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高才也只是當二公子成熟了,豈會想到他是換了一個魂的人呢。
“二公子,學府一事就有勞你了。”許高才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催促一下。
許高才想在河內辦學府,畢竟天水學府辦得太成功,這不僅讓難民有了一份盼頭,同時也增加了許多收入,還培養出很多才學優異,技藝精湛的才子與能工巧匠。
如此好的事請,身為河內郡郡尉的許高才,自然希望在自己的管轄裡也有這樣的金窩窩。
“學府一事,不可馬虎,我有一本書,記載了我創辦學府的經驗,雖然算不上什麼聖經聖典,但至少能讓你走許多彎路,至於要我親自辦理這事,不是不可以,只是河內我沒你熟悉,要找的人手也不知去何處,這些小事自然安排下人,我也不用參合了。”沈玉嘉搖頭笑道。
“即使如此,那書何在?”許高才知道二公子就算成熟了,也脫不了懶惰的性子,故此也不在廢話。
“回頭我讓人送到你府上。”
沈玉嘉說完這話,便提著油紙傘立刻了。
許高才看著沈玉嘉的背影良久,突然苦笑一聲,吩咐了幾個人在注意黃河水位後,便也往城中走去。
入夜,沈玉嘉在房中看著一封信愣愣發呆,這不是家書,更不是軍情,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只是送信之人的身份有些麻煩,信中能容更是麻煩,讓沈玉嘉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抉擇。
送信之人,乃是沈玉嘉的恩人,昔年他落難河內,先得宋老幫助,逃過追兵,後宋老贈馬,不過這寫信之人並不是宋老,而是宋老好友,助他渡河去往洛陽的莫差!
莫差乃是趙家堡的船工,趙家反後,他沒有跟去,而是一直留在河陰。
現在他得知趙慎被顏芷綺逼出汴梁,心有不忍,於此送信求情。
莫差,對他有救濟之恩,而趙慎,乃是和他有著生死大仇,孰輕孰重不言而喻,而莫差似乎也知道了,信中所寫並非是繞過趙慎,而是放過趙家!
沈玉嘉也不喜歡禍及妻兒,只是他放過了趙家,趙家會放過他嗎?
就算他如今位高權重,也不敢冒這風險,而他也下不了手,於是乎,他便讓一個能下手,而且十分想要下手的人去辦,那便是他的老婆大人!
殺人這種事,竟然交給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婆,沈玉嘉心裡究竟有多鬱悶就甭提了。
他何嘗不想男人一次,然而為等他開口,便是他到洛陽的第二夜,與顏芷綺在房中時,對方就先開口了。
趙慎是顏芷綺心裡的一根刺,先不論對錯,那是一個愛她的男人,換成沈玉嘉,如果一個愛著自己的女人,要殺了他心愛的老婆,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因為他這個人很簡單,他要的愛,是長相廝守,而不是一時衝動!故此,從兩者選擇,自然是靠譜的一邊,又有何猶豫呢?
可沈玉嘉知道顏芷綺和他不同,這丫的少根筋,辦事想來以身作則,就如同當年想要弄清楚尹天左是否和雍州土匪有勾結,竟然承天和人家遊山玩水,樂不思蜀,氣得沈玉嘉直接寫了休書,但瞭解了她那人後,沈玉嘉是又後悔有慶幸,後悔寫了休書,慶幸老婆大人沒有接受。
但是在她心裡會怎麼想?有沒有壓力?有沒有內疚,誰又知道呢?
若她要向趙家復仇,趙慎是必死無疑,而且很可能死在顏芷綺的刀下,如此一來,一個曾經幫助她,愛著她的男人,最後也死在她手裡,這種滋味是什麼,沈玉嘉沒有經歷過,但他知道那肯定不好受!
想著這些,沈玉嘉不由又想到自己穿越而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把火槍帶來,把熱氣球帶來,這也就算了,沒有他,梁國很可能統一天下,也可能現在被蒙古吞併了一半疆土,歷史的走向很可能迴歸到他所知的元明清,而非鄢女皇了。
小日子沒了,反而惹得一身騷,自己這是何苦呢?
“累啊。”
幽幽一嘆,沈玉嘉藉著燭火,燒掉信紙,正要回床躺下,突然間,房門響了。
“誰啊?”沈玉嘉沒好氣道。
“姐夫,是我。”顏芷蕊的聲音出門外傳來。
“大半夜的,你來我這裡幹什麼?”沈玉嘉納悶道。
“當然有事找你了。”顏芷蕊說完,也不等沈玉嘉答應了,竟然直接推開門。
看到一襲男兒勁裝打扮,英姿颯颯的小姨子突然推門而入,沈玉嘉苦笑一聲道:“何事,快說吧,哥我還要睡覺呢。”
“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