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淡然一笑,蒙哥什麼打算,他豈會不知,無非就是想要火槍,現在雍州的火槍,不僅傳遍了大梁和東齊,就連西蒙北蒙都收到了訊息,他出使之前,沈傅派到大雜院的暗衛,已經抓了上百個四國的密探,由此可見這些人對火槍的執著。
“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若是可以,沈玉嘉真不想讓西蒙得到火槍,可是,若不給他們,這聯盟之事,他們將會一直拖下去,如今蒙哥佔據蒙古三分之一的土地,還有這一片廣闊的西域,可輕而易舉的和北蒙玩持久戰,但西齊不行啊,除了面對北蒙,還有一個大梁在虎視眈眈,一兩年或許沒事,可三五年呢?
“罷了,你去準備一把三把火槍,一盒子彈,明日我拿去送給忽必烈。”
“好的,小的這就去辦。”
哈密宮殿外,司徒婉晴從馬車上走下來,放眼一掃,看著後面一輛馬車出來的沈玉嘉道:“你來幹什麼?”
“關你屁事。”
“你”
沈玉嘉懶得理會司徒婉晴,帶著包飛和華永就直接走入宮內。
司徒婉晴看著華永和包飛胸前懷抱的三大一小四個錦盒,心下疑惑,想要問,可有不想給沈玉嘉諷刺的機會,便裝作毫不在意的走入了宮內。
經過彙報,沈玉嘉等人很快就被請到了大殿內,還是以忽必烈為首的那幫人,蒙哥依舊沒路面,沈玉嘉也不問了,直接就道:“大將軍,上次準備的禮物,或許對你們而言,沒什麼實用性,這一次我特意準備了厚禮贈予您。”
“哦,沈先生要送何禮?還請拿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忽必烈目光往包飛華永手中的錦盒上一掃而過,似笑非笑道。
“是我們西齊如今最強的武器。”
沈玉嘉說著,轉身開啟華永懷中的錦盒,拿出一把火槍,一邊把玩,一邊解釋道:“此為火槍,射程五百步,能穿甲破兵,是征戰沙場的不二利器!”
“火槍!”
饒是忽必烈在沉著冷靜,此刻也不由眼露火熱,這種眼神是沈玉嘉最討厭的,因為它除了慾望,還有無盡的貪婪、殺伐、嗜血和野心!
在場眾人,除了忽必烈和少數幾個人精通漢語外,其餘人都是一臉的茫然,而司徒婉晴則是瞪大眼睛,火槍是什麼,她一直在天水豈會不知,並且,沈傅就送了一把給司徒仲博,她在司徒府裡也見過爺爺玩過,十分清楚這東西的威力,如今沈玉嘉居然把此物亮出來,難道不怕勾起這幫人的狼子野心嗎!
司徒婉晴真後悔進來前,為何不問一下這傢伙準備的錦盒裡是什麼東西,若是知道了,她打死也不會讓沈玉嘉把火槍送給忽必烈,可是這一切都晚了,現在她在出面,也挽回不了什麼,反而會觸怒對方,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殺生之禍!
沈玉嘉朝後攤開手掌,包飛立即從一個小錦盒裡拿出一枚子彈,沈玉嘉接過後,熟練的上到槍栓裡,啪啪幾聲,子彈上堂,沈玉嘉把槍口一甩,對準殿內一個大花瓶。“嘭”的一下,頓時,在眾人被嚇了一跳間,花瓶應聲而碎。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一些還在肯肉塊的傢伙,一嘴的碎肉都噴了出來,而一些正準備飲酒的人,更是嚇得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灑下一片酒水。
沒有弓弩拉動時的費力,更沒有箭矢射出去時的軌跡,就這般,莫名其妙的,花瓶碎了!
“不好!”
看到沈玉嘉突然回身,一個侍衛長嚇了一跳,趕緊衝到忽必烈身前。
“滾開。”
忽必烈起身一腳將侍衛長踹飛,這才衝著沈玉嘉笑道:“這便是火槍!”
“嗯。”
沈玉嘉點點頭,從槍管一路指到槍栓、扣板,一一介紹完,在從包飛手裡拿過一枚子彈,繼續道:“火槍就如同弓弩,而這子彈,就如同箭矢,沒有箭矢,在精緻厲害的弓弩也是廢品!”
“原來如此!”
忽必烈點頭一笑,從座位上走到沈玉嘉面前,伸手從沈玉嘉手裡接過火槍,一邊愛不釋手的撫摸,一邊道:“可否教我一式?”
“這既是送與將軍的,自然要教將軍使用了。”
沈玉嘉說著,開始手把手教忽必烈使用火槍,但子彈上堂後,沈玉嘉扶著槍口,對準另一個花瓶,嚇得那附近的蒙古官員齊齊散開,樂得沈玉嘉心下苦笑。
“這槍口上的凹凸物是瞄準器,把槍栓上凸起的小點,對準槍口上的凹點,在對準射擊的目標即可。”
“嗯,那現在可以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