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董卓、周堅、孫堅、張邈、陰修、王匡、盧植各帶了五百親兵,在洛陽以北五里外邙山腳下的一座小山包上會面。
這裡距離盧植大軍的大營最近,也最安全。
天子駕崩,如今天下無主,各路諸侯都起了別樣的心思。
這個時候,換了是誰,都不敢冒然前去別人的大營,否則被害了性命豈不冤枉,若是以前,各路諸侯還有所顧忌,現在大家都沒了顧忌,那可就不好說了。
各路諸侯中,只有盧植比較特殊,大家也都放心,所以才選在了距離盧植大營最近的邙山腳下會面,換了其他任何一人,大夥都不放心。
小山包下,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風馳電掣而來,揚起漫天飛塵。
周堅銀盔銀甲,胯下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一馬當先飛奔在最前方。
稍後一員鐵塔般的彪形惡漢怒發瞪目,形如惡鬼,單手擎著一杆大旗,旗杆足有胳膊粗細。大旗迎風招展,左書‘漢討逆中郎’,右書‘領守南陽’,中間一個斗大的‘周’字。
小山包上。
盧植、張邈、陰修、王匡等人已經先到。
盧植身後還站著劉備、關羽、張飛及十餘名親隨。
張邈、陰修、王匡等人身後也有十餘名隨,至於帶來的五百親兵,則全都在小山包下面等候,從四面將整座小山包圍了起來。
周堅任己吾令時,曾與張邈有數面之緣。
陰修、王匡卻是沒見過周堅本人,雖然從旌旗上已知來人是誰,但看到周堅竟是如此年輕,陰修涵養極佳,還沒有什麼,河內太守王匡不由目露妒色,喟然道:“素聞周子淵年方弱寇,不想竟是如此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吶!”
陰修作儒生打扮,風雅不凡,撫須微笑道:“子曰: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素聞周子淵知兵善戰,昔日隨皇甫義真征討黃巾叛逆時,多有戰功,實為國之棟樑。”
張邈則沉聲道:“然此人曾依附閹豎,卻是品行有虧。”
陰修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這年頭世道亂了,人心散了,各路諸侯心時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天下無主,亂世即將來臨,只要是個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清今後的局勢,正所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待到群雄並起時,一個小小的汙點而已,又有誰會在乎。
且況周堅此人出身名門,雖曾依附宦黨,但討平黃巾之亂後已與閹豎公開決裂,並無有損大節,實在算不上什麼汙點。
更重要的是,不管天下人怎麼看周堅此人,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就算潁川與南陽相鄰,但陰修並沒有什麼割據稱王的野心,待亂起時隨波逐流便是。
眾人沉默不語時,五百騎已經到了小山包下。
周堅勒住戰馬,翻身跳下戰馬,帶著戲昌、典韋、許褚和十名隨從大步奔上山包。
登上山包後,飛快的掃了一眼,盧植和張邈認識,剩下的兩人卻不知是誰。
沒想到的是,劉備、關羽、張飛三人竟然也在,周堅略感意外,這三人不是去投奔公孫瓚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腦子裡轉了幾個念周,周堅忙向盧植拱手一禮,“見過盧植將軍。”
盧植亦回了一禮,喟然嘆道:“不必多禮。遙想昔年廣宗城下,子淵昔力殺敵,為朝廷建功,不想今日已是一方大吏。如今天子駕崩,朝廷根基骨毀,漢統不復,植有意討平匪寇,復興漢室,不知子淵可否助吾?”
周堅拱手道:“自當鼎力相助。”
盧植欣然笑道:“好,子淵果真是我朝廷之棟樑。”
又指著王匡、陰修二人,“這位是河內太守王匡大人,這位是潁川太守陰修大人。”
“見過兩位大人。”
周堅到也不敢怠慢,忙向二人拱手見禮。
“見過周堅大人。”
王匡和陰修禮數也很周到,沒有讓人可挑剔的地方。
眾人寒喧了幾句,就在小山包上繼續等候。
不多時,孫堅、董卓也先後到來。
董卓身材高大,體型臃腫,行走時好似一團肥肉在地上移動。
周堅還是第一次見到董卓此人,不免多打量了幾眼,只見此人面相頗為兇狠,一對牛眼比典韋的還大,不時有兇芒射出,一看就是極為兇狠嗜殺之輩。
“哈哈,都到齊了。”
董卓似乎並不將眾人放在眼裡,帶著三十多名親兵登上小山包後,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