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情依舊悽然,他親自給寧醜倒了一杯茶,急切道:“先生的計謀蓋世無雙,張良諸葛遠不能及,只要先生為我出謀劃策,這事情一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這馬屁我可承受不起,大人把事請的來龍去脈如實說來吧。”
趙慎點點頭,立即就把張狗兒被抓的事請,盛怒之下,撕碎信紙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寧醜。
寧醜聽罷,點頭道:“那張狗兒呢?”
“死了!”
“什麼!”
張狗兒的確死了,當趙慎撕碎了信紙後,還不減恨,正巧張狗兒插了一句“你為何撕了我家大人的信”也就是這聲怯懦的詢問,盛怒之下的趙慎忍不住,直接衝了過去,拉出衛兵腰間的佩刀,直接在張狗兒肚子上扎出一個血窟窿,可憐的張狗兒便這樣見了閻王。
“先生,我那是情急之下,還請你能多諒解。”
“情急之下就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宰了,你讓我怎麼諒解?”
這話寧醜沒有直說,只在心裡嘀咕一句,便閉上了眼睛,想了許久之後,才睜眼正色道:“事請我已經知道了,這事做起來不難,而且正附合我們和顏家軍的下一步計劃!”
“此話當真!”趙慎掩飾不住興奮的叫道。
寧醜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如今西齊正在想盡辦法,把忽必烈趕出雍州,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以如今雍州的兵力,一旦和忽必烈開戰,那麼即便是打勝了,也沒有實力抵抗梁國了,到時候尹天左和大理軍定然長驅直入,奪得天下七州之地,到時候冀州也只是囊中之物,至於東齊,不過小孩子家家玩玩而已,不足為懼。”
說到這,寧醜喝了一口茶,有繼續道:“所以,顏芷綺這段時間一直在訓練水軍,就是想先取洛陽,圍魏救趙,讓尹天左和大理軍撤兵,而要去洛陽,最好的突破口,自然便是河陰了!”
“現在,大人只需找一個人冒充張狗兒,稱是在河陰得到了那人諸多好處,己身又是愛戴大齊的忠民,見他被官府捉拿,心下較急,才冒險渡河送口信,屆時顏芷綺必然會在焦急之下,夜襲河陰!”
“傳聞,顏芷綺當年在守衛燕城時,素有擒賊先擒王,射敵先射將的神駿箭術,如此便跟好辦了,我們先派人偷偷渡河混入河陰縣城,待顏芷綺的人一來,直接火燒河陰地牢,同時高聲驚醒河陰民兵,與顏芷綺的人在城外大戰,屆時,那人定會出來一看究竟,他既然是知縣,為了方便統領民兵作戰,就便免不了穿官袍,醒目眾人,這時候,你只要在顏芷綺耳邊提醒一下,她定會用上她的看家本領!”
趙慎越聽心下越驚,最後聽完,他忍不住朝寧醜一拜,喜極而涕道:“先生真乃我再生父母啊!”
“這事情要做,就要做的徹底乾淨,別忘了吩咐混進河陰的人,一定要將地牢裡的所有人,燒的面目全非,而不論那人有沒有被射死,你定要吩咐屬下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剁成肉醬,否則此事無法圓滿!”
寧醜說完最後一句,悠然一嘆,他無心在聽趙慎的千恩萬謝,腳步沉重的走出了內堂。
當寧醜離開不久,趙慎便找人過來商討混入河陰的事請,當然他不可能把寧醜的話如實說出來,只讓他們準備百十來個兄弟,分成兩隊,一隊火燒地牢,一隊躲藏在城外附近,待見人訊號後,便立即大喊敵襲!
屬下們雖然好奇,但是大人的吩咐不可違背,於是他們便召集人手開始行動了。
三天後,昔日趙家堡的碼頭,如今已經成為了顏家軍的水軍訓練校場,在這裡訓練水軍,一方面是可以防備梁國水軍的偷襲,另一方面,也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顏芷綺真正的用意,正如寧醜所說那般,要給梁國一個出其不意。
校場上,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來到顏芷綺身旁,單膝下跪道:“報告顏將軍,有一名自稱張狗兒的人,在營外說有要事求見將軍。”
顏芷綺身上一襲輕裝鎧甲,在她高挑的身形上勾勒出一個近似完美的弧度,冷傲的神情宛如不動冰川,她聞言頭也不偏的平靜問道:“他有何要事?”
傳令兵一抱拳,道:“他說不敢名言,要當將軍的面才肯吐露。”
顏芷綺眉梢不禁一皺,想了想後,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是!”
傳令兵立即下去,半盞茶時間後,他才帶著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走了進來。
顏芷綺這才扭頭望著青年,面無表情問道:“你有何事?”
那青年先是被顏芷綺的容貌給驚了一下,而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