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雲旭押著俘虜,心裡懊惱,該死的孤獨信,衝那麼快,俘虜抓了大半,自己抓的要少的多,下次看來要讓手下跑快點。
高進轉身,向城牆上招了招手,林家越的火字營今天干的很棒。
林家越扭著蘭花指遠遠揚手應了,轉身快速的指揮手下把火炮射擊的視窗關閉,遠看又是一排普通華麗的城頭建築。
高進已經習慣了林家越的“娘派”,看著林家越的背影搖了搖頭,對陳智道:“林家越的屁股越來越圓了!”
陳智噗哧一笑:“莊主難道也有龍陽之好?”
高進斜了一眼陳智:“大明的兔爺這麼多,難道都是我乾的。”
陳智笑大了聲:“國朝無官妓,宣武門內簾子衚衕,那一大群兔爺可不是莊主你一個人想幹就乾的出來的。”
高進暗歎,明初老朱就取消了唐宋一直實行的官妓承應制度,官員再不能合法地狎妓宿娼,女色不能近,男色便相應地蓬勃發展。
誰說中國封建社會禮教森嚴?全是選擇性執法啊!讀書人行萬里路,不是帶了粗壯的挑夫挑書,而是以秀美的小小書童隨侍——哦,可憐的書童屁股,可憐的華府“華安”!
萬曆皇帝日睡十俊,民間龍陽之風也是愈演愈烈!
1632年大明快要亡國了,《龍陽逸史》公開刊行。而同時代的《弁而釵》、《宜春香質》讓一百年後紅樓裡的賈寶玉與秦鍾都要甘拜下風,真是末世風情啊!
高進吐了口唾沫,感情老美后世玩的性解放,大明提前了將近五百年啊!
“高莊主,別來無恙啊!”
高進的胡思亂想被一聲吆喝打斷,原來是吳古帶著手下上了岸。
吳古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王福帶著莊丁押著石師爺和六七個海匪跟在身後。再後面王百戶和李百戶跟著,帶著二十來個兵役押著六個渾身溼漉漉的海匪。
高進大笑:“吳千戶,可想死小弟我了,怎麼晚了兩日才到。”
吳古和高進兩人老友一般熱情擁抱。
吳古正色道:“偶遇海匪襲擊高家莊,雖然他們人多勢眾,船堅炮利,但是兄弟我不能坐視不理,立刻帶兄弟們上了,所幸王大管家及時趕到,合力一舉擊敗了海匪。”
高進激動道:“吳千戶高義,胡知縣正好在鄙莊做客,鄙人定當上報知縣大人千戶大人的赫赫戰功。”
吳古眉毛一挑,小聲道:“面上的不說。這海匪活的歸你,死的歸我。我四條船放了幾十炮,那炮子你不給我補貼下,還有那兄弟們的辛苦費”
高進湊近吳古的臉,輕聲道:“你這下至少殺了二百多海匪,還可帶五個活的海匪回去,你只放幾十炮怎麼夠!記住把你船上的炮子全搬下來。”
吳古皺著眉毛:“莊主,那條大船怎麼也有我一半吧?這樣,這些船的執照我來辦,按上次的成例,分我每年一百兩。”
高進搖頭:“兄弟們的辛苦費我是不會少的,但是這條船不成,白一帆還沒抓到,說不得還要來贖買,不管賣多少價,我一次性給你一千兩,如何。”
高進接著道:“叫你的人在船上待著硝制首級,莫與我的人衝突了,剛打完仗,火氣都大著呢。清理完到莊門裡廣場排隊領銀子,吃夜宵!”
吳古盤算了下,覺得還不錯,帶著人趕忙幹活去了。
焰火結束了,各位老大人和萬博園裡觀看焰火的遊客意興闌珊,紛紛回屋睡覺。
高進帶著護衛坐在莊門裡的廣場前前看著收攏俘虜。
王聞土是親衛隊長,特意的走來走去,不時故意走到蔣由的身邊,用腳踢一腳那蹲著的蔣由屁股:“喂,蹲好了小子。”
蔣由、田明蹲著看門外一串串押送進來的海匪,面如死灰!
不多時,俘虜集結完畢。
陳智向高進彙報:“據石師爺說,海匪總共來了六百人,經過清點,生俘三百一十二人,打死的海匪最後割到首級二百三十人。”
高進問道:“我們的人傷亡如何?”
陳智道:“我們有兩個船上扭了腳,吳千戶那裡毛髮未傷。”
高進笑道:“甚好,對了,今日割首級是不是莊裡那些沒見過血的新丁?”
陳智笑道:“是的,不少人開始的時候嘔吐當場。不過後面就習慣了。今日我也割了一級”
高進擠兌道:“前幾次,是誰渾身發抖來著。”
陳智紅了臉,叉開話題:“對了莊主,上次顏思齊剩下的五名海匪已經和