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麼回事,也無法開口安慰,只能讓王列山自去惆悵!
說到商隊,不得不說世界真小。商隊的帶頭人,居然是撫順所佟半城的管家,高進去年在杏花樓看到和額爾德尼喝酒的那個佟掌櫃。
佟掌櫃這一年來得到了重用,已經走進了佟家大管家之列,雖然排名最後。
兩人都很快發現對方是老熟人,待段知州的師爺介紹完離去,立刻互相揭開身份攀談。
看杏花樓的大茶壺,居然成了總兵和知州大人的親信,佟管家自然刻意交結。
而高進也想從佟管家嘴裡瞭解一些情況,也是小心迎合。
兩人親熱的簡直像一對好基友。
在自己乘坐的馬車裡,佟掌櫃擺下茶桌,拉著高進喝茶。
高進舉著茶杯,呡了一口,想起金蓮泡的好茶,心中納悶,怎麼先想到她了。
佟掌櫃是擅察言觀色的,看高進臉色穆然思索的樣子,笑道:“高小弟離開撫順所一年,居然做了軍士,還當了哨長,真是可喜可賀!”
“說來,李媽媽轉了杏花樓走後,我也去過一兩次,沒有以前的感覺拉!”,佟掌櫃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都從良了,這行當做不了一輩子。就我閒不住,逃出家來做了軍士,得了些功績,當了個小小的哨長。讓佟掌櫃見笑了”,高進放下茶杯編造了個理由。
佟掌櫃讚道:“英雄不問出處,高小弟少年志高,可喜可賀!”
“佟掌櫃,出了關後。一路都是韃子,怎麼保證路上的安全?”,高進疑惑道。
“早已經和那邊的韃子首領炒花談好了。過了關就有人來領路,否則誰敢做這生意”,佟掌櫃放下酒杯道,“都是他們派人說要開那達慕大會,要我們去做生意。”
“那出了關後,我們這些明軍身份的人怎麼辦?”,高進疑惑道。
“明軍盔甲怎麼了,朵顏三衛、建州女真,哪個沒有明軍式樣的盔甲。”
“野豬皮的大兒子褚英這次帶著正黃旗去大青溝,兩千多人,全都是明軍式樣的盔甲。只不過斗篷是藏青色的。高小弟和你手下的藏青色斗篷,我昨日就讓人備好了,披上就好。”
佟掌櫃說完,嬉笑著喝下一杯,端起茶壺來給二人加茶,繼續道:“說起來,朵顏三衛的韃子們近些年大大不如建州女真人,韃坦韃子們就更差勁了,連鐵刀都不會打了,只能自己製作弓箭。”
高進看著佟掌櫃端著茶壺倒出的茶水,回憶道:“韃坦韃子的戰鬥力確實不高,而且很少人有好甲,作戰上也沒有太多的章法。”
“高小弟好眼力,現在建州女真的野豬皮是不得了,他們和大明走的最近,學的多些,得了李大帥不少支援和調教。”
“韃子們用牛羊換貨,還是給銀子?”
“都有,這次我們帶的貨物多,看來除了銀錢,還要趕著一大片牛羊回去拉。哈哈!那達慕大會,很熱鬧的,四周的部落都會去。高小弟好好玩玩?大青溝那裡風景不錯的。”
佟掌櫃倒好水,放下茶壺,怪笑道:“高小弟要不要買個韃女回去做老婆,有看中的我來買。”
高進大笑道:“謝佟掌櫃盛情,弱水三千,我要舀上一缸。且看吧?”
男人的話題,最後總是女人。佟掌櫃和高進猥瑣的大笑著侃東侃西,彷彿成了多年摯友,其實去年二人只不過是嫖客和大茶壺的關係,人生就是如此玄妙!
喝完茶,佟掌櫃又叫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給二人捶腿,昏昏沉沉中,兩人累了,各自開始打呼。
被高進聊天時念叨了好幾次的虎墩兔,正坐在遼河邊的大帳主位的地毯上,盯著面前的空酒杯,生著悶氣。
炒花、必勒格、達林太、寨桑貝勒,分別坐在左右,也都悶不作聲。
那天晚上,虎墩兔和炒花,被高進逼的率先摸黑快速離開戰場,奪路逃走。
虎墩兔手下的騎兵隨之高速脫離戰場,有的不幸掉水裡淹死,有的和自己人胡亂遭遇被砍死,有的不小心掉下馬被踩死,僥倖活下的在黑夜中跑的是四面八方。
第二日天亮的時候,虎墩兔和炒花發現,居然只有二十個侍衛跟上,和自己一起進的大營。
如今,帳外插汗的大旗已插起一日多,召喚著跑散的騎兵速速歸營。
“大汗,昨日已回來了一千三百人,今日應該還能回來一些”,老土蠻達林太寬慰年輕的虎墩兔。
“大汗,你是草原上的雄鷹,這樣的小風雨,對我們偉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