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不言不語,手持木槍站立不動。
江二郎突然沉喝一聲,持槍衝來,但未靠近沈玉嘉一丈內,忽見沈玉嘉手中槍頭一縮,手握槍柄頭,看架勢,他似乎不是用槍,而是用短劍。
江二郎驚得停住腳步,愣愣的看了一眼沈玉嘉的架勢,心驚道:“這不是趙穆那廝的架勢嗎,莫非此人也會趙穆那廝的槍法?”
懷著疑惑,江二郎不敢靠近,圍著沈玉嘉轉了一圈,還是沒動手。
“江二郎,你怎麼了,不打了嗎?”
“不打就投降吧。”
這四周的學子有開始數落了。
江二郎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對於四周的譏諷毫不在意,他仔細的觀察沈玉嘉良久,突然咧嘴一笑道:“看招!”
一槍以奔雷之勢當空劈來,槍未到,風狂嘯,這一擊顯然用上了江二郎的全力。
沈玉嘉眉梢一動,腳步一挪,側身就輕而易舉的躲過這一擊。
江二郎一擊落空,去勢未減,直接劈在沈玉嘉的腳尖前,把前方的草地擊出一片碎青,泥土翻飛。
“休躲!”
江二郎一擊不成,拉槍斜挑向上,似乎要削掉沈玉嘉的鼻子。
沈玉嘉這時候突然出槍了,但這一擊並非是攻向江二郎,而是直接劈在身前的木槍上,打得木槍微微一顫,再次落到地面上。
江二郎眉梢一挑,正要收槍還擊,可突然間,沈玉嘉一腳直接踩在他的槍頭上。
這木槍連槍頭也是木的,只是稍微削尖了一點,說不傷人卻也能傷人,主要是看用槍者的實力。
被沈玉嘉這一踩,著實把江二郎愣了一下,按道理,就算是木槍,可交手起來,人家都是不敢接觸槍頭的,否則換做真槍,還不非得把你的腳趾頭削平了不可。
同理,換做木刀也一樣,木刀交手,你總不可能直接用手把木刀刀刃給抓住吧,這是在作弊啊!
可沈玉嘉偏偏就踩了,這江二郎與人交手以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啊這”
江二郎愣了半響,待回過神來時,沈玉嘉的木槍已經抵在了他脖子前。
“俺他孃的。”
江二郎頓時槍也不好了,直接暴跳如雷的一蹦而起,指著沈玉嘉罵道:“格老子的,沒你這樣比武的。”
“誰說不能,你只當我穿的是鐵底靴。”
“呃”江二郎聞言一愣,想了一下竟然點頭道:“似乎可行。”
“那你還不認輸。”
“這可不行。”江二郎的腦袋就和撥浪鼓一樣的搖晃一陣,咧嘴道:“剛才不算,你事先沒說明,現在我知道了,你穿的是鐵底靴,在來。”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沈玉嘉沒好氣一笑,也應了江二郎。
這旁人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可看情況,應該是沈院首勝了啊,還在想著這可是一招制敵啊,沈院首果然是深藏不漏,可緊接著,他倆咋又打起來了呢?
這一次交戰,不再是一招制敵,雙方你來我往,江二郎看似槍槍奪命,實則都被沈玉嘉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而沈玉嘉雖然很少出手,但每一次都能把江二郎逼退。
“不算不算,你這明顯是耍賴啊,剛才是鐵底靴,現在是什麼寒鐵手套,那幹嘛不直接提出你是銅皮鐵骨石頭腦袋啊。”
“你丫的才石頭腦袋呢,不打就算你輸了。”
沈玉嘉的確是在耍賴,但他的話說的義正言辭,江二郎也是無可奈何啊,要就這樣敗了,他能服氣嗎。
大怒之下,江二郎哇呀呀的叫喚一聲,招式更加猛烈的攻向沈玉嘉。
沈玉嘉昨夜只是練了一些出槍的技巧,根本就沒招式,但憑藉身法閃躲,待江二郎露出破綻,他一出槍,每每便能讓江二郎落敗。
如此一來,這在外人看來,沈院首可神了!殊不知,在一些明眼人眼底,這廝已經是卑鄙到了極限!
第三卷 烽火狼煙 548。第548章 小施一計
江二郎是真怒了,舞槍弄棒,與人交手這二十幾年來,他是從未想今天這樣憋屈到了極點。
“不算不算,剛剛你明明被俺擊中了腳,現在還一蹦這麼高,騙鬼啊。”江二郎惱羞成怒道。
“我是單腿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雙腳出力了?”
“俺”
江二郎一時無言以對,這別人身上哪裡出力,要是裸著還好看,這穿著衣服看個屁啊,只能讓沈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