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一路趕到了籍河,瞧見籍河龍舟賽事,他微微一笑,暗想回去後,帶飛燕出來看看,她肯定喜歡。
想著,沈玉嘉抽打馬鞭的次數便越發頻繁,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沈府,沈玉嘉這才一進門,突然迎面就和一個少年撞了一下,兩人都唉吆一聲,摔倒在門前。
“幹哈呢,有你這麼走路的嗎。”沈玉嘉不麻煩的叫道。
這少年看到起身拍打衣服的沈玉嘉後,頓時就帶著哭腔道:“姐夫,公主她不見了!”
“什麼?”
沈玉嘉好似還沒聽出,他停下拍打衣服的動作,愣愣的看著顏向榮。
“公主她不見了,剛才我們出去看賽龍舟時,突然被人群衝散,之後公主和二姐就都不見了!”
沈玉嘉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別急,慢慢說。”
顏向榮聞言,立即就把中午的事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沈玉嘉聽,待沈玉嘉明白過來後,立即就意識到,事請恐怕不妙了!他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自己都回來了,這幫傢伙,還是沒有放過他啊。
從莘瑤琴跟著來天水開始,恐怕她背後的人,就已經謀劃好了!至於這個人究竟是誰,那更不用想了,除了尹天左,這莘瑤琴還會和誰糾纏不清呢?
但沈玉嘉沒有往這裡鑽牛角尖,因為這事情,還可以深入推敲,甚至關係到這一次梁州北攻一事上,用長公主與自己孩子的性命要挾,開啟關口給梁州大軍長驅直入,不過這梁州與莘瑤琴有什麼關係?還是與尹天左有關係?
“姐夫,快去找人吧。”顏向榮焦急道。
沈玉嘉搖搖頭,道:“沒事,飛燕和我一樣,身份比命值錢,他們若是加害飛燕,根本得不到任何好處!”
沈玉嘉雖然這樣說,可他心底其實比顏向榮還要急,但是,急又有什麼辦法呢?人都不見了,自己若是不冷靜下來,想辦法施救,反而要一頭扎進人堆中尋找,無疑是給對方把他也給綁架的機會。
“那報官吧。”顏向榮又道。
沈玉嘉還是搖搖頭,道:“這事情,恐怕和汪家脫不了干係,等等看吧。”
“等?”
顏向榮可是和龐飛燕等人一同離開的,現在長公主失蹤,他的罪過可太大了,蘇玲瓏叫他回來,就是要通知陶大,而後騎馬到秦嶺鎮找姐夫,可現在發現姐夫絲毫不焦急,他又急又怒啊。
沈玉嘉看著顏向榮憋紅的臉蛋,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的老婆和孩子,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去把蘇玲瓏她們叫回來。”
沈玉嘉把馬韁交給顏向榮,而後自己獨自一人走到廳裡,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思緒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是誰呢?汪家?尹天左?還是那兩個皇子?”
正當沈玉嘉毫無頭緒時,陶大突然走了進來,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似笑非笑道:“二公子的老婆孩子都不見了,不急啊?”
沈玉嘉斜眼瞟了他一下,道:“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你都不急我為何急?”
“嘖嘖,這比喻,好啊!”陶大笑道。
“得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沈玉嘉認為,陶大肯定是有事找他,否則以這傢伙的性子,根本就不會專門來串門。
“知道這次梁州為什麼會動兵嗎?”陶大問道。
這事情沈玉嘉也很疑惑,按他的猜想,梁州應該直取汴梁,他們攻打雍州有用嗎?
“咦!不對。”
沈玉嘉想到這,突然發現想法出現問題了,這梁州攻打了雍州後,真就會和西蒙槓上嗎?兩人的關係傳聞破裂了,可真就是勢若水火嗎?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為上!
作為一個現代人,連這都忘了,沈玉嘉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倘若梁州與西蒙聯合,先攻取雍州,而後再奪天下,最後才分你我,如此不是從大亂到平定的常見招數嗎,要想吃到美味可口的鮮肉,至少要把獵物給弄死了吧,而大齊如今就形如大象,其餘番邦說大了,是如狼似虎,說小了,是螞蟻老鼠,這一旦聯合起來,其威力是不可限量啊。
想通了這一點,沈玉嘉突然一拍額頭,驚道:“這幫傢伙的目的,是嘉峪關!”
嘉峪關,放在沈玉嘉上輩子的歷史裡,是到了明朝才正真成型,而這個時代,大齊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把嘉峪關修建出來了,作為當時對抗大遼的第二道屏障,百年來只用了一次,而且,還是當時顏家祖輩,專程把遼軍引入玉門關,而後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