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三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沈玉嘉三人前方的死士,似乎不想走夜路,就地點燃火把,搭起帳篷。
這幫死士訓練有素,就算在搭帳篷的時候,也有人在附近站崗,沈玉嘉三人不敢靠近,遠遠的藏在幾棵樹後。
“戴兄弟怎麼辦?”童四海皺眉道。
沈玉嘉從隨身帶的小袋子裡,抓出一把炒米,塞入口中咀嚼幾下,又抓了一把雪塞進口中,看著山坡上的一處火堆旁的兩名死士,雖然距離很遠,可他還是忍不住吞吞口水,壓低聲音道:“我可不想在這裡和他們僵持一夜,必須抓住一人逼問!”
“不可!”華永立即搖頭。
“為什麼?”童四海感覺沈玉嘉的辦法很好啊,他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蹲一夜。
“若他們真是死士,我們根本抓不到活的,就算抓住了,任你用最惡毒的刑罰,也難以套出他半句話!”華永解釋道。
沈玉嘉冷笑一聲,道:“放心,一個或許撬不開口,但是兩個就不一定了!”
“二大哥說是要抓住那二人!”華永被沈玉嘉這句話嚇了一跳,差點就把二公子三字脫口而出了。
“有沒有把握?”沈玉嘉看著他問道。
華永搖搖頭,道:“沒見過他們出手,我不敢保證,但就算抓住了,我們能跑得了嗎,他們二人所處的位置,不僅我們能看得見,就連對方營地也能看見啊。”
“那就讓他們看不見好了!”
沈玉嘉說完,悄聲和兩人嘀咕幾句,三人就開始折樹枝,許久之後,沈玉嘉才呵呵笑著,搓著手就跑出了樹叢。
“哎呀呀,這大冷天的,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兩位朋友,借個位子暖暖身子行不?”
小山坡上,兩名死士聞言,都是一驚,同時往來聲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白面無鬚的青年,瑟瑟發抖的跑了上來,兩人看到青年身上的衣著,都是一愣,暗道一聲:“此地怎會還有梁軍?”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鎮定的神色。
“這位朋友,看你的衣著,莫非是梁軍?”其中一人試探性的問道。
青年呵呵一笑,指著身上的衣服道:“這件啊,是昨天從一個死人身上拔下來的,在那邊啊,死了好多人呢,屍山血海的,好恐怖啊。”
青年說完,又咯咯笑著,坐到了火堆旁,伸出雙手一邊烤火,一邊又道:“唉,現在天下大亂,到處都是死人,這往後的日子還咋過啊。”
兩名死士看著沈玉嘉說了半天,是驢唇不對馬嘴,便起了殺心,但有因為這裡是他們站崗的地方,不想被血給染紅了,其中一人便起身道:“我去撒泡尿。”
這人說完,走到了青年身後,在青年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探出雙手,要抓住青年的脖子。
可是,他的手還未碰到青年,自己立即就感覺後腦門一震,緊接著他兩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另一名死士看到同伴突然倒下,微微一愣,忽然間,那還在笑呵呵的青年,直接將他撲倒在地,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翻身一滾,兩人就向著山後滾下去,這名死士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掙脫了被青年掩住的嘴巴,可是未等他叫喊,後腦勺就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這一下,把死士打得一愣,他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大漢在愣愣的看著他,兩人對視片刻,都是一臉的呆傻。
“靠!”
青年突然暗罵一聲,甩手猛擊死士的後脖子,頓時死士兩眼一黑,便昏倒在青年身上。
青年推開死士,起身壓低聲音罵道:“笨蛋,不是後腦勺,是後脖頸知道嗎,你差點就把他給敲死了。”
這說話的青年,自然就是沈玉嘉了,而那大漢除了童四海,還能有誰。
童四海一臉糊塗的點點頭,看到他傻愣愣的站在,沈玉嘉立即又道:“還愣著幹什麼,脫他們衣服套在假人上啊。”
“哦!”童四海這才恍然,立即把死士的衣服給拔了下來。
另一頭,華永已經把一個假人給放到了火堆旁,順便還看了山下的死士營地一眼,瞧見沒人發現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待童四海把假人悄悄放到了火堆旁後,他與華永各扛一個死士,就跑進了樹叢中。
兩刻鐘後,死士營地裡,走出兩名死士,他們一路走到了矮山坡上,睜著迷糊的睡眼,其中一人輕輕拍拍火堆旁的死士一下,道:“換崗了,下去睡覺吧。”
可是這人一動不動,拍的他死士微微一呆,身旁的另一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