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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建鄴怎麼辦?你我都知道,建鄴城可是擁兵三萬,雖不知被楚鵬羽調動了多少趕往淮南助陣,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童四海又道。
越侯生聞言淡然一笑,回道:“呵呵,童將軍或許是把李岱近幾年的大肆招兵給嚇怕了吧,且不說李岱和楚鵬羽就統領了十萬兵馬,就拿如今揚州邊境的守軍來說,都不下十萬之眾了,雖大半是雜牌軍和民兵,但如此龐大的數量,對於偌大的揚州而言,也有些吃不消啊,況且如今賀濤已經開始攻打豫章郡和廬陵郡,揚州後援兵馬,自然要先趕去抵抗賀濤,所以他們後援兵力十分虛弱,我們無需擔憂!”
眾人聞言雖然感覺越侯生說法不差,但只是紙上談兵,沒有真正派探子過去,又豈能真的海陵與建鄴的真實情況。
而若要等他們出兵後才去調查,不是晚了一點嗎。
故此,眾人雖然感覺越侯生提出的路線很好,但並非人人同意,特別是童四海和朱信厚,他們深知建鄴和海陵的情況,而且都是求穩派,不想太過冒險。
就在眾人商討無果之時,突然,獨坐一頭的顏芷綺冷不丁的說道:“金湖可佔,但高郵還是算了,調頭打安宜吧。”
“打安宜!”
眾人聞言紛紛調頭過去,卻看到顏大元帥居然頭也不抬,依舊是低頭逗弄著懷裡的孩子。
眾人一陣汗顏後,越侯生先開口問道:“顏元帥提倡攻打安宜,這恐怕太過兇險了,要知道安宜之上,便是淮陰啊,兩地相隔不過百多里,若錢衝率軍攻來,都不用一天時間的。”
“那也要他有這個閒心才行!”顏芷綺說完,這才抬頭看著諸位將領,淡然一笑道:“鹽城沒了,雖然缺少一個糧倉,但並不能徹底斷了敵軍糧道,而安宜位於大運河旁,也是敵軍主要糧道之一,承襲安宜,便可斷運河,敵軍沒了這條糧道,用不了多久必將潰不成軍!”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顏元帥是存著徹底斷了李岱後路的心思,不過如此一來,他們要頂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一旦大運河被他們截斷,錢衝或許被武飛虎牽制,無法下來,但李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調頭殺回,屆時他們區區幾千兵馬,如何抵擋人家數萬大軍?
“怎麼,你們認為行軍打仗是過家家嗎,哪兒有什麼輕鬆自在的仗啊。”
聽顏芷綺這話,越侯生和童四海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輕聲嘀咕一句:“當年跟著皇父,我們可是贏得很輕鬆啊!打得就跟玩似的。”
這話雖然說的小聲,可自打顏芷綺說完後,主帳裡就陷入了安靜,此刻越侯生和童四海的聲音,可是把大家都給聽到了,顏芷綺自然也不例外,這讓她表情一僵,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那是你們沒跟過他打苦仗的時候。”
顏芷綺雖然這樣說,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相公什麼時候打過苦仗了?守祁山關嗎?還是亂戰洛陽?或許,也只有河陰了吧!
想到此,顏芷綺提高聲音道:“我意已決,先攻盱眙,通了水路,立即攻打金湖,再奪安宜,斷了大運河道。”
“末將遵命!”
眾人紛紛起身抱拳應諾。
這些日子雖然揚州的情況探測的不是很清楚,但徐州的情況都被他們摸清楚了,盱眙現在守軍兩千,金湖更少,安宜就更不用提了,只有民兵把守,恐怕安宜都不用打,只要越侯生過去,遊說一下,便可取得。
而他們的難,就難在怎麼守住安宜,安宜城牆低矮,也不厚實,而且範圍不大,經不起砲車幾次轟擊的,如果錢衝真的來犯,或者李岱立即撤回來,他們要面臨的情況可想而知了。
但那也是奪了安宜才能打算的事請,目前還是商討攻打盱眙的戰事吧。
一個時辰後,眾人商討完畢,等顏芷綺安排眾人事宜後,大家這才紛紛告退。
“呃那什麼,顏元帥不做完月子在離開淮陵?”越侯生留到最後,離開前冷不丁的問了這一句。
越侯生是無可奈何啊,因為皇父臨行前,吩咐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把顏元帥壓住,至少要等她做完月子才能率兵上陣,本來這事情大家都知道,而且還包括了現在顏元帥的護衛,楊茂和華永。
但這兩傢伙說什麼,自己是下人,不好提及此事,而作為妹妹的顏二小姐,不拉著她老姐快點去打仗就算不錯了,你還想要求她幹什麼?
而童四海說自己是粗人口笨,怕說錯話,朱信厚則說你們的關係比我鐵,你們都不說,讓我說個屁,於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