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童四海一臉驚愕,從火頭軍手裡見過烤焦的舌頭,翻來覆去看了許久,搖頭道:“我不行,這東西明明就是舌頭,豈能有假啊。”
“不信你咬一口試試。”沈玉嘉笑道。
“老子可不想和你瘋下去了,你要是沒辦法套出他們的話,老子現在就宰了他,也算給這十里八鄉的冤魂出口氣。”童四海甕聲甕氣道。
“人在精神快崩潰時,會胡言亂語,我堅信,瘋子說的話才是最可信的,哪怕他說過自己見了神仙!”
沈玉嘉說完,起身叫著童四海與華永一起到了篝火旁,他看著那一塊塊烤熟的人肉,面沉似水道:“這些就那去祭拜亡魂吧,那些才是我們吃的。”
說完,沈玉嘉朝著另一堆篝火指去,童四海轉頭望過去後,發現他們也在烤著幾塊肉,不由一愣問道:“不是隻有四塊嗎,怎麼那邊也在烤?”
“那是狗肉,我們來這裡是不是有一條黃狗被燒死了嗎,這舌頭也是狗的,人的在這裡呢。”
聽到沈玉嘉如此一說,童四海收回目光看著跟前的篝火旁,的確有一個火頭軍正在烤一條舌頭,不過這條舌頭稍微短了點,更似人舌。他這才放下心來,拿起手中的烤狗舌,就走向了關押死士的屋子裡。
沈玉嘉拿了一塊真正的烤人肉,跟著童四海一同走進屋中,看著驚恐望著他們的死士,他笑了笑,走上去將綁在死士嘴上的布拉下來,在把他口中的一團布也給取出來,才將烤人肉遞到他面前。
“雖然浪費了一點,不過你若餓死了,味道就壞了,來吧嚐嚐,可香了。”
死士看了眼前香噴噴的烤肉,再望了一眼正在滋滋有味吃烤舌頭的大漢,心下駭然,又驚又怒的罵道:“呸,你們這幫畜生,禽獸,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吧,老子不怕死,來啊。”
沈玉嘉搖搖頭,找了一根細繩,把烤肉掉在死士嘴前,而後招呼童四海走出屋子。
時至中午,沈玉嘉三人又走了進來,他們看也不看活著的死士一眼,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怒罵,直接圍到具屍體旁開始割肉。
晚上,沈玉嘉他們又來了,還是沒有理會死士,三人各自割下一塊肉後,他們正要離開,華永忽然笑道:“大哥,不吃肉可以活幾天,但是沒水不行啊,這傢伙快渴死了,要不給他點喝的?”
“你要餵給他,他也不喝啊,把一個水囊放到他頭頂木樑上,戳一個小口子,他愛喝不喝。”
華永嘿嘿一笑,照著沈玉嘉的吩咐,跳下上房樑上,做好一切後,這才跳下來跟著沈玉嘉離開了房間。
這日子是一天天的過,死士是看著同伴的屍體,從健壯到白骨,想到很快就輪到他時,心裡的悲痛難以形容。
“大哥,今天可以用這傢伙下刀了吧,還是在讓他餓下去,就沒油水了。”華永走到死士面前,上下打量著說道。
沈玉嘉操著墨沉刀,嘿嘿笑著走到死士面前,嘖嘖感嘆道:“瘦點好,瘦點精,太油膩我還下不了口呢,對吧老童。”
童四海正拿著一隻烤焦的黑手掌,津津有味的吃著,聞言頭也不抬的啷啷道:“胖瘦各有各的好,老子不在乎,但這一次別讓他死太快了,現在我感覺這肉味越來越差了,都怪你丫的下手太快,不新鮮了。”
“靠,不都是為了你,這傢伙這幾天吵吵嚷嚷,老子早就想割他舌頭了,乾脆就今天下手吧。”
沈玉嘉說著,拿著墨沉刀就要往死士嘴上招呼去。華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沈玉嘉的手腕,搖搖頭道:“大哥,沒聽過咬舌自盡嗎,這舌頭割了,人可就死了。”
“是嗎?可我聽說有一種玩意,叫人彘,挖眼削鼻,毒喉割舌,斬掉四肢,銅水灌耳,剃光毛髮,最後棄於馬桶,讓他食便尿而活,這都不死,何況是一個舌頭呢。”
童四海越聽沈玉嘉說,心裡的胃液越是翻騰,他趕緊咬了一口假人手,把苦澀的焦味吞入口中,才得以緩解,不過這在外人看來,這傢伙明顯很享受啊。
華永還是搖搖頭,道:“人家有藥,割下來後敷藥,方可救助性命,俺們這裡哪有什麼藥啊。”
“我不信。”
沈玉嘉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一臉不通道:“要不拿他試試。”
“試就試,他要是死了,下一次要真能在抓到人,可算我的啊。”華永冷哼道。
“那不行。”
沈玉嘉又搖頭道:“俺們聖教的天書中,寫了只能吃殺人者,你當這殺人者好找啊。”
“最近不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