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褚英被押入高牆,想到同樣被圈禁的舒爾哈齊的結局,二人不免兔死狐悲,難過流淚。
此時,天色漸黑,但是各個城門口燈火輝煌,輪班上場砍人頭的建州兵們一個個的累的要命。
砍了兩個人頭就閃了的儈子手某甲,跑進城門洞子蹲在火堆邊,向自己的大哥,本牛錄的額真抱怨道:“為啥讓我們牛錄砍這麼多人頭,從烏拉這麼遠跑回來,忙了一天都還沒進家。”
一直抱著火,舒服的烤著的牛錄額真罵道:“每個城門都攤了二千個包衣,我們還攤上了烏拉兵又多了二百,甲喇章京說了我們牛錄來做,有啥辦法。快去砍,砍完回家睡覺。”
“把那些看著阿哈包衣的兵調過來一起殺啊,這幫明國的包衣和羊一樣的,你叫他過來跪下,他就跪下,讓他伸脖子就伸脖子。你叫下一個,下一個就自己過來了,根本不需要人看著”,某甲大聲道。
“是啊,小弟你吃了啥突然這麼靈光了!快去把人都叫來一起殺”,牛錄額真興奮的叫道。
黑暗的城門半掩著,城內看守的建州兵走了後,排隊出城的速度快了很多。一扇半掩的大門,像一隻巨獸,快速的將長長的一串人群吞噬進黑的夜中,不留半點痕跡。
三萬站在在人群的末端,一步一步地跟著往城門外挪動,越靠近城門,空氣中就越來越濃的血腥的道。
阿哈包衣們眼睛裡流露出惶惑和恐懼,甚至很多人因為恐懼而全身戰慄起來,白日裡在城牆上戰鬥的豪邁勇氣似乎壓根都沒有出現過。
雖然沒有一個建州兵在近處監督,雖然遠遠的只有幾個建州兵在城牆上張望,但是包衣們整齊的隊伍居然一絲不亂,是因為包衣們互相打晾的那種麻木的眼神嗎!
三百個建州兵一起揮舞著刀子,城牆下的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