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要臉”,的藝院女子,她們心情的確比起許多閨房待嫁的女子好出千百倍。
“好了,快出城了,都別鬧,點點人數,看缺誰少誰了沒?”沈玉嘉轉身看著後面滿大街的白衣女學生,拍拍手吩咐道。
“是,沈哥哥!”
這些女子一開口,那叫一個整齊,頓時就吸引了四周路人的目光,就算沈玉嘉臉皮再厚,也經受不住這等場面。
男人的目光就像刺,女人的眼光充滿好奇,沈玉嘉在這些目光下,強定心神,再次吩咐道:“都別鬧,看誰落單了,趕緊帶上。”
女學子們一個個看著身邊,有些確定人數不少,也有些驚呼誰誰不見了,記得鳳元娘趕緊叫上一些沉穩的學生,把那些調皮搗蛋的丫頭抓回來。
沈玉嘉帶隊在城外等了一炷香時間,這幫女學生才全部到齊,隨著沈玉嘉大手一揮,眾人再次有說有笑的向著碼頭進發。
長安到天水,足有六百五十里地,坐馬車兩天一夜便可到,而坐船隻需一天一夜,這一次出來善演,沈玉嘉用的乃是昔日在汴梁花重金打造,後來帶著太上皇和一杆忠臣逃亡雍州的輪船。
此船速度極快,而且人力越多速度越快,至於人力問題,沈玉嘉可沒有請碼頭工人,而是直接找了一批武院學子。
這可不是沈玉嘉拿學生不當人看,而是這幫傢伙一聽,什麼,藝院的妹妹們要出門善演了,而且似乎需要男人幫把手,頓時,這幫傢伙是不親自來啊,若非江一郎出面喝止,從中挑選一批,否則這幫傢伙還不得因為接近藝院女學子,而大打出手呢。
沈玉嘉的輪船很大,連人待物品一船搞定,十分方便。
待翌日中午,沈玉嘉才帶著這一群娘子軍回到學府,讓鳳元娘照顧她們休息後,便一溜煙沒影了。
不是沈玉嘉不想待在這女兒國,而是他自從和鳳元孃親了小嘴後,不知為何,老是有意無意的避開她,看樣子簡直就是怕人家叫他負責呢。
好在自那以後,鳳元娘便很少與他交談,更別提私下交談了,這讓沈玉嘉大鬆一口氣,可心裡卻怪不舒服的。
人就是這樣,特別是男人,而且沈玉嘉還是那種特別賤的男人,你靠近他嘛,他感覺你煩,當你不理會他後,他就感覺更煩。
故此,沈玉嘉現在把心思都用在了教學之上,希望找點把學府的名聲推向全世界,為此奔波勞碌,也就少了這些歪心思。
稚院已經上了軌道,一本三字經足夠這幫小傢伙學習幾個月了,而沈玉嘉現在要忙碌的方向,從藝院轉到了農院。
農院,也是學府必不可少的一門學科,這古代人對此感覺沒什麼,可作為一個現代人,沈玉嘉深知其中的學問。
但他辦出來的這個農院,的確找到許多人嗤之以鼻,心想這種田還要教?而且一教還是好幾年?學費還要了好幾十兩,傻子才去呢。
的確是傻子才會來,農院的學子,只有寥寥二十幾人,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難民學子,老師也只有一個,正是在幫沈玉嘉打理蒲公英莊園的蔣師傅。
蔣師傅以前雖然是園丁,在一些富商家裡打理花花草草,不過他可是農家出生,插秧收割的事請打小就幹到大,是熟悉無比啊。
如今正好是春種季節,農院早已經開闢了一塊地,準備插秧了。
“大人,你要的種子我已經叫人買來了,天南地北各處都有,只是不知大人用這些來幹什麼?”蔣師傅好奇的問道。
沈玉嘉看著桌面上二十幾個袋子,裡面裝滿了稻穀,他點頭一笑,道:“把土地分隔開來,每袋種子種一塊地,列好名稱,是那裡的種子種在幾號地皮,都要記載詳細,絕不可弄錯了。”
“此事不難,不過大人此舉意義為何啊,我也要跟學生們道明啊,否則你看啊,這農院開學兩三個月來,一開始還行,我可以教他們學習種花剪草,可是現在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他們的了。”
沈玉嘉莞爾一笑,道:“不是讓你帶他們去醫院學一下百草經嗎。”
“話是如此,但我們畢竟是農院的啊,總不可能以後直接做起大夫了吧。”
“呵呵,農院的學業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也準備讓你早一批人,撰寫萬花錄,好流芳百世,給天水學府未來的農院學子一份材料。”
“唉,這事說起來不難,實則困難無比啊,天下如此大,花草種類數不勝數,一一記載下來,連季節和習性都要寫清楚,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請啊。”
沈玉嘉當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