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脖頸也斬斷了,可即便如此,看著張寶的屍體,他還是感覺心底一陣發寒,若是可以,他真想扭頭就走,但是想到張寶那刀槍不入的手套,還有能抵擋他遊鯊劍的手臂,他怎會放過。
先將張寶的手套取下,沈玉嘉感覺這東西十分沉重,一對鐵手套加起來,至少三五斤重了。
等沈玉嘉將張寶身上的衣服拔下來時,發現此人身上,竟然穿了一整件漆黑如墨的軟甲。
“這傢伙居然一直穿著這東西在和顏芷綺打完,有和無數士卒交戰,最後還能和畢宸打到現在!”沈玉嘉不可置信的喃喃一句,立即將張寶身上的寒鐵軟甲取下。
這軟甲入手,比之手套更沉,至少十斤了,不過沒有手套厚實,但即便如此,尋常刀劍也難以損傷了。
“好東西!”
沈玉嘉興奮一笑,這才有了做漁翁的感覺,他快速脫下身上的錦袍,至於天威衛的衣服,早在沈玉嘉到了楚苓君住處後,便換下扔掉了,現在穿在身上的是一見深藍錦袍。
沈玉嘉和張寶的身材差不多,很輕鬆便穿上了寒鐵軟甲,不過手套他沒有戴,這玩意太沉,以他現在的本事,帶起來後,恐怕手中都抬不動了,又如何殺敵呢。
看著身上宛如一個個細密小鐵環構成的軟甲,沈玉嘉滿意一笑,這玩意可比他的大雜院打造的軟甲強出許多倍,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他用遊鯊劍試著劈了一下,竟然毫髮無損。
“真是好東西!”
沈玉嘉再次嘀咕一句,這才穿好錦袍,隨意的走了一下,感覺身體十分沉重,但是正常的動作還是能做出來的,只是因為這件軟甲連同了手臂,日後要施展遊鯊劍起來,怕是威力大不如前,不過左手劍用起來無礙,只是右手劍有些困難,但目前沈玉嘉也只能這樣了,等什麼時候回去,在讓人改改吧。
想罷,沈玉嘉便再次要走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不遠處的草地上,那裡,正有一片銀銀閃光,正是天威府的五毒網!
“架!”半柱香後,沈玉嘉騎上自己失而復得的戰馬,一路朝著洛陽奔去。
“大人!”
當沈玉嘉衝出樹林時,突然身側傳來一聲驚叫,沈玉嘉扭頭一看,不由差點被嚇了一跳,只見林間外的官道上,突然衝出密密麻麻的黑影,這些人都是一襲黑甲裝扮,每人胯下都是身披鱗甲的高頭大馬。
“來了!”沈玉嘉瞬間便恢復正定。
“嗯,大人不是急著回洛陽嗎,怎麼才到這?”算先走出一匹戰馬,馬背上正是賈祿。
沈玉嘉苦笑一聲,道:“命幾個人留下,到我身後林中找出兩具屍體,一具中年人的,將他厚葬了吧,另一個老傢伙隨便處置哦對了,中年人名叫畢宸!”
當沈玉嘉率領一千黑騎來到洛陽東門外時,可把上面的守將嚇傻了,差點就要下令弓弩手狂射了。
“大駙馬,你這是何意?”東門守將站在城樓上朝下大聲問道。
“開門吧,都自己人。”沈玉嘉仰頭回道。
“大駙馬,你莫不是開玩笑吧,這自己人可都在城裡呢,東門外的,怕只有趙家堡的人馬吧!”守將可不會因為沈玉嘉一句話便開門。
沈玉嘉知道這傢伙是個麻煩人,自己出城時,就被問東問西,而那時候才是兩人,而現在,一千黑騎蜂擁而來,這傢伙恐怕說上一天,也不會開門了。
正當沈玉嘉有些不知所措時,突然,身邊的武飛虎仰頭問道:“可是徐雷將軍?”
“嗯?”東門守將聞言,呆了呆,感覺這個聲音十分熟悉,便低頭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在大駙馬身邊,有一名手持長矛的黑甲將領。
東門守將看不起對方的容貌,眨眨眼睛問道:“說話之人莫非是徐某故友?”
“正是!”
武飛虎朝著沈玉嘉微微一笑,而後仰頭繼續道:“莫非徐將軍忘記武某人了嗎?”
聽到武飛虎的話,東門守將徐雷雙眉一挑,不由呆愣道:“真是你?”
“除了武某,還有誰會有這嗓門啊。”武飛虎的聲音傳到最後,竟然越來越大,別說附近的沈玉嘉他們了,連城樓上的那些將士也感覺兩耳嗡鳴。
“果真是你!你這傢伙居然還沒死!”徐雷興奮道。
“徐兄都沒死,武某有怎敢先走一步啊!”武飛虎笑道。
“好,快快開門,都是自己人!”徐雷說著,便親自也帶著將士們來到城門後,待開啟車門時,他立即拱手出去迎接沈玉嘉和武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