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收回來的糧草錢財只有七成,但是黃河大王藏了幾年的物質,其豐富程度足夠養活上萬人半年的生活所需了,現在莊稼眼看要收割了,今年他們算是可以過上一個安穩祥和的大年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這位才剛剛上任沒兩天的新知縣,若不是因為人家是朝廷命官,他們真要大喝一聲,戴大人萬歲了!
在全城老百姓的簇擁下,沈玉嘉艱難的逃進了縣衙裡,把安撫百姓和分配錢糧的事請,都交給了朱縣丞,自己則是扛著怒龍刀,進入了縣衙裡給知縣安排的雅間。
一宿沒睡,又經過了一番戰役,沈玉嘉是累得不行了,一倒頭便呼呼大睡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沈玉嘉重新整頓了一下河陰縣衙,把缺少的白役官吏給補充齊,因為他現在在河陰的聲望一時無二,本來誰都避之不及的縣衙,成為了最熱門的地方,才張貼招人告示半個時辰,便招滿了人手。
之後又派朱縣丞找人在周邊縣城張貼告示,通知離開河陰縣避難的百姓,讓他們回來。
等忙完這這一切,沈玉嘉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大堆問題又來了,衙門人手雖然夠了,可是都是新人,難免在工作有不懂和出錯的地方,無奈,沈玉嘉只好書信一封,讓一名信使送到洛陽給柯烈,雖然柯烈是刑部的人,但是他認識許多官員,從他這裡搭橋,可以從河陰附近的縣城衙門找來一些幫手。
短短一個月時間,本來低迷不振的河陰縣,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百姓們也開始收割莊稼了。
這段時間沈玉嘉很忙,縣衙的工作多如牛毛,他雖然丟給了從其它縣衙趕來的幫手,但是自己卻要練兵,當然,他練得不是軍隊,而是民兵,現在天下大亂,匪寇猖獗,深知槍桿子裡出政權的沈玉嘉,怎會不加強一些防備力量。
但他也不是忙昏頭了,早在幾天前,他就寫了一封信,交給張狗兒,讓他悄悄渡過黃河,送到河內郡的老婆大人手裡。
他之所以不挑更高階,更輕鬆的官位,就是想在這個與河內郡只有一河之隔的地方,方便他與顏芷綺取得聯絡。
張狗兒身份尷尬,不想留在河陰,可是他現在一窮二白,手裡沒有半顆米,就算沈玉嘉慷慨的讓他離開,他也走不了,可是幫沈玉嘉送信就不同了,只要把這封信送到河內郡的顏家軍軍營裡,交給統帥,那麼沈玉嘉就可以保證,對方會給他百兩銀子,在河內郡紮根。
張狗兒本來對沈玉嘉還有怨氣,可是聽到沈玉嘉的吩咐,他知道大人這是給他重生的機會,至於是否用這封信去告發沈玉嘉,他也想過,可惜不敢,不是他有親人落到沈玉嘉手裡,而是他是看著大人把信寫好的,裡面的內容簡單到蒼白,根本不足以代表什麼,他若是那這封極為肉麻的信交給洛陽的官員,且不說人家理不理他,就算接了,一個案子來回撥查耗時不說,告到戴騰後的好處也不提,光是告不倒後,他所要承擔的後果,那是不堪想象的。
於是,張狗兒便坐在一個筏子上,身上堆滿了雜草,順水推舟的向著黃河對岸的河內郡劃去了。
河內郡,河陽城,自趙家堡聯合顏家軍佔領河內後,趙家堡便在這裡建府,一來可以及時得知峒關與河東郡的訊息,二來此地也是河內郡繁榮程度數一數二的好地方,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其實最重要的是,顏家軍的軍營,便在這城外,而且那位讓趙慎驚為女神的顏芷綺,就入住在河陽城裡。
這一日,趙慎正在一籌莫展的思考如何取得美人心,突然,門外有人來報,趙慎極不耐煩的喝問道:“幹什麼?”
“屬下帶人在河灘巡查時,抓到一個偷渡過來的人!”
“嗯?這不是直接交給刑房便是,何必來本官這裡告知。”趙慎皺眉道。
“回稟大人,那人口稱是給顏將軍送信的,於是屬下把將他捉來了。”巡衛長回道。
趙慎現在只要聽到顏將軍這三個字,精神便是一震。
“給顏將軍送信的,什麼信?何人送來的?”
“這個屬下還沒問,要不”
未等巡衛長說完,趙慎擺擺手道:“讓他進來。”
“是!”
巡衛長很快便下去了,不多時,他抓住一個畏畏縮縮的青年走入廳中,趙慎看著這個鼻青臉腫的青年,微微一笑,道:“閣下是何人?為誰送信?”
“我我叫叫張狗兒,我家大人讓我送信給顏芷綺將軍,不知現在顏將軍在什麼地方?”這說話的青年,自然就是渡河過來後的張狗兒。
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