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而這些防禦兵已經昏迷了,都與我無關啊!”
“與你無關!哼,我說柯大人啊,那到底是誰與你有這等深仇大恨,要知道,刑部可不僅你一人啊,上有刑部尚書大人,你旁邊也有一位刑部侍郎呢,那小子為何就偏偏指你的名呢,莫不是你見我想要奪你功績,便故意讓我難堪的吧!”軍官冷冷的說道。
軍官以己度人,要說柯烈是無辜的,他的確不信,他明目張膽的奪了對方的功績,對方顯然是想要給他下馬威了!
柯烈現在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啊,無論他如何解釋,對方就是不信,現在他總算是嚐到了被冤枉的滋味!不知那些落在他手裡被冤枉的犯人,是不是和他一樣,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柯烈突然挺直腰桿,直視軍官道:“本官說不是就不是,信不信由你,反正本官不相信,你一個小小七品武官,還敢拿我這個官居四品的刑部侍郎!”
見柯烈居然和自己擺起官架子,軍官是眉頭一皺啊,他的確無法奈何對方,但是他宮裡有人啊!而柯烈沒有什麼靠山,就算自己拿了他,也不會弄出什麼大事,但拿了他後應該怎麼辦?殺了?這怎麼可能啊,軍官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人都跑了,是死無對證。
“好,既然柯大人直言不是自己的屬下,那麼待本官將他拿住後,希望柯大人再次出面對質可好!”
“等你抓到人再說吧。”
柯烈可是真想見見那名用他名字唬人的小子,要是此人被他揭穿,他定要讓防禦軍將此人交到他手裡,好好的玩一玩!
幾乎就在柯烈這想法剛剛浮現時,一個正在某條大街上悠哉悠哉走著的青年,忽然打了一個寒顫,不由左顧右盼一下,發現沒人跟蹤後,不由皺皺眉,暗道一聲:“天轉涼了?還是撞鬼了?”
這青年,自然就是逃離南城的沈玉嘉了,他一路到此,見天色實在不早了,便仰頭一看,正好發現一塊“長風客棧”的招牌,沈玉嘉低頭想了片刻,這才步入客棧,朝著掌櫃子問道:“可有上房?”
“哦,客官稍等,小老兒查一下。”
掌櫃子翻閱了幾下冊子後,抬頭道:“還有兩間,這上房一夜一兩銀子,客官可要住?”
“一兩!”沈玉嘉只是一呆,便想到如今世道不易,一兩銀子也買不了多少糧食了!這價格的確不貴,不過讓他意外的事,這洛陽都被包圍了,怎麼還有旅客入住啊,連上房也只剩下兩間了。
“你們這裡的生意倒是挺好啊,在兩關之外敵軍包圍的情況下,還有這般多人入住。”沈玉嘉隨口笑道。
“也就是這兩天了,過幾天不知道是喜是憂啊!”掌櫃子突然一臉愁容的苦笑道。
“怎麼?難道城外又變?”沈玉嘉也只能想到這一點。
聽到這一說,那掌櫃子果然點頭道:“可不是啊,本店入住的客官,都是洛陽東側一帶城縣的商販,聽說趙家大軍沒糧沒財,沿路索要,不給則斬,他們才拖家帶口逃難至此,現在洛陽客棧的生意是好了,但是接下來,這仗打起來後”
掌櫃子說到這,所有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人瞧著他這邊時,才壓低聲音的抱怨道:“是輸是贏在且不說,我等百姓就怕他拖個一年半載的僵持不下,到時候,誰也沒好日子過啊!”
這年頭,三天換一王,五天換一帝,百姓都感覺麻木了,根本沒有什麼愛國之心,只求這幫人找點打完吧,好讓他們解脫啊。
這個時代讓沈玉嘉都感覺很尷尬,外面蒙古虎視眈眈,中原卻在窩裡鬥,而且鬥了好幾年,也沒有分出勝負,局面是千變萬化,令人琢磨不透,宛如就像是一隻手專門操控一般,只要一方勢大,他就將勢大的一方壓下來,若另一方弱小了,他就像吹氣球般,將他吹脹了,就算不能傷人,也能唬人,好比如現在的尹天左!
對於這種關係,沈玉嘉現在才有些瞭解,他猜測到一個人,一個似乎與他一般,喜歡東奔西跑,在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
此人除了統領神衛營的龐昂還能有誰,只是與龐昂不同,沈玉嘉是為了老婆才東奔西跑的,而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便是沈玉嘉苦思不解的地方,當初天下是龐家的,他龐昂雖然不是坐擁天下的人,可是搞的亂七八糟後,他似乎也沒有坐天下的心思,而就算他坐天下了,他能做多久?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和一些年輕人搶,不覺得有損顏面嗎?
那麼,他肯定有一個要全力幫助的人,而這個人還被埋藏在他心裡,想要將其挖出來,恐怕不是短時間的事請。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