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仲博聞言一愣,其餘在場的人也都是一驚,他們可都是知道這傢伙賺錢的本事啊,當初沈記的東西,那一樣不是熱銷的,短短一年時間賺的鍋滿盆滿,數錢都數到手抽筋了,現在竟然為了點零花錢。
“諸位有所不知,我雖然靠著沈記大賺一筆,不過這些年天下大亂,沈記也全換招牌了,就靠著宮裡那點俸祿,養家餬口還行,可真不夠自個花銷的啊。”
在場眾人沒有人會相信他這話,因為都知道,這沈玉嘉自從和顏芷綺成婚後,是一不嫖,二不賭,三不玩,又有那裡需要錢啊。
“皇父不會又要弄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了吧?”司徒仲博突然問道。
“這個不會,因現今雍州剛剛恢復平靜,有許多孤兒寡母的難民流落到此,我只是想借此機會,賺賺小錢即可。”
“什麼!”
司徒仲博依然是老神在在,但一旁的司徒婉晴卻是筷子往桌面一拍,冷冷的看著沈玉嘉喝道:“你居然還想在難民身上榨油水!”
司徒婉晴此言一出,是滿場寂靜,連一想明白自己女兒的司徒夫人也是微張小嘴,有些不敢確定,這回是自己那個較弱的女兒嗎?
被母親看著,司徒婉晴察覺事態了,但沈玉嘉的話的確太氣人了,她實在是忍不住才怒聲喝道,所以就算被母親看著,她依然沒有退縮,鏗鏘有力道:“為了一己私慾,竟然要禍害難民,莫說你是皇父,就算是皇上本姑娘也要阻止你!”
“閉嘴。”
司徒仲博冷哼一聲,司徒婉晴依然不屈服,看著司徒仲博道:“爺爺,你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此人要伸手禍害難民,你豈能坐視不理?”
“皇父有說要禍害難民了嗎!”
司徒仲博斜眼看了一眼孫女,便望著沈玉嘉和藹一笑,道:“不知皇父要怎麼從難民身上榨取油水?”
“呃”
本來沈玉嘉還認為這司徒仲博應該理解自己,但沒想到最後出口的詞,還是榨取。
“也算不上榨取吧,各有所得,各有所需,我這為了大家著想,此舉若能成了,可以解決許多人的煩惱。”
“哦,可否詳細說說?”司徒仲博顯然很有興趣,竟然睜大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沈玉嘉。
“沒有取得成果前,再多的話都是紙上談兵,等我將此事做順後,在和相爺道明也不遲。”
“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不敢說!”司徒婉晴冷哼道。
“哎呀,你這丫的為什麼老和我作對呢?”沈玉嘉心裡納悶無比,面上卻不予理會,只是和司徒仲博深施一禮,便告辭離去。
“我也吃飽了,司徒爺爺,夫人,還有司徒小姐,多謝你們這幾日的款待,小女子要跟著我家大人回去了。”
突然,一旁埋頭吃飯的蘇玲瓏嬌笑一聲,便放下筷子,和司徒家的人施禮告別。
鳳元娘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蘇玲瓏,也起身朝著司徒家三人歉意一笑,施禮告辭。
“哎呀這兩個妮子,不是說讓她們以後別跟著那壞蛋了嗎,怎麼這才見到人,就屁顛屁顛的跟著人家回去了呢。”司徒婉晴沒好氣道。
“我還沒說你呢,在客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啊。”司徒夫人挑眉道。
“啊娘不是,哎呀,你又不是沒聽到那沈玉嘉剛才說什麼了,竟然要從難民身上榨取油水,這是何等喪盡天良的事請啊,爺爺也不好好管管他們,這要被他們弄下去,剛剛立國的大鄢用不了多久就亡了!”
司徒仲博看著司徒婉晴,皺眉良久才道:“你就是這樣,認定一個人後,便往死裡看,沈玉嘉當年的確是紈絝子弟,可現在不同了,你難道不知,當初的西齊,現在的鄢國能撐起來,大半都靠他的大雜院嗎,而大雜院從建立到現在,有過虧待勞工百姓的事請嗎?”
“這”
司徒婉晴一時語塞,因為爺爺說的是事實,當初西齊就憑一州之地,還能和梁國抗衡,靠的便是大雜院,大雜院的火槍在戰場上的重要性天下皆知,大雜院出產的產品銷量乃是全國第一,雖說有不少商販眼紅大雜院的生意,想要自己製作,然而卻沒有一個能成功的,反而是不少富商虧損嚴重,導致一畏不振,家道中落。
在西齊接受了大雜院後,所賺取的錢財全部投入到了軍中,才能和梁國對抗到現在,並且還戰勝了對方。
“好啦,我知道了,以後孫兒不會了,我去幫那兩丫頭收拾東西。”司徒婉晴受不了爺爺管教,立即找了一個藉口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