觸犯了軍令的一百三十八名兵卒已經全部被押到校場,典韋親自帶了數百士卒將這些犯令之卒盡數拿來,押在專門空出來的一塊空地上。
一百三十八名士卒個個垂頭喪氣,神色惶恐不安。
其實戰亂一起,當兵的趁亂摸進民宅弄幾隻雞,搶幾個錢,有那火氣旺盛,常年累月不曾碰過女人的漢子,**一下婦女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周堅到南陽整編軍隊後,雖然軍規定的極為嚴格,但依舊有兵卒慰有僥倖之心。
說到底,這些兵卒大多都是從流民中徵募而來,還有一部分是各縣之兵,雖然也曾討伐過若是寇,而且訓練了一年多,但軍規卻還沒有深入到兵卒的骨子裡。
沒有血的教育,哪來的記性。
人性如此,只有流了血,才會有記性。
這一萬五千大軍雖然性質是職業軍人,但本質上,還達不到職業軍人的標準。
至少還遠遠達不到周堅的標準。
周堅是兵王,對軍隊的標準要求,比任何人都要高。
在他眼裡,士兵們身為軍人,而且是不事勞作的職業軍人,遵守軍紀軍規,無條件執行命令就是軍人的天職,容不得半點折扣。
軍隊和文官不一樣,士兵們能做的,只有服務和遵從命令。
如果軍規對士兵們連最基本的約束力也沒有,那麼這支軍隊也就完了。
就算訓練的再好,裝備再精良,也不可能成為精銳。
周堅大步踏上一座宮殿的廢墟,森冷的目光掃過跪在下面的百餘兵卒,目光裡沒有半分同情,既然早就說過,膽敢觸犯軍令的殺無敇,就絕對不能姑息。
若今日不殺這些犯令者,軍威何在,以後如何震懾那些心存僥倖之人。
“殺!”
周堅目露殺機,狠狠一揮手。
“殺!”
抱著大鐵戟站在下面的典韋也立刻大吼一樣,虎目光殺機四射。
“饒命!”
“將軍饒命!”
“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兵卒們嚇的魂飛天外,悽聲大吼起來。
肅立在這些犯令兵卒身後的刀斧手沒有半分猶豫,聽到典韋的大吼,立刻舉手中的斬馬刀高高揚起,隨即猛的斬了下去。
噗!
噗!
噗!
連綿不絕地悶響聲中,一百三十八顆人頭落。
校場靜的落針可聞,萬餘兵卒凜然噤聲,連大氣都沒人敢喘一口。
周堅森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大聲道:“本將軍再說一遍,既然當了兵,就要嚴格遵守本將軍定下的軍規,否則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給本將軍聽清楚了,再有觸犯軍規者,定殺無敇。”
“搶平頭百姓算什麼本事,想發財?那容易,只要你們立下大勞,本將軍就封你們做將軍,給你們賞賜豪宅美妾。沒那本事,就給本將軍管好振下那兩蛋。”
所有人噤若寒蟬,甚至不敢直視周堅駭人的目光。
這時,一名隨從疾步而來,登上廢墟,“公子,大老爺回來了,二老爺還沒找到。”
周堅剎時眉頭一蹙,問道:“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嗎?”
隨從為難道:“能去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皇城和北城的大部分地方現在都被董卓的軍隊佔據了,我們的人進不去,還沒找。”
周堅眉頭蹙的更緊,自從攻破洛陽,他就派人四下出動,尋找二伯周忠下落。
然而洛陽被張牛角佔據了三個月,文武百官幾乎死了個乾淨,先不說周忠還活著的機率實在太小,就算還活著,這兵荒馬亂的,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可曾找到周府下人?”
周堅又問道。
隨從答道:“一個都沒找到,二老爺府上已被燒成廢墟。”
“哎!”
周堅嘆了口氣,揮揮手,“罷了,你先下去。”
隨從答應一聲,剛剛退下,戲昌又疾步奔了過來。
周堅大步下了殘破宮殿的廢墟,迎上戲昌道:“志才,昨夜鏖戰至五更,本將軍不是讓你在營中多休息一會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戲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