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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莊臣沈玉嘉見過,正是那位龍亭苑的主人,想到他剛來汴梁不久,還被董莊臣一個守門丁拒之門外,不由莞爾一笑。
沈玉嘉又和陸紀元聊了一會兒,正說道叫他多照顧一下英胖子,別讓英胖子碌碌無為下去,忽然間,瞧見一輛馬車疾行而來,待馬車停下,文天祥和羅涇陽跳下來後,他不由苦笑一聲,朝著他們二人道:“唉吆,兩位大人啊,不在翰林院忙著國家大事,竟跑來給小弟送行,真是要折煞小弟了!”
“你這快要當爹的人了,還口沒遮攔,什麼國家大事,你臨走還想擺我一道嗎。”羅涇陽沒好氣道。
“沈兄,此次迴天水,再上來時,你可要當心啊!”
文天祥說著,就已經來到沈玉嘉面前,他壓低聲音繼續道:“汪財靖聽到你要離開後,就急急忙忙的衝出了翰林院,此人與你過節極大,當心!”
沈玉嘉聞言,雙目一凝,他點點頭,謝道:“多謝文兄提醒,我定會提防,反倒是你們,不是我沈玉嘉妖言惑眾,而是事實就在眼前,這天下,恐要不太平了,二位兄弟,多保重啊!”
“嗯。”
和兩位好友相談了一會兒,開船的時辰已到,沈玉嘉不再拖延,向文、羅二人告辭後,便轉身走向碼頭。
這一次陪同沈玉嘉回去的,除了兩位老婆和五名暗衛,還有兩位宮女和兩個花魁與耶律沐歌這個半囚犯。
不過當沈玉嘉上到船上後,發現,這裡面居然多出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輕紗遮面的女人,這就不得不讓他疑惑了,打聽了後,才知道,這是鳳元孃的一位好友,而且沈玉嘉還認識,正是那位八桂仙坊,如今的汴梁第一花魁,莘瑤琴。
聽鳳元娘說,莘瑤琴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自己贖身了,自己購買了一處小院,和貼身丫鬟一同居住,靠著一手飛針走線的功夫,倒是能貼補一些家用,不過想要過上曾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已是不可能。
所以,當她得知了鳳元娘居然開始打理沈記的生意後,心裡就有了盤算,閒來無事時,經常到沈記店鋪去找鳳元娘聊天,久而久之,兩女是越來越孰若,這次聽聞鳳元娘要去天水,她竟然也想要一同前去遊玩,於是就偷偷來到了這裡。
既然莘瑤琴和鳳元娘關係不淺,沈玉嘉也懶得理會了,把所有的心緒,都用在兩位老婆,和未出世的小寶寶身上。
這從天水來汴梁,走水路只用十天,而回去可就慢多了,要逆水而上,奔向黃河源頭。
站在船板上,沈玉嘉看著奔流的黃河,思緒卻回到了皇宮中,暗想,此刻岳父大人,應該是收到了自己離行的禮物吧。
皇宮中,許公公小跑著來到御書房外,朝著裡面恭敬一聲:“陛下,駙馬爺跟您送禮來了。”
“送禮,送上門禮?”龐隆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毛筆,仰頭衝著門外道:“進來說吧。”
許公公進入御書房,跟著他進來的,還有兩個小太監,共同抱著一捆宛如卷好的地攤,看到這一幕,龐隆不由嗤笑道:“玉嘉送朕地攤幹什麼。”
“陛下,這可不是地攤啊!”許公公賣著關子道。
“不是地攤?那是何物啊?”
許公公微微一笑,便讓小太監將手中卷好的皮革放到地上,而後許公公親自蹲下來,一圈圈的推開。
龐隆對於沈玉嘉的東西,倒是極為感興趣,否則方才聽到許公公的彙報,他也不會停筆了,現在看到那地攤漸漸攤開後,裡面的一筆一劃慢慢引入眼簾,龐隆的瞳孔陡然縮成了針眼。
“這是!?”
“地圖啊!陛下!”
許公公抿嘴一笑,繼續道:“這乃是駙馬爺畫了半個月時間,收集了山川經、四水錄等等書籍,畫成的一副全國地圖啊!”
“您瞧瞧,這是京都,上面這條是黃河,這塊是冀州,這塊是雍州,上面的是玉門關,在過去還有一些西域國土和蒙古平原!這下面啊,還有梁州和大理,不過這小島是什麼,奴才就不知了。”
隨著許公公的介紹,龐隆越來越吃驚,如此宏大完整的地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就從龍椅上下來,蹲在全國地圖旁,細細的一一檢視起來。
“這標點一二三的是何意?”龐隆指著地圖上,一個小圈圈道。
“駙馬爺說,這事標註,下面有註解,只要對上數字就明白了。”
說著,許公公指著地圖下的一排排小字,尋找了片刻,便笑道:“陛下剛才所指的地方,乃是赤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