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搖頭一笑,慢慢的走了幾步,又道:“她啊,其實也挺苦的,父母死得早,小小年紀別被賣到青樓,終日靠著美色撩撥男人,好不容易有一個心上人後,卻被其利用,與我結下仇,所以說,她是我的仇人!”
“啊是她!”
於耀一聽,便是大驚,沈玉嘉倒是有些意外,道:“你知道?”
“當然了,當初雖然小的受傷沒有護送大人去哈密,但是也從祿哥他們口中聽說了一些,青樓女子能有大人有仇的,除了她,小的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人了。”
“哦,我倒是忘了還有這茬了。”
“不過,大人對她好像不是對仇人這般啊!”
“她又不是主謀,況且該吃得苦也吃了,你是不知道,當初送她去哈密前,那落魄的醜態,嘖嘖,真叫人犯嘔啊!”
於耀無語了,他雖然沒見過,可是看到如今這個絕美女子的神韻,不可能還聯絡到讓人犯嘔的姿態,只能說這是大人的酸酸調侃了。
其實沈玉嘉還真沒有什麼酸不酸的,他之所以看到女子時會發呆,而且是沒料到她會回到這裡,而且身著樸素,雖還是無法掩蓋其驚豔的姿容,但是這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當沈玉嘉主僕二人,走到街頭盡頭後,在其身後的一條巷口中,走出一個婀娜的身影,正是之前在米鋪裡,與沈玉嘉對望的莘瑤琴。
素手攥著米袋,緊緊的握了握,莘瑤琴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走到街對面的米鋪裡,向著掌櫃子詢問什麼,掌櫃子見她回來,還以為是要退米的,不過在聽到她的話後,倒是一呆,而後便搖頭一笑,解釋了幾句,最後便看著此女轉身匆忙離去了。
“莫非,這俏丫頭,還想派上徐先生?”掌櫃子笑了笑,便擺擺手回到鋪子裡。
汴梁東城一處小庭院裡,沈玉嘉正在捧著一本書,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三次如此認真的翻閱書籍,第一次是穿越而來,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第二次是為了畫制地圖,而現在便是第三次。
這本書中,記載的兵法,沈玉嘉對此雖然一竅不通,可是憑他上輩子的閱歷,要看懂也不難。
沈玉嘉並不是屎急挖茅坑,他只是想看看,用兵書裡的辦法,要如何攻取汴梁,換位思考,從而得知趙家要如何行事,而他則要事先安排破解之策。
兵書中,記載的攻城方法很多,比如牆高兵多的,應該圍城斷糧,不該硬碰,有護城河與沒有護城河的,都要用不同的攻勢,前者事先準備沙袋填河,後者可以挖地道等等。
“大人,不好啦!”
突然間,於耀衝了進來,驚叫連連。
“什麼?莫非敵軍攻城了?”沈玉嘉驚愕道。
“不,是你的仇家找上門了!”
“什麼!誰?”沈玉嘉更加震驚了,這仇家居然能找到這裡,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十有八九都被對方監視了。
看到大人如此緊張兮兮的樣子,於耀哈哈一笑,道:“怕什麼,是今兒個上午看到的那個女子!”
“呃”
沈玉嘉愣了愣,而後沒好氣的問道:“她來幹什麼?”
“小的怎能知道啊,大人要不要見?”
沈玉嘉想了一會兒,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是!”
於耀興奮的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一個素面妝容,天庭飽滿的絕美女子,抱著一個大包袱,便跟著於耀走了進來,正是上午在米鋪裡見到的莘瑤琴。
沈玉嘉依舊坐在石墩上,沒有起身,只是擺擺手讓於耀退下,這才看著莘瑤琴說道:“莘姑娘何時回到汴梁的?”
“有兩年了吧。”莘瑤琴面色淡然,似乎根本沒有懼怕這個差點被她害的妻離子散的男人。
“哦。”
沈玉嘉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掃了一眼莘瑤琴手中的大包袱後,疑惑道:“你這是?”
“這是還給大人的東西。”莘瑤琴說著,便上前幾步,走到石桌旁,將包袱放在桌面,緩緩開啟,頓時,一件寬大的柔白貂皮,便浮現在沈玉嘉面前,頓時就讓他的思緒,回到了從哈密趕回玉門關前,發生的一系列事請中。
這塊雪貂皮是從匪寇的巢穴里弄來的,本來是兩張,一張被沈玉嘉帶回去後,被鳳元娘縫製成了貂皮大衣,而另一張,則是當初直接用來包裹眼前這位佳人*嬌軀,將她託付給被沈玉嘉順道救出來的商人後,便不知所蹤了。
沒想到,時別三年,沈玉嘉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