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我們怎麼辦。這樣打,不用三天包衣就全死完,肯定守不住的”,侍衛隊長小聲道。
“至少要守到晚上,大白天你跑不掉的”,烏拉那拉雲生的父親道。
一個侍衛小聲質疑,“這麼大的雪,騎馬根本跑不快,哪裡逃的掉。”
眾人沉默,然後七嘴八舌的議論。
“我們投降吧!”
“好幾個門都被堵住了,你從哪出去。而且。你知道野豬皮會不會殺俘虜!”
“那怎麼辦?”
“褚英帶著幾十個侍衛過來了。”
“就幾十個侍衛,抓了褚英投降保證沒事!”
烏拉那拉雲生的父親和侍衛隊長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就這麼辦!”
愛新覺羅褚英提著大刀帶著侍衛像一頭雄獅巡視領地一般,沿著城牆走了一圈,準備從烏拉那拉雲生的父親休息的這頭城牆,走回北城門的城樓。
烏拉那拉雲生的父親帶著侍衛隊長站起來,這段城牆還有四百多部下,而建州兵不到三百,還都是剛宣誓歸附的。烏拉那拉雲生的父親和侍衛隊長感覺信心滿滿。
愛新覺羅褚英走近陪著笑的烏拉那拉雲生的父親。
一片弧形的寒光閃過,一個黑黑的頭顱飛起,直生生的掉到城牆下,一具無頭的屍體拱著手站著,鮮血如噴泉一樣從脖頸垂直的衝起、四濺,看呆了周邊所有的人。
“老狗,敵來攻城,坐了半天都沒動一下,留你何用?從現在起,你就是他們的甲喇章京,做的好再升”,愛新覺羅褚英指著被突變的情況嚇的渾身冰涼,肌肉僵硬的烏拉那拉雲生父親的侍衛隊長道。
侍衛隊長沒有及時的回答,本能的抱住烏拉那拉雲生父親的屍首,呆看著愛新覺羅褚英帶著手下走進了城樓。
槓著銀箱的建州兵開始在周邊發銀子,發現烏拉兵們對銀子一點熱情都沒有,只是向剛才貝勒爺殺死的一人方向湧去。
“酋長!”,侍衛隊長的眼淚和哀嚎終於發出了聲,那是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吶喊,震天響!
侍衛隊長恭敬的將酋長的屍首擺正,派了兩人綁好抬著,向左右大喊一聲:“你們帶著酋長沿著城牆向南門走!留一百人和我斷後”。
所有北門的烏拉戰士得到命令,向南門衝去,剛宣誓效忠的建州兵也跟著反了,五百多人沿著城牆從西門奔去南門,西門還有二百烏拉戰士做內應。
烏拉戰士的隊伍是越戰越強,郝圖阿拉的城牆上一下就全亂套了!
包衣們一個個傻眼了,剛還在腦袋別在褲頭上浴血奮戰,渴望換個前程,掙一個抬旗。可剛拿到第一筆銀子,身邊的老爺們怎麼就忽然打起來了。
三萬在人群中聽著大家的討論,看到大多數建州兵都被調去追擊了,躲在人群裡大喊一聲:“各歸各家,今日是神仙打架,城門失火莫要殃及池魚!”
一言提醒夢中人,城上的包衣們突然想起自己也就是個奴隸,怎麼做起了主子們才能做的事情。
丟下手中的長槍短弓,城上的包衣們一擁而下,城下的包衣看城上的包衣跑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一群蓬頭垢面的奴隸在寒冷的冬季高抬著光腳板子,做鳥獸散!
愛新覺羅褚英看到包衣跑了,可是沒空管。
跑了的包衣就在這城中,等於是做了縮頭烏龜,等平了烏拉亂兵再一個個抓回來就好,倒也無憂!
只是包衣跑了,讓東門的烏拉兵也亂起來。
東、西兩門的烏拉亂兵,和愛新覺羅褚英在兩門的手下大部分參雜在一起,暴起傷人,很輕鬆的砍散了兩門的建州兵。
西門有烏拉酋長的侍衛隊長帶著一百兵拼命的守住。愛新覺羅褚英帶著三百人衝不過去,只好走東門儘快趕去南門。
南門還有一百烏拉兵,愛新覺羅褚英還想著不趕過去,這幫亂兵開城門就壞了。
可形勢已經壞了,西門上的旗幟也早被侍衛隊長砍了裹住老酋長的屍首,東門的烏拉兵在臨走時還點了把火,濃煙四起。
城外,可都是些久經戰陣的人精!
第204章 一敗塗地
努爾哈赤急令費英東、安費揚古、額亦都帶著沒吃完飯的手下攻打北門、東門和西門,自己親自帶著代善、阿敏、何和禮、扈爾漢,點起五千騎兵向南門奔來。
八百烏拉戰士和二百勉強宣誓效忠愛新覺羅褚英的建州軍混雜在一起,不費吹灰之力的殺到了南門,在南門一百烏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