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娘放在手中的油紙傘,收斂以往的嫵媚,假作嗔怒道:“還不是沈相公害的,您不負責,還有誰能負責,好啦,殿下來了,他急著見你呢。”
“這麼快!”
昨天龐旭才從自己這裡拿走望遠鏡,今天就來了,看來,他老子是發現瞭望遠鏡的神效!
沈玉嘉提著油紙傘,同鳳元娘一起來到大堂時,正瞧見龐旭在端著一碗散發滾滾熱氣的薑湯,小心的喝著。
沈玉嘉放下油紙傘,走到桌前坐下,明知故問道:“這大雨天的,你還往我這裡跑,是不是把我的望遠鏡弄壞了?”
龐旭吹吹熱湯,喝了一口,咂咂嘴才道:“別提了,昨天我看的正起勁,對面樓的小妃子才剛剛褪下外衫,結果我父皇就來了,好在他沒上樓,不知道我在看什麼,否則少不了一頓棒子,對了,那望遠鏡也被我父皇收去了,他還說要見你,讓我帶你入宮呢。”
“見我!”
沈玉嘉眉梢一挑,暗道一句果然後,便起身笑道:“那就去吧。”
“別急,等我暖暖身在說。”
等龐旭喝完薑湯,他才帶著沈玉嘉上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大齊的皇宮,十分磅礴大氣,沈玉嘉用前世見到的故宮作為比較,感覺大齊皇宮,少了一片金碧輝煌,多了一分沉穩厚重。
被秋雨洗刷過的皇宮廣場,在昏暗的烏光反照下,從邊出瞭望,宛如一片灰燼的死海,那股沉悶的厚重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許公公好似算準了時間,待龐旭帶著沈玉嘉進入宮門後,他立即帶著兩名小太監,小跑過來,為二人撐起油紙傘。
許公公上下打量沈玉嘉一眼後,滿意的點點頭,淡笑道:“這位就是雍州牧的二公子了!果然生身十分俊俏。”
沈玉嘉倒是很自然的朝著許公公一拱手,笑道:“公公貴姓?”
“哦,咱家是伺候皇上的太監總管,姓許,曾經你父親在京裡當官時,我們時常同桌暢飲,所以啊,你也不要和咱家有和見外的,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咱家商量。”
這許公公對沈玉嘉,倒是挺和藹的,看來當年跟沈傅的交情,當然不一般了。
當許公公領著沈玉嘉和龐旭來到御書房時,他對後者道:“殿下,陛下只讓沈二公子進去,您就在這裡等等吧。”
龐旭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也不見外,朝著沈玉嘉說了一句:“小心說話”後,便老實的站立一旁。
沈玉嘉見只能讓自己一人進去,感覺有些壓力,他收斂一下緊張的情緒,便邁步進入御書房中。
御書房內,紅桌之後,龍椅之上,坐著一位氣宇軒昂,年過五十的中年男人,沈玉嘉當然清楚,這位就是大齊當今辛晉皇帝,龐隆了。
辛晉只是年號,稱龐隆叫龐辛晉的,也只是避免被人聽到,自己膽敢稱呼大齊陛下的真名罷了。
龐隆如今雖然年過五十,但瞧在沈玉嘉眼裡,感覺他好似只有四十,他的雙目狹長,神似關公,一張申字臉配上精剪的兩片小鬍鬚,雖然看著有些親切,可配上他的鷹鉤鼻,和整體的儀容,卻讓人有種心慌的感覺,好似自己在想什麼,都能被他那雙鳳目,給洞察個真切。
沈玉嘉彎腰急行兩步,來到書桌前一丈外的中間處,學著電視劇裡,古人一甩袍服,雙膝下跪,腦袋一磕,高呼道:“小民沈玉嘉,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
龐隆雙眉一挑,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臺下沈玉嘉,道:“一句萬歲,已經足矣,你這萬歲萬歲萬萬歲,朕可真不知道,能否承受得起啊!”
沈玉嘉汗顏,暗想難道這個詞,大齊沒有?他再仔細一想,感覺,這個詞好似都是在看一些明清肥皂劇裡,才有的臺詞吧。
一時間,沈玉嘉是腦子都亂了,龐隆看出了沈玉嘉的驚慌,他微微一笑,道:“罷了,起身吧。”
“謝陛下。”
沈玉嘉立即恢復冷靜,站了起來,拱手問道:“陛下這一次找小民來,所為何事?”
龐隆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起桌上的望遠鏡,把玩了一下,才笑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沈玉嘉就知道是為了此事,他早已經有了應付的臺詞,當即就解釋道:“這是小民做的,不過,並非小民發明的,而是在幾年前,小民偶遇一位行商,他當時就用著兩塊水晶,做了一個小小的望遠鏡,用來做沙漠探路,尋找水源,故此,前些天小民回想起來時,才找人幫忙做了這東西,為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